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非李不解、遇袁而明’,让人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如说在我身上,那魏道长的奇书又从何得来?”
李靖点头道:“此事甚可疑。昨夜我与他长谈,他也未明言,只说等今日江湖各路朋友会齐了,自然会有分晓。”
正说之间,只听观外人声更为喧闹。李靖笑道:“魏道长要在观外摆乌龙阵了,咱哥俩一起瞧瞧热闹去。”
李元霸笑嘻嘻道:“好,小弟最喜欢瞧的就是热闹了。”说着两个一起走出客房。
李元霸和李靖走出观外,才跨出大门槛,只见台阶之下,黑鸦鸦站了一大群人,皆江湖人物打扮,形形色色,多半是强壮汉子,其中也有几个女子。李元霸眼尖,早看见一个灰衣大汉站在人前,如铁塔一般,手持一柄黑色长剑,却不是黑木剑客是谁。旁边还站着琅琊五鬼中的“白面鬼”蔡庭伦和“饿痨鬼”吴闾二人。心中暗惊:“怎么黑木剑客也来了。”左右环顾,又见众人中也有几个颇为面熟,都是洛阳城黄龙教开坛收徒会上见过的。这时,人群中有几个人对着台阶上的静居观大门指指点点。
静居观大门槛外,早有道士抬出一张桌子放在门前,更有两个道士徒手分立桌子两旁,只不见魏征。众人议论纷纷,似躁动不安。
正在这时,只见静居观内一声吆喝:“请让让道儿,魏道长到了。”众人闻言,都把目光齐投向大门。
不一会,只见魏征从大门里走出,站到桌子前,两只手支在桌面上,环顾一圈,向众人抱拳作礼,面带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缓缓道:“各位朋友,贫道魏征举手了。静居观向来名不见经传,却劳各位风尘仆仆赶来,真是辛苦了。敝观现有一物,乃前辈留下的宝物,便是贫道也未知何物。只因观中无人识得,才请各位前来会同观看,看看里面究竟深藏什么玄奥。”
一抬手,朗声道:“大家请回头看。”众人顺着他的手指,皆回过头去。只见静居观门前东侧,有一山耸立,离地高约二三十丈。山壁之上,离地十五六丈,赫然凿出一个石窟,入口处宽长均约丈余。
众人不解其意,又纷纷回过头看魏征。魏征又缓缓道:“各位看清了。敝观山壁之上,凿有一个石窟,内有本教元始天尊雕像。今日到此的客人,皆江湖武林中的杰出之辈……”
人群中早有一人大声嚷道:“魏道长,你请我们这些弟兄来,难道就让大家瞧瞧这甚么石窟,这不是寻咱兄弟开心么?”众人听了,纷然附和,有几个忍不住窃笑出声。
魏征寻声看去,只见一个高瘦汉子,抱臂侧立,正对他斜看过来,神态甚为不恭,旁边还站了一个和他身材相貌一模一样的汉子。魏征不紧不慢,冷笑道:“这位兄弟言重了。今日到此的都是受到敝观邀请的武林名流,岂会拿大家寻开心。只是请恕贫道无识,但不知老兄乃是何方高士?”
早有人答道:“魏道长,这是武陵郡过来的方氏兄弟,乃是道家修真派的掌门人。”原来说话的是哥哥,名叫方规。弟弟名叫方矩。
魏征哈哈大笑,道:“原来是方氏兄弟,久仰久仰!请恕魏某孤陋寡闻,不识尊面。”又扬声道:“魏某也知今日到此的有不少人是自行前来为敝观捧场的朋友,无论有无收到邀请,凡是到来的皆是敝观上宾。只是,既来之则安之,各位朋友少安毋躁,请耐心听魏某先说几句如何?”
人群中传出一道洪亮声音:“好,魏道长,快请说”。说话的是一个生得孔武有力的大汉。
魏征微微一笑,继续道:“大家请看这个石窟,乃是敝观自建观以来开凿的虚皇龛。今日请各位前来,便是请大家观看藏在石窟里的一本古经秘籍。秘籍上写‘玄武’二字,而秘籍字体古怪,所载何意,敝观历代前辈及贫道皆不能识。秘籍既传到贫道手中,贫道本着参道修真的初衷,邀请天下各路高人前来,共同参研。几百号人同来观书,场面固然宏大,可是敝观仅有一书,岂能个个同看,因此观书之际,最好先分出先后……”此言一出,人群中又是一阵躁动。
李元霸站在台阶之上,早见人群西边一侧,公主和虬髯刺客也在其中。虬髯刺客身穿灰衣,身材高大,站在公主身边,更显出公主娇弱纤细,楚楚动人。他忍不住拿眼瞟向公主站立的方向,才看了两眼,只见公主也转脸朝这边看来。两个对视之下,不禁都是一怔。李元霸冲公主眨了眨眼,嘴角微笑。公主樱唇紧闭,颊浮红晕。瞪了他一样,慌忙扭过头去,不敢再看他。
李元霸又去看虬髯刺客,见他神情依旧,冷峻非常,似尚不知自己便是昨晚潜入公主房中的“飞贼”。心神稍安,又不禁狐疑。
正寻思间,忽听一人高声喊道:“魏道长,你说这玄武秘籍便在石窟之中,山高壁陡,却叫大伙儿如何上去?”
众人也都附和发问,七嘴八舌。人群中又有笑声传出,接着有人说道:“你们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以为玄武秘籍便是什么人都能得见的?魏道长的意思还不明白吗?你们谁若想瞧一瞧龙山静居观的古传秘籍,便请移步,上得了石窟再说罢。”
此言一出,众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