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霸摇头苦笑,呆立当场。
七羽士见王蝉儿下楼去了,纷纷向李靖和李元霸及虬髯刺客等怒目而视。李靖朗声对诸羽士道:“七星剑阵,阵法精妙,果然名不虚传。可惜你们几个还学不到家,今日我李某也不和你们纠缠,你们去罢!若不服气,来日碰见,再玩几个回合,再见分晓。哈哈。”
薛收手抚伤处,对李靖道:“今日领教了,后会有期!各位兄弟,我们认栽了,走罢。”杜淹扶着他走下楼去,诸羽士相继尾随下楼。
温彦博也已受伤,走在最后,回头叹道:“姓李的,算你是条好汉!只可惜今日我大师兄不在,侥幸让你胜了。”又对李元霸恨恨的道:“李元霸,这事还没完,等着瞧吧。”扭头黯然而去。
李靖冲着诸羽士的背影,哈哈一笑,回过身来,见满地酒水,道:“各位,既然酒水撒了,不如一起坐过这边来,再喝几碗茶酒叙叙,如何?”
虬髯刺客听见李靖相邀,转头朝公主看了一眼,公主点点头。只听公主当即款款笑道:“人在江湖,相逢即缘。如此,真是幸会李大哥这位英雄好汉了。”
径自转身走过去,在李元霸原先坐的位置坐下,虬髯刺客也随她走过去,靠她左侧坐下,面对楼梯口。
李靖见李元霸一动不动,犹自呆立当场,走过去拉他,搭手之际,暗将一股强劲而柔和无比的内力传过去。李元霸手足麻木,这时接到李靖传力,随即借这股内力打通手足几处大穴,才挪得动手脚。他中了王蝉儿针毒,虽借李靖之力打通,脚能走动,浑身上下一时半会却恢复不了,因此走起路来,还有蹒跚之状。
他走过来,见公主居然坐了自己原先坐的位子,自己便挨着她坐下,李靖坐回原位。
李元霸目不转晴的望着公主,公主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转顾几度,低下头去。
虬髯刺客见李元霸如此无礼的盯着公主看,心中暗怒,但看在先前他救过公主的份上,才忍住不发,心道:“日后若撞到我手里,定叫你小子吃些苦头,待我挖掉你的双眼,看你还能如此放肆张望没有。”
李靖见大家都已坐定,叫来小二的,撤掉残羹剩菜,重新上了一桌酒菜。
李元霸不等李靖坐好,拱手谢过李靖相助之义,又向公主和虬髯刺客抱拳致意,说道“今日多亏诸位相助,李元霸不胜感激”云云。公主见他眉飞色舞,喋喋不休,抬眼看他一眼,又转过脸去。
李靖将诸人面前的酒碗倒满,这才自报姓名,邀李元霸和虬髯刺客同饮。虬髯刺客向不饮酒,见李靖敬酒,并不言语,只摇了摇头。
公主笑道:“李大哥,今日幸会。小妹姓崔,排行第七。家兄向不善饮!但感各位盛情,我代他喝了罢。”说着先将自己面前的酒喝了,又拿过虬髯刺客前面酒碗。
虬髯刺客见公主要代自己喝酒,却怎么能够,忙将酒碗拿回,自己闷声喝完一碗。
李靖哈哈大笑,道:“好,七妹虽为女流,却有我燕赵慷概之风!虬髯兄虽不善饮,也够爽快!今日李某交定你二位做朋友了!”又对李元霸道:“三弟,请!”
李元霸捧酒在前,点头笑道:“大哥,三弟敬你。”也将酒喝完。
公主见李靖和李元霸都喝下了酒,自己和崔正浩武士自入中国以来,头一遭破天荒的喝下一碗酒,感觉居然尚好,不禁莞尔。
李靖笑道:“李某见虬髯兄和七妹二人气度不凡,似外域外之人,到我中国所为何故?”
公主微微笑道:“李大哥有眼力,我们确从外域过来,到中国来做些买卖。”她直言不讳,显得磊落坦荡。
李元霸噢的一声,问道:“公主,你们到中国都做些什么大买卖?”
公主见李元霸来问,却不看他,张口道:“也不算大,不过是些皮毛古董之类生意。只要有利可图,有钱可赚,都可以相机而作的。”她说话声音从容不迫,虽有域外口音,仍悦耳之极。
李靖闻言,但笑不语。李元霸又道:“在下家里倒藏有些古董,几时也请公主帮我鉴识一下,或可与你做些生意也未可知。”
公主脸上微红,道:“不敢。李兄说笑了。”这时才醒悟,原来李元霸开口闭口呼她作“公主”,却问她做些什么买卖。原来这小子很坏,明知自己身份,却故意当面这样耍弄自己,眉头微皱,转脸瞪了他一眼。
这时李靖接过话题,道:“说到古董,李某这次从关外来到中原,倒是应了一位平生喜好收藏的朋友之邀。听说他最近找到了一件稀世之宝,竟邀我去玩赏,开开眼界。”
虬髯刺客和公主听见李靖如此说,不约而同哦了的一声。
李元霸闻言拍手道:“好呵,既然有稀世之宝,大家既有缘聚此,不如一同前往,看看究竟是什么好东西。”
李靖扫了一眼酒楼,见四处客人已空,当下压低声音道:“也不是什么金银珠宝,却是一部武林奇书,叫什么玄武秘笈。也不知真伪,因此我的朋友才邀我前去看看。”
李元霸暗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