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乱世,若遇险恶之时,不是你杀人,就是人来杀你。你看刚才格鲁汗闯进来,若不是你会什么点穴术,早被他宰了。他已对你恨之入骨,哪天又碰上了,到时他若动手想杀你,难道你也不还手?”
李元霸眼望乌蓝达公主,笑道:“格鲁汗王爷为什么会恨我?唉,我猜这个王爷一直都很喜欢你,他见你跟我在一起,因此心中妒恨,恨不得将我杀了。我人生地不熟,势单力孤,看来此地不可久留……”
乌蓝达公主双眉一扬,嗔道:“达达奴,你倒聪明得紧。可是,你还想去哪里,我不就是你的熟人么?既然你知道他见我跟你在一起心中妒恨,你难道还不懂本公主的心意么?”
李元霸欲言又止,乌蓝达公主瞪了他一眼,幽幽道:“不错,格鲁汗一直想得到我,他以为自己是突厥人的第一勇士,我也会像其他突厥女人一样渴望得到他的青睐。可是,他哪里知道本公主的心思,像他那样的突厥汉子怎么会赢得本公主的心呢?嗯,在突厥男子眼中,女人就跟牲口一样,专门用来繁殖和供男人们泄欲玩弄的。可是我乌蓝达偏偏就不是他们希望中的那种突厥女人。我身上有汉人血统,我在母亲墓前发过誓,这一生宁可死了,也绝不嫁突厥男人!”她说到最后一句,竟是斩定截铁,异常决绝,令人听之动容。
李元霸嘻嘻一笑,忍不住道:“你身为突厥公主,生在突厥人中,不嫁突厥男人,难道你想终身不嫁么?”
乌蓝达公主呸的一声,举手去打李元霸,嗔道:“好呀,你个臭达奴!你想咒我嫁不出去吗?”波光一转,看了李元霸一眼,红脸道:“事到如今,你难道真的不懂人家的心思么?你难道不喜欢我吗?只要你娶了我,我就不用嫁给那些突厥莽汉了。”拉过李元霸的手,咬唇道:“明天我就去跟可汗哥哥说,求他赐你做我的金刀驸马!”
李元霸闻言一惊,脱口道:“什么,做你的金刀驸马,你你要嫁给我?”
乌蓝达公主向李元霸挨近身来,面如红霞,火辣辣的道:“是,我要你娶我!反正……”她本想说“反正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可是后来居然害羞,说不出口。
李元霸见乌蓝达公主突然间神情忸怩,反觉奇怪,笑道:“咦,你什么时候也学会羞答答的了,倒像个汉家小姑娘似的,哈哈。”
乌蓝达公主伸手去拧李元霸的耳朵,佯怒道:“其实人家一直都是个知书达礼的女孩子,只不过没有机会表露罢了。我跟你说啦,我母亲可是个隋室公主,我从小都跟她学过汉人礼仪的。因此,我从小也想做个汉家女孩子,扭扭捏捏、斯斯文文的……”
李元霸不等她说完,摆手笑道:“哎呀,我倒不喜欢你像汉家女孩子那样扭扭捏捏的,你还是做你原来的样子来好。”
乌蓝达公主闻言喜道:“怎么,达达奴,原来你反而喜欢我原来大大咧咧的样子么?可是,你既喜欢我,为什么又不肯娶我?哼,不知有多少突厥男人想娶我为妻呢。”说到这里,一脸自豪,光彩照人。
李元霸一时不知所对,见她满面娇憨,美艳无比,心中也不禁怦怦然,他几杯酒下肚,忽觉头晕目眩,嘻嘻笑道:“好了,好了,本公子今日喝多了。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办,不可在此久留。达达公主,你是突厥大公主,我是汉人小道士,你我虽然有缘相识,却无缘久处,喝完这杯酒,我便跟你告辞……”
乌蓝达公主见李元霸喝了几杯酒,已然语无伦次,暗暗好笑,道:“什么,达达奴,你真的要走么?嗯,你斗酒输了,答应做我三年的奴仆,难道你一个汉人男子汉说过的话不算数了么?”
李元霸摆手笑道:“你用把我灌倒,输赢自然不算数。”
乌蓝达公主皱眉道:“可是你和萨都王子斗酒,是你在先。”
李元霸摇头道:“总之,我今日要离开这里,恕…恕不奉陪。”想站起身来,乌蓝达公主却不拦他,笑盈盈的道:“你真的要走么?”
李元霸摇摇摆摆站起,心想:“我再不走的话,可就真的要做突厥人的金刀驸马爷了。事不宜迟,走为上计。”
乌蓝达公主一脸无奈,叹道:“达达奴,你走了真的不后悔么,放着本公主这样一个大美人儿不要?”
李元霸笑道:“后悔自然是有一点的,可是本公子实在…实在喝不惯这什么马奶酒……”说到这里,只觉口有苦涩之味。
乌蓝达公主咬唇道:“好罢,你果真要走,我也不留你!只是我们突厥人结交用酒,绝交也用酒。你再喝下这杯绝交酒,从此你我分道扬镳,各不相干。”
李元霸醉眼惺忪,瞥见乌蓝达公主神情严肃,以为她真的肯让自己走,便接过酒杯,一口喝下。可是,酒才下肚,便觉有异。突然恍然大悟,暗暗叫苦:“妈呀,又着了这小骚鞑子的道了。”原来刚才乌蓝达公主用他酒杯喝酒倒酒之际,趁他不注意,已悄悄用指甲将弹入酒中,他忘了防备,竟不觉察。这时醒悟,已经晚了。
只见乌蓝达公主媚态万千,眼中带笑,口中道:“哎哟,达达奴,你怎么啦,快喝罢,喝了这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