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牙刷无法洞穿手掌,于是在它抽回时便将仍连着一丝表皮的碎肉撕开,带着它们四处飞溅。
洗漱间很快弥漫着中人欲呕的腥气。
触电一般,这股沉闷窒息的气味立刻化为一只大手撕扯住吴小雨的胃,令他无法停止一阵阵的恶心。
停下来啊!**,操你祖宗,混蛋狗日的……你这个狗杂种……你这个……狗日的……杂种。停下来啊!停止啊……
痛楚与恐惧紧紧攥住吴小雨的灵魂,他脑中一片混乱,只有咒骂与哀求,从掌背传来的痛楚笔直冲上脑门,脸上断断续续地点滴温热也提醒着吴小雨。
这并非随时可以醒来的噩梦。
吴小雨仍然无法控制身体的任何部位,他疼痛着想要挣扎,却连眼睛都无法闭上。
血滴混杂水气,一齐在镜子上蜿蜒流动,越来越模糊的镜子中,隐约可见那人半眯双眼,仍锁着眉头,只是机械地挥舞着右手鲜红的牙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