跟头落下地来,怒目而视,大叫道:“你做了什么?!”
杜亦羽抹了把嘴角溢出的血迹,淡淡一笑道:“我什么也没做,只不过贡献了一些血液罢了。”
话音方落,天上突然亮起一道比太阳还明亮的光芒,刺得所有人都睁不开眼。晕眩中,孟久缓声念咒的声音突然自四面八方涌来,其间夹杂着申公豹痛苦的呻吟。
突然,那申公豹如濒死的野兽般大吼一声,翡月只觉身下大地一震剧烈的摇晃,她惊得立刻睁开眼来,却只是一片赤白。隐约中,身旁一个发着淡蓝色光芒的身影,似是鲁海,她正要过去,突然只见一道红光如惊虹般打向鲁海后背。
翡月一惊,想也不想,便起身而跃,将鲁海扑倒,那红光擦着她的后背而过,那火烧火燎的疼痛令她忍不住大叫一声。
“翡月!”鲁海的声音自身下响起,却有一种衰弱的感觉:“你有天生的道骨吧?”
翡月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只觉脸上一热,一团红光已然来到面前!
就,这样死了吗?…….翡月一直听说人临死前会有各种各样的想法,可她此时,却是什么想法也蹦不出来,只是下意识的闭上眼,呆呆的等着那致命的一击。
哼!
想像中的疼痛并没有落在她的身上,她诧异的睁开眼,便看到杜亦羽正站在他俩身侧,用手死死的顶着那团红光,而胳膊上竟因过度的压力而血管爆裂。
翡月大惊跳起,却被杜亦羽厉声喝止道:“别动!”
翡月一愣神,身形窒了一窒,听得杜亦羽高声道:“孟久,可以了!”
“封!”随着孟久一声断喝,天空中突然想起一阵剧烈的蜂鸣,翡月只觉得一阵晕眩,五脏六腑似乎都在颤抖着。
就在这惊人的蜂鸣之中,一只手摸索着抓住了她的手,将一团蓝光递给她,然后,她听到杜亦羽疲惫的声音:“抱好他,他现在只是个灵体,弄不好也会被封印的。”
翡月下意识的用双手捧起那团蓝光,还没说话,空中骤然想起一声雷鸣般的轰响,翡月大叫一声,一时间什么都意识不到了,只记得紧紧的抓住那团蓝光,还有,那将她护在身下的胸膛。
等她再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躺在楼上的房间里,墙壁上柔和的光芒将一片淡粉色的光芒洒在床上,令她几乎怀疑方才所经历的一切是否真实?
那便是他唯一的恋爱吗?
她突然感到心脏猛的收缩了一下,心口,有些疼……
楼下隐约传来一些人声,她捶了捶还有些晕眩的头,披上一件薄毛衣,走出楼道,刚到楼梯口,便听到孟久大叫道:“开玩笑!你这简直是在剥削!”
鲁海气哼哼道:“我剥削?你小子学了几年的道法?难道就不会控制力量吗?!你知不知道老子是灵体?!我看你是成心啊!”
孟久哼了一声道:“那法术是你画的,血是杜亦羽的,要赖就赖那家伙的血太强,再反省反省自己干嘛非让我搬开家具,布下那么大的封阵。”
鲁海一拍桌子:“你他娘的不知好歹,老子不过要雨灵治治伤,又不吃了她,哪多出你这么多话来!”
孟久也拍了桌子,提高声音道:“她怎么可能会治伤?你根本心怀不轨!”
“你们俩能不能安静一会?”杜亦羽慵懒的坐沙发上,伸手一指桌上的一个紫金瓶道:“你们要有精力,就赶紧找地把这东西藏好。别再惹麻烦了!”
“交给我吧。”翡月走下楼梯,目光大方的看向杜亦羽:“我把他还送回杭州西湖下面,然后,再回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