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已多出了一把匕首,正是去尘剑。
只见乌蓝达公主满面怒色,似笑非笑,似嗔还恼,轻叱道:“胆大妄为的臭小子!贼小子!坏东西!你、你昨晚居然敢对本公主无礼,我、我今天不杀了你,难泄心头之恨!”
李元霸见乌蓝达公主忽然翻脸,挥剑指向自己,也不及细想,一侧身,伸出左手,倏忽一转,扣住了乌蓝达公主的手腕,右手去夺去尘剑,顺势轻轻一送,将她推倒在床铺之上。
乌蓝达公主想不到他身手如此了得,自己本来想恐吓一下他,谁知他一上来居然毫不费力,便缴了自己的械。被李元霸一推,全身伏在床铺之上,忙转过身来,手指对李元霸,佯怒道:“臭小子!你居然敢欺负本公主,我若喊一声,帐外就会有几十个射手冲进来,将你射成一个刺猬!到时你就真的成了一个刺猬公子了,只可惜从此不会再在本公主面前饶舌非礼了。”
李元霸听她如此说,倒不是恐吓,自己身处突厥帐中,她身为公主,一声令下,自己恐怕难免正的被射成一个刺猬呢。不由得面露恐惧之色,看着乌蓝达公主,一时怔住了。
乌蓝达公主见自己说的话起了效果,便即笑嘻嘻道:“哼,你这臭小子,本公主才说了几句,你便吓成这样,怎么昨晚你倒不怕我……”说到这里,忽然脸上一红,咬唇不语,望着李元霸,眼中发痴。
李元霸哪里知道这乌蓝达公主肚里藏的什么古怪,见她一会怒容,一会羞面,却不经意,只想着如何设法脱身,自己身陷突厥帐中,跟这个喜怒无常的公主在一起,恐非凶多吉少。
一瞥眼,见自己的衣袍被扔到帐篷一角,狼皮和书囊也堆在一起,正要走过去拿,忽然乌蓝达公主一跃而起,格格一笑,挨近他身子,突然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贴在他耳边,昵声道:“小坏蛋!你东张西望的想干什么,莫非你想抛下我不成么?”
李元霸哪里想到她会使出这一招,心中慌乱,一时不及反应,竟被乌蓝达公主抱住了身子。
还弄不明白怎么回事,只觉嘴上已被什么咬住,身子仰后便倒,又一连滚了几滚,滚到了床铺之上。
李元霸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原来乌蓝达公主双臂紧搂他的脖子和头,张开樱桃小口只往他嘴唇咬去,李元霸仰躺在床铺之上,只觉乌蓝达公主浑身发热,自己忽然忆起昨夜与乌蓝达公主销魂一幕,一时不知所措,不禁心神荡漾。
原来他被乌蓝达公主放了在酒中,才喝不到几碗,便昏醉倒地。乌蓝达公主用他的骆驼将他和萨都王子驮回自己行帐中,命卫兵将萨都王子抬去安顿。本来乌蓝达公主恼他使诈,将萨都王子灌醉,自己为萨都王子报了仇,本想留下他来好好炮制一番,谁知他醉了居然人事不省,一直呼呼大睡。嫌他浑身酒气,便命侍女来将他衣裳全脱了,用马奶替他擦了身子,然后将他扔到大帐篷角落里,看到他身上藏有许多女儿情信物,不知骗了多少女孩上当,不禁又气又恼,心想先藏在枕下,明日待他醒来再审。乌蓝达公主喝了几碗酒,见李元霸酣睡无知,自己也觉乏味,昏昏欲睡。索性也用马奶洗了一个澡,然后也钻入被窝睡去。
才睡了一会,忽然听到帐外吹过一阵北风,自己睡在被窝里,犹感微寒,何况哪小子赤身裸体的睡在一边呢。女儿家心中忽起一丝怜意,她本来对李元霸并无恶感,反倒觉得他狡诈可喜。她天性喜欢有智慧的男子,又对汉人向有好感。虽然李元霸使诈灌醉萨都王子,可是也怪萨都自己愚笨不觉。她用将他灌醉后,为萨都报了一醉之仇,如今见他被扔在角落里,心下反而不忍。
心中叹道:“其实这小子也不算坏呢。可是自己见到他一双贼忒兮兮的眼,反倒欢喜。”忍不住爬起来,走去将他拖过来,让他睡到床铺之上,将蚕丝被盖在他身上。她本是突厥公主,从小不习中国礼仪,哪里知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时当寒夜,也顾不得许多,自己也钻入被中。她性本无拘,本有赤身睡眠的习惯,因见李元霸在侧,才不曾裸睡。可是睡下之后,浑身却不自在,无法安然睡去。转念一想:“这小子烂醉如死,哪里会知自己睡在哪里,我便是脱了衣裳睡在他身边,也不怕他会醒来看见。”因此,便将身上衣裳全解下来,往蚕丝被里一滑,隔着半尺之距,居然和李元霸双双裸身而眠。
也是合该有事。李元霸被乌蓝达公主灌醉不省人事,哪里知道自己赤身裸体和她同在一个温柔乡中。他本来酒量极好,再加内功大进,醉酒之后,体内真气自行运气,与酒醉相抗。因此睡到半夜,他已渐渐醒转,不至人事不省。
乌蓝达公主以为李元霸昏睡如死,自己不用担心,可是躺下入睡之后,不免翻来动去。兼之夜来风寒,女儿家身子怕冷,不免往暖处挪动,不知不觉,已经和李元霸紧挨一起睡了。睡到半夜,乌蓝达公主已然贴在李元霸身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蜷缩在他怀中了。
到了下半夜,李元霸虽然不曾死睡,却也未醒过酒来。他毕竟是热血正刚的少年,软玉温香在抱,即使在梦中,也不免有绮丽迷离之事。迷糊之中,仿佛自知人在梦中,眼前所见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