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道:“这份最新的投稿,竟然还是天际的牢笼”“恩哼?”格雷斯顺手从右手边码着的另外厚厚一叠的文件中,取下了新的一份。
这完全不是林德拜尔所期望的反应。他将音量稍稍抬高,掩饰语气中微微的沮丧:“格雷斯/阿克海斯先生,这样下去可以吗?我的意思是,您不觉得我们应该做点什么吗?”
“做点什么?……”格雷斯抬起刚刚低下地脑袋,用探询地目光盯住对面的先生,道:“您地意思是……或许我们应该给这位可爱的执政官先生,再提高一点点稿酬?亲爱地林德拜尔先生,您觉得7星条元每单词……”
“不是……”
“或许您觉得应该给执政官先生开设一个专栏?”
“不……”
“专访?邀请参观?安排旅游?或者是……”
林德拜尔的双眼中,希冀的目光渐渐黯淡,随着格雷斯的话语。他脸上的皮肤微微抖了一下,而桌子底下,在格雷斯看不到的位置,林德拜尔地双手攥得紧紧得,眼睛里也迅速变成了另外一种强烈的目光。
终于,等不及格雷斯说完。林德拜尔摸了摸十几分钟前,塞进外套怀袋里的那一大叠厚厚的纸张,然后说道:
“不,不是专访,不是参观,也不是旅游。格雷斯/阿克海斯先生,我的意思是,天际的牢笼不能再继续下去了。自从天际的牢笼一,二。三之后,现在一直到了天际的牢笼十。格雷斯/阿克海斯先生,不得不说。那个该死的执政官,把我们地杂志当成了连载故事会!”
“连载?”格雷斯微微皱眉,仿佛根本就没有看到林德拜尔稍有些激动的反应。这位老头将背脊靠上软椅,将花白的头发搁到顶部,眼睛眯着,继续说道:“天际地牢笼在连载?亲爱的林德拜尔先生,非常感谢您告诉我这个宝贵的消息,虽然它早已经发生在两个月份之前。”
“另外……”老头平静地说道:“连载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超自然传说不是经常会有连载性的故事吗?难道是我记错了吗?”
说完刚才那番急促的话语之后,林德拜尔的胸膛渐渐平复了一些:“是的。格雷斯/阿克海斯先生,超自然传说确实经常会有连载性的故事。一些故事连贯、描写逼真、主题明确、引人入胜的好故事!但是天际地牢笼二之后,它就在也不是一个好故事,或者说,它根本什么都没有。”
林德拜尔的胸膛重新开始剧烈起伏:“从头到尾,这个该死的牢笼,除了施刑者与受刑者之外,再没有其他角色;除了刑罚之外,再没有其他故事情节;除了一只笼子之外。再没有其他场景;除了……”
“嘿……嘿……嘿……亲爱的林德拜尔先生。”格雷斯连连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语,道:“亲爱的主编先生,您是专家,您当然知道什么是一个好故事。”
“不过,作为一个愚昧的总经理,一个顽固的老东西,我只相信一点,也只同意一点:读者们喜欢看的故事。才是一个真正地好故事。”
“是的。格雷斯先生,我完全同意您的观点。”
林德拜尔这句话的语气很有些奇怪。格雷斯无法从中听出他究竟是同意前半句。还是同意后半句,或者是干脆同意整句话。
而且,格雷斯也无法根据林德拜尔的表情作出判断。因为,在说出那句话时,林德拜尔先生,已经莫名其妙地俯下身体,钻到了桌子底下。
然后,他的声音从那里继续传了出来。
“我也认为读者是否喜欢确实是最重要的一条依据……”
说到这儿,林德拜尔的声音忽然开始断断续续,似乎多了一些似乎相当吃力的成分:“……而且……这也正是……我最想向您说明……地一点。”
说完这句话,林德拜尔从桌子底下站起,重新站到了格雷斯地面前。
“喔喔……”掌控着城堡出版集团经营方向的老家伙脑袋后仰,嘴巴张开,身体猛然一缩,终于吃了一惊。
正对面,主编先生手中,正捧着一只半米长,半米宽,半米高地纸箱子。
它一定相当沉重。因为,林德拜尔先生的脸上、手上、脖子上青筋绽出,牙齿紧咬着,嘴唇微微有些发颤。
随后,那只半米长,半米宽,半米高的纸箱,像一颗炸弹一样。狠狠地砸到了格雷斯先生的办公桌上,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让办公桌上的钢笔、纸张、文件夹、铭牌等等小物事,或弹或跳或滚,一齐跟着活跃了好长一会。
在这个过程中,通过没有封口的顶端。格雷斯先生看到了纸箱里面装着的,是一整箱层层叠叠、整整齐齐码着的信封。它们已经与箱口平齐,仿佛只要再多放一封,就会满溢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
“这就是读者们……”林德拜尔抹了抹额头,指着箱子,双眼紧紧盯住目瞪口呆地格雷斯,道:“……这就是读者们对该死的牢笼的看法。而且,这仅仅是天际的牢笼九后,短短半个月内。编辑部收到的意见。您可以看一看,读者们对它有多痛恨。”
“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