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去,低声说道:“巧巧,我……对不起,我只是想把自己给你,我,我好怕,我怕自己这些日子是在做梦,等我明天一早醒来,会发现一切都是一场梦。你还会像以前那样冷冰冰地不肯理我……我,我真的好怕……”
少女的声音低沉而又诚挚,说着说着更是带起了浓浓地鼻音哭腔,毫不掩饰地将自己内心中的恐慌和脆弱展现了出来,向这个一直给她欢喜和痛苦的人诉说着自己心中的一切。
“我们当初认识的时候,那时候你在学校整天都是冷冰冰地,学习也很好,我当时对你很好奇。才会想要接近你这个同班同学,一开始你从来都不说话,我……我知道你当时肯定是很讨厌我的,整天缠着你叽叽喳喳,要你教我做作业。”
“再后来,我才从胖子那里听说了你家里的事情,知道你单独一个人赚钱生活的困难和艰辛,所以就很少在要求你帮我做事情了。那时候我真地很佩服很崇拜你,在大家都刚刚上初一的时候,就已经一个人去做工赚钱供养自己了,你那时候看上去瘦的没有一点肉,班里的同学们背地里说你芦苇棒……”
听着这个女孩用着低沉的声音讲述她和自己相识相处的点点滴滴,唐逸散也不自觉地想起了这几年来发生的一切,他当时因为年纪的关系,能够做地工作不多。因此就算是赚钱也赚不了多少,伙食极差,有时候甚至一天到晚都是啃馒头对付,若不是这个女孩和王刚那个胖子时不时地从家里带东西来给他吃,只怕当时他是一定坚持不下来的,受人点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这些东西他母亲去世之前,不曾一次地向他讲述过,更何况是他经常受到这两个朋友地恩泽?
甚至还有数次因为上当而拿不到工钱的时候。他们两人也与他一起去找上门去讨要工钱,只是对方看他们三个小孩势弱,因此把他的工钱压低了接近两倍——这种事情王刚自然是不肯地,就拿着砖头把别人店里的玻璃和招牌砸了,最后被扣在了那里。
也因为那件事,他地存在才会被王刚的父母知道,在此之前。两人因为知道他家境的原因。可是从来都没有主动提起过自己家人的。
王刚毕竟是男孩,和吴倩却是有些不同地。因此被他家里人知道倒也没什么,毕竟他们两人认识地时候彼此都还仅仅是七八岁。共同住在一个小区,当时唐逸散家里的变故还没有发生,对于唐逸散这样家道发生剧变的少年,他的母亲也不会歧视他,吴倩的家里,他第一次去做客却是在高一的时候了。
曾经地一幕幕不断地从脑海中翻腾上来,在让他回想起当年一切的同时,也将心中的郁郁和不满渐渐地冲淡了不少,看着眼前那个满脸泪水,低声地呓语讲述着自己心路历程的女孩,原本想要板着脸开口质问的话却是在也说不出来了。
“喂!混蛋,你说到底怎么办?”精神缓缓地沉入意识之海,唐逸散颇为头疼地看着眼前地那黑色的茧子,这个茧子里面的存在虽然在沉睡,但是一定能够听到自己的声音,这一点他十分清楚,对于唐弑的身份,他已经有了一个比较中肯的猜想。
虚,或者说,很接近于虚的存在,他拥有自己地一切记忆,继承了自己所有阴暗地想法,又结合死神对立的虚地力量,最终成为他这样显得有些奇怪和诡异地存在,若不是他丝毫没有夺取自己身体的想法,而且理智清晰无比,唐逸散几乎要真地把他当成是虚了。
“哟,你来啦,这个问题啊,其实简单死了,只是你这个虚伪的家伙明明心里知道,但是却死都不肯承认和正视呢!”黑色的茧子微微抖动了一下,然后轻轻地分散成为无数的线条,这些黑线缓缓地向着两边张开,最终化成了一对黑色的光翼被那个显露出来的身影完全吸收进入了身体。
“哦……好困啊……”一边打着呵欠,唐弑耸拉着眼皮,显得精神欠佳地瞥了唐逸散一眼,“这个女人很好处理的呀,你就这么时不时地哄一哄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么,甚至有需要的时候也可以去休息一下的嘛,哼哼,真是个虚伪到了极点的家伙,明明心里也打着这样的注意,可是却非要假惺惺地来询问我的注意呢,由我提出来,你心里的负罪感一定会减少许多的吧?”
“果然不愧是虚伪的一面呢,这个邪恶的想法是那个家伙提出来的,与我无关,我只无奈之下采用了他的对策而已……你一定是这样想的吧,切,懒得理你,我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