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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兰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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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往事--吴越争霸 第一〇五章 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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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子笑曰:周将处乎材与不材之间。材与不材之间,似之,而非也,放未免乎累。若夫乘道德而浮游则不然。无誉无訾,一龙一蛇,与时俱化,而无肯专为;一上一下,以和为量,浮游乎万物之祖;物物而不物于物,则胡可得而累邪!”

    这个故事的前部分,表现的就是杨朱所实行的全生理论,后部分则是庄子的理论。这里所说的“材”,相当于前面引用的《养生主》所说的“为善”。“不材”,相当于“为恶”。“材与不材之间”,相当于“缘督以为经”。可是一个人如果不能从一个更高的观点看事物、那么这一切方法没有哪一个能够绝对保证他不受伤害。不过,从更高的观点看事物,也就意味着取消自我。我们可以说,先秦道家都是为我的。只是后来的发展,使这种为我走向反面,取消了它自身。

    引伸思想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轶事典故

    墨子,名翟,是战国时期的大思想家,是墨家学派的创始人:他主张“兼爱”,反对战争。

    差不多与墨子同一时期,有一位叫杨朱的哲学家,反对墨子的“兼爱”,主张”贵生”“重己”,重视个人生命的保存,反对他人对自己的侵夺,也反对自己对他人的侵夺。

    有一次,墨子的学生禽滑厘问杨朱道:“如果拔你身上一根汗毛,能使天下人得到好处,你干不干?”

    “天下人的问题,决不是拔一根汗毛所能解决得了的!”

    禽滑厘又说:“假使能的话,你愿意吗?”

    杨朱默不作答。

    当时的另一位大思想家、儒家学派代表孟子就此对杨朱和墨子作了评论:“杨子主张的是‘为我’,即使拔他身上一根汗毛,能使天下人得利,他也是不干的,而墨子主张‘兼爱’,只要对天下人有利,即使自己磨光了头顶,走破了脚板,他也是甘心情愿的。”

    以上是一毛不拔的出处,比喻非常吝啬自私。

    约定俗成是语言特有的形态,不过我今此想提出些看法:

    先肯定一下“拔一毛而利天下,不为也。”杨朱的这句话应该是消极、贬义的,不过此间包含的大智慧且问世间有几人能理解。无为而治、逍遥游,都存在于理论上,而杨朱却有其实践,只是被世人不屑而已。

    拔一毛?为何不拔?无意义的事情,拔来何用?这句话没有什么辨证关系,如果可以辨证得了,又何必让世间人烦恼,一切只有在生活中理解,有些人机缘巧合中明白了、大彻大悟了,而大智慧是没办法用文字记录下来,不是不想,而是表达不出。我想杨朱其人也存在着表达不出的痛苦。

    墨子的“兼爱”,主张”贵生”“重已”,重视个人生命的保存,反对他人对自己的侵夺,也反对自己对他人的侵夺。

    试问:达到‘为我’又何必‘为他’,简直多此一举!

    ‘为我’之大境界岂是那么好达到的,为此,一代大智者杨朱没落于群雄中消弭、没落,在此等心境中说出“拔一毛而利天下,不为也。”就可以很好的理解了。

    再想想禽滑厘问杨朱,杨朱答,以杨的心境再体会一次他说出的话,是何等苦楚!

    《论语》记载,孔子周游列国时遇到一些他称为“隐者”(《微子》)的“避世”(《宪问》)的人。这些隐者嘲笑孔子,认为孔子救世的努力都是徒劳。有一位隐者把孔子说成“是知其不可而为之者”(同上)。孔子的弟子子路,有一次回答了这些攻击,说:“不仕无义。长幼之节,不可废也。君臣之义,如之何其废之?·欲洁其身,而乱大伦?君子之仕也,行其义也。道之不行,已知之矣。”(《微子》)

    早期道家和隐者

    隐者正是这样的“欲洁其身”的个人主义者。在某种意义上,他们还是败北主义者,他们认为这个世界太坏了,不可救药。有一位隐者说:“滔滔者天下皆是也,而谁以易之?”(《论语·微子》)这些人大都离群索居,遁迹山林,道家可能就是出于这种人。

    可是道家也不是普通的隐者,只图“避世”而“欲洁其身”,不想在理论上为自己的退隐行为辩护。道家是这样的人,他们退隐了。还要提出一个思想体系。赋予他们的行为以意义。他们中间,最早的著名的代表人物看来是杨朱。

    杨朱的生卒年代未详,但是一定生活在墨子(公元前约479一前约381年)与孟子(公元前约371一前约289年)之间。因为墨子从未提到他,而在孟子的时代他已经具有与墨家同等的影响。孟子本人说过:“杨朱、墨翟之言盈天下。”(《孟子·膝文公下》)《列子》是道家著作,其中有一篇题为《杨朱》。照传统的说法,它代表杨朱的哲学。但是现代的学者已经深深怀疑《列子》这部书的真实性,而且《杨朱》篇中的思想,大都与其他先秦的可信的资料所记载的杨朱思想不合。《杨朱》篇的主旨是极端的纵欲主义,而在其他的先秦著作中从来没有指责杨朱是纵欲主义的。杨朱的思想真相如何,可惜已经没有完整的记载了,只好从散见于别人著作的零星材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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