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轻点,轻点,疼死我了……”房间里,传来何悠杀猪般的叫喊声,花朵拿着冰块小心翼翼的帮她敷揉。
“姐姐,姐姐……”禾苗稚气的童音伴着轻快的脚步从房外走进来,“姐姐,这是师父的公子给我的跌打药,你擦擦吧。”
师父的公子?是谁啊?这是什么称谓?
“小禾,你是说清墨哥哥收你为徒了?”花朵扔下手中的冰块跳起来抓着禾苗的手臂道。
禾苗点点头,眨巴着眼睛道:“本来师父不肯的,后来我天天去磨他,他看在我这么努力刻苦的份上终于答应了。姐姐,你不知道,我每天早早起来练武,好辛苦的,不过再苦小禾也熬得住,小禾学会了武功以后就再也没有谁敢欺负咱们了,以后我也要留在大姐姐身边保护大姐姐。”
“小禾苗真乖,姐姐最爱你了。”何悠笑着捏着禾苗的脸蛋道。
“呜呜,姐姐,你别捏我了,你捏得我好疼啊……对了,姐姐不爱师父的公子了吗?师父的公子对姐姐可好着呢,要不是师父的公子拿跌打药来给小禾,小禾都不知道姐姐的脚受伤了。”
“师父的公子?哼,那只黄鼠狼没安什么好心,把药拿回来,我不要他的。”一提起独孤轩,何悠心里就来气,本已打开的跌打药她又合上,塞进禾苗手里,生气的躺在床里边谁也不理。
花朵和禾苗面面相觑,过了一会,两人就轻手轻脚的出去了。何悠这才坐起来,一边揉着发疼的小脚一边大声的咒骂:“死独孤轩,臭独孤轩,都是你害我扭了脚,现在装什么好心叫人拿跌打药来给我,你自己就不会亲自拿来给我吗?可恶可恶,一定是在陪着你的小情人没时间来,我恨你,恨死你了……”
花园某处,小禾苗拿着一瓶跌打药递到独孤轩手上,撅着嘴委屈的对他道:“姐姐说你是黄鼠狼,她不要你的药,她把我赶出来了。”
独孤轩原本阴郁的脸上此刻更加的阴沉,清墨捂着嘴轻笑了一下,慢吞吞地道:“公子这么关心夫人为何不亲自给夫人送药去呢?”
独孤轩斜睨了一眼过来。清墨耸了耸肩。牵着小禾苗地手赶紧离去。呵呵。等他家公子发起脾气来他可就不能安全以退了。所以现在得赶紧走。一会下雨了可是没人帮他撑伞地!
落日……夕阳……月星高挂……
独孤轩坐在房顶上盯着对面地那扇门。他一会蹙着眉。一会嘴角又泛着笑意。一会又咬牙切齿地。丰富地表情一一在他脸上呈现开来。
屋内。何悠枯坐在椅子上。手撑着下巴。神情寂寥!
熄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坐在房顶上地人儿一副心事重重地模样。他唉叹着气。双手抱着头。仰躺在瓦片上望着天上地星星月亮。不知道他此刻是否是想起了那个晚上。也是在房顶上。她抱着他睡着地画面?
明明是爱着的,为何放不下,为何那么介怀?他没想过要折磨她,伤害她?他是在折磨着他自己,他怪自己的无能,愚蠢,怪自己为何走不进她的心里去?
翌日,脚红肿,走几步路就疼痛难忍,看来是没法出门了!恢复了女儿装的何悠仍然不肯安份守已的呆在屋内养伤,瘸着腿在花园里行走,这摸摸那看看,“咯吱咯吱”的谈笑声清晰的飘入耳朵里,她从一处花丛中站起身来,不料,迎面就碰上了独孤轩的母亲和昨天见到的那名娇滴滴的女子!
躲是躲不及了,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去打招呼。
独孤轩母亲对她的态度还是冷冰冰的,何悠向她请安,她哼了一声,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转过头去,不搭理她,反而是和颜悦色的对站在她身旁的女子说着话。
两人不知嘀咕了什么,只见女子“哦”的拉长一声,瞅着何悠看,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她越看眼睛眯得越紧,突然,她指着何悠道:“哦,我记得你,昨日你扮成男子,从墙上摔下来是不是?”
独孤轩的母亲投过来一个讥讽的目光,何悠白了女子一眼,冷冷的道:“我还有事,告辞了。”
“姨妈,她是谁啊,好没礼貌!”女子挽着独孤轩母亲的手撒娇的故意问道。
“站住,”行了几步的何悠被独孤轩母亲一声喝令停下了脚步,“三娘唤我有何事?”何悠毫不畏惧的与她的目光对峙。
“你们何家怎么这么没家教,还不快向落云道歉。”独孤轩的母亲沉声道。
“我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要向她道歉?”何悠不服气的说道,这女人不简单,可她也不是吃素的,别以为找了个靠山我就对你俯首称臣!
“好大的胆子,竟敢顶撞我,来人,给我掌嘴。”话落,已有一名丫鬟闪到了何悠面前,手高高的扬起,正准备甩到她脸上。
“住手。”出声的不是别人,正是何悠她自己,“知道我是谁吗?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打我?也不踮量踮量你是什么身份?你一个将军府里的小小丫鬟,竟敢打主子?打啊,你打啊,我告诉你,你这一巴掌打下去,往后你就给我小心点,别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