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枚金针被击挡落地,四散开去。可是,尚有一枚金针却未挡住,径直射向公主。虬髯刺客暗叫不好,脱口用高丽语喊道:“公主小心!”话声未落,金针却从公主右脸耳边掠过。原来李元霸早有预见,出手将公主拉开,若迟得半分,这枚金针定然射中公主的额头。
虬髯刺客见公主侥幸无碍,一跃而起,挥舞琴囊,击向王蝉儿。原来王蝉儿早瞧见虬髯刺客和公主二人,见虬髯刺客甚面熟,忽想起便是上次夺书而去的灰衣大汉。她和师兄们也知虬髯刺客来自敌国高丽,对《玄武秘笈》定有窥觑之心。虬髯刺客武功高强,心怀叵测,却是个劲敌,须伺机铲除。又见李元霸每回碰见公主,看她的眼神甚为暧昧,如今近在咫尺,两个相对,居然含情脉脉,早已妒火中烧。这时见李元霸躲在虬髯刺客和公主身后,正好借机出手,一箭双雕,因此发射独门绝技“白羽金针”。乍看想射李元霸,实则要射虬髯刺客和公主。
她知虬髯刺客身手极为了得,因此羽扇机关一勾,却不管得不得手,当即往后跃开。也是她退得快,若迟得片刻,必被虬髯刺客琴囊击中。只因虬髯刺客将金针击落之后,起身跳起,将琴囊横扫过来,往王蝉儿身上打去,反击竟是迅速之极。
公主见金针来得突然,不禁错愕。还未明白怎么回事,身子突然被人从后面拉开,眼前一花,金针竟贴着自己的脸颊从耳边飞过,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回头一看,才知李元霸出手拉了自己一把,才使她躲过一劫。自己被他一拉,身子倒在他怀里,他双手抱着自己,两人的身子和头脸竟贴得甚近。公主惊魂甫定,慌忙将李元霸推开,坐直了身子。
抬起手来,轻抚自己的双颊,回想方才惊险情形,心有余悸。忍不住回眸看了李元霸一眼,只见他也正看着自己,似笑非笑,心下一惊,脸便红了,忙转过头去。
虬髯刺客见王蝉儿远远退去,也不追赶,关切公主安危,回过身来。见公主歪倒一边,李元霸那小子正抱着她,心中大怒,抢过去要将李元霸推开。
公主知道虬髯刺客一向对李元霸无甚好感,见他过来推李元霸,伸手拦住,轻声道:“是他救了我。”
虬髯刺客见公主不允自己对李元霸动粗,赶过来之际,却暗中使力,以肩撞了一下李元霸。李元霸早知虬髯客对己不善,见他将肩头撞来,身子轻轻一侧,半以身子迎向他,浑身一震,只听背后嘭的一声响,似有一物从背后弹出。
李元霸闻声暗喜,知道自己正好借了虬髯刺客一撞之力,震出背后毒针,更将其余力道卸去一边。虬髯刺客见自己这一撞,看似轻描淡写,实则蕴含了极大内力,不料李元霸这小子居然能轻轻化解,更借力震出了背后的毒针,自己弄巧成拙,非但便宜了这狡猾之徒,反而帮他震出了毒针。懊丧之际,心下也不禁微惊:“才几日不见,这小子居然武功大进,甚为邪门,居然能化解我这紫微神功。”
虬髯刺客扶着公主坐好,自己也坐下。只见李元霸嘻嘻一笑,拱手道:“多谢了,虬髯兄,想不到你这一撞,竟帮我将背上毒针拔了,哈哈。”此刻,他背上毒针虽已震飞,可是针上毒性已然发作,他双脚开始麻木,走动不了,因此顺势往桌子边上一张凳子挨下,隔着对面的虬髯刺客,坐到了公主身边。
王蝉儿偷袭虬髯刺客和公主不成,不待虬髯刺客回击,早已倒纵而去,躲过了虬髯刺客一击。这时远远的站住,叉手喊道:“喂,你这虬髯大汉,为何拦我飞针?我自射这个该死的臭小子,管你何事?”
虬髯刺客却不答话,侧脸只看李靖和白羽七士打斗。王蝉儿见李元霸上前主动跟虬髯刺客和公主搭腔,又厚着脸皮坐到公主旁边,心中更是恼怒,可是一时又不敢靠近。她见公主仪态冷艳,貌若天人,李元霸一看见她,简直魂不守舍,颠三倒四,不由得大声怒道:
“李元霸,你、你忘恩负义的家伙,你居然和着外人来欺负我。你看见人家姑娘长的美貌,便连魂都掉了,又涎皮赖脸的,你这花、花……”她本想说“花心大罗卜”,可是又说不出口,因此后面的话却说不出了,心中更忿,又无可奈何。
虬髯刺客见李元霸不请自来,竟然坐在公主身边,正要出声喝斥,只见公主示意不可,又看在李元霸方才救了公主的份上,才不好发作,仍对李元霸怒目而视。
李元霸坐在公主旁边,对虬髯刺客视若不见,只看着公主,目不转晴,笑道:“美人儿,在下李元霸,今日幸会了。若非在下记错的话,这可是第四次遇见你了。有道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真是有缘哦。哈哈。”
公主听他说笑,沉吟有时,忽然开口说话,款款而道:“是,真是幸会了。也多、多谢你两次相救!”她久不说汉语,这时说出来,竟有些口吃。虬髯刺客却默不作声。
李元霸见公主一开口,居然说的是汉语,不禁吃了一惊,道:“你不是域外来的么,怎么竟会说汉语?这可奇了。”
公主点点头,微笑不答。
李元霸见她不答,也不再追问,转头去看李靖和白羽七士,见李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