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样,声音却似曾相识,忽想起他正是自己在龙门镇上偷了他酒壶的老乞丐。他被老乞丐揪住后领,居然无法躲避,对他的武功深为惊骇。白面黑衣人的手已经抓到了李元霸的手臂,谁知李元霸将手轻轻一扭,居然滑脱了去,心下惊异,想不到这小子的手上功夫倒有几下,正要腾出另一只手来抓他,凭空又冒出一个老乞丐,要来向李元霸索还酒水。
白面黑衣人见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乞丐将李元霸揪起,竟看不出他什么来头,右手一掌向老乞丐击去。老乞丐哈哈笑道:“好掌法!”也不转身,回手来接白面黑衣人一掌。
白面黑衣人这一掌,力道强劲无比,可是老乞丐伸手来接,众人眼看他枯瘦身材被白面黑衣人这一击,恐怕凶多吉少。谁知他才一接掌,身子也随之飘起。借着这股力道,抓起李元霸一起飞向大厅之外。
公主眼看李元霸手足无措,就要被人掠去,心中着急,手指李元霸,对虬髯刺客道:“崔大哥,昨夜失窃地图就在、在他身上,你快拦住,别让那老乞丐将他带走了……”
虬髯刺客本来袖手旁边,这时听见公主说昨夜失窃的地图居然在李元霸身上,心中大惊。不及细想,上前就往老乞丐身后挥出一掌。
老乞丐哈哈大笑,道:“来得好!”居然抬起一脚来迎虬髯刺客这一掌。虬髯刺客本来志在必得,手中催动内力,可是老乞丐一脚与他掌风相接,他已然借力,轻飘飘又腾空而起.他紧接着又出另一掌,击向李元霸。李元霸躲闪不及,被他打中,痛入骨髓,胸口如要喷出血来。公主见李元霸被虬髯刺客击中,不禁失声喊道:“催大哥,别伤了他。”虬髯刺客听见公主喊声,手下稍一迟疑,李元霸已被老乞丐一拽而走。转眼间,老乞丐和李元霸消逝在大厅之上,越过院墙,远遁而去。
白面黑衣人哪里肯放过,也窜出厅外,望着老乞丐和李元霸远去的方向追去。
这几下兔起鹄落,迅捷之极。公主本想要虬髯刺客出手,不让李元霸被老乞丐掠去,可见他被虬髯刺客一掌击中,定然伤得不轻,不禁替他担心。转念又想:“他夜潜入我房中,对我百般戏弄,大大不恭,我该恨他才是,怎么他受了伤,我反而担心呢。”一时惶惑不安,内心交战,面上却仍沉静。
魏征见转眼之间,虽然虬髯刺客出手相援,李元霸还是被一老乞丐挟持而去,自己尚弄不清怎么回事,不禁目瞪口呆。这时钱掌柜从外跑出来,气喘吁吁的道:“魏师兄,镇上忽然来了许多官兵,正朝这里赶来。定是方才破门而入的那个白面黑衣人引来的,你们赶快走罢。”
魏征闻言一惊,对李靖道:“李兄,那老乞儿将李公子掠去,我看也非恶意,想来也无甚大碍。倒是那白面黑衣人来者不善,我们才从龙山下来,他怎的便知我们行踪?此事大是蹊跷,定然有人走漏风声。只是,事到如今,官兵将至,我们还是分头散去,躲躲风头。异日有缘,再图相见!”
李靖见虬髯刺客也阻拦不了老乞丐掠李元霸而去,心中骇然。这时又听说官兵要来,自己要设计拿下虬髯刺客之谋未能得成,不如将计就计,等官兵来时,趁机将虬髯刺客和公主拿下。当即笑道:“魏兄,我们几个身正不怕影子斜,何必躲避?待官兵来时,我自有话说。”
这时,公主上前拱手道:“魏道长、李大哥,小女子看来,朝廷官兵至此,多为小女子和家兄之故。因此,我们不便久留。连日多有叨扰,如今从此告辞了。后会有期。”说着,携起虬髯刺客,往外便走。
李靖伸手拦住,笑道:“且慢!李某还有话说。”
虬髯刺客冷眼看着李靖,手中按剑。公主从容道:“李大哥尚有何话要说。”她见厅外尚无动静,知官兵一时也不能赶来,因此想听李靖还要说什么。
李靖见虬髯刺客已怀戒备,自己也难下手,当即拱手笑道:“好,既然如此,大家都散了罢。你兄妹二人乃方外奇人,李某最喜结识英杰。龙山之会,事出意外,也无可奈何。只是,李某尚有一事,不知二位可愿闻否?”
公主道:“李大哥但说何妨?”
李靖笑道:“今秋十月十五,天下英雄在太原将有一盟会,李某受邀赴盟,届时也想请二位前往同观如何?十月十四正午时分,李某在太原汾阳酒楼相候。”
公主微微一笑,道:“好,既然李大哥盛情,我和家兄到时一定赴约前往。”向魏征和李靖一一作礼,转身携虬髯刺客出了大厅,却不从正门出去,也越院墙而去。
李靖和魏征在他们身后,看到虬髯刺客和公主身手,不禁颔首而叹。
却说李元霸被老乞丐掠去,一直往东北方向而走。沿着龙山镇民房屋顶上疾行,奔出几百十步,回头不见白面黑衣人的影子,突然跃入一家小院,转过两道弯,矮身钻入一个小屋子。这时,小屋里跑出两个人来,只向老乞丐和李元霸一抱拳,不及答话,转身跳上屋顶,沿老乞丐和李元霸奔跑的方向而去。
李元霸看在眼里,知道这是偷梁换柱之计,引得白面黑衣人走远。从制药坊出来一直到钻入小屋,老乞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