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玩得忘形,又饿急了,竟想跳下湖中捉鱼吃不是,谁知鱼没捉到,先吃个水饱。”
杨离噗嗤一声,忍住不笑,低转过头,咬唇不语。
褒姒又道:“元霸哥哥,我们却不是想做鱼吃呢。怪我不好,是我出的主意,邀杨姐姐一起下水洗澡……”
杨离回眸一笑,道:“褒妹妹,这怎么全怪你呢,我自己也极想下水洗的呢……”
李元霸见她们相互揽过,忍不住哈哈笑道:“好、好,你们想洗澡没错,也不怪你们两个!要怪就怪我,怪我、我没陪你们洗澡……”
褒姒啐了一口,嘻嘻一笑,道:“什么呀,也不羞!人家女孩子洗澡,你也要陪么,你怎么陪呢?”
李元霸哈哈大笑,才发现两个女孩子身上薄衫贴身,浑身湿透,身材凹凸有致,娇美无比,不禁一呆。
褒姒跑上前来伸手捂住李元霸的眼睛,嗔道:“元霸哥哥,怎么你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人家杨姐姐,眼珠子都要掉了,莫非你也饿极了,想把杨姐姐吃了不成?”
杨离瞥见李元霸目光灼灼,只盯着自己身子看,又听褒姒出言打趣,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哎哟”一声,慌忙逃向山谷后背,原来她们将解下的衣裳挂在谷中一处树丛上了。
褒姒咯咯一笑,将李元霸推去一边,自己也抱起遗落的裙带,笑咯咯的,向山谷后跑去。
李元霸背过身子,才想起方才自己不顾一切,跳下水去救杨离,两个近在咫尺,肌肤相接。杨离异常姣好的面庞和身材不时浮现眼前,不禁出神。
杨离和褒姒在山谷背后换好衣裳,走回到车边。只见李元霸已搭好一个支架,脚边横躺一只黄鼠狼,看他架势,准备燃火烤野味呢。原来李元霸见天色向晚,这里前不挨村,后不着店,便打算在此山谷露宿一夜,待明日再赶路。
干粮已尽,正算计今晚吃些什么,忽见一只野兔从树丛里窜出,忙追过去。可是野兔跑得极快,转眼便不见了踪影。犹叹运气不佳,只见眼前一花,又有一只更大野兽一掠而过。他不及细看,顺手捡起一粒细石,一弹指,石头劲射而去。但听一声闷响,有物被击中倒地。他跑过去,见是一只黄鼠狼,喜出望外,笑道:“口福至矣。今晚有美味吃了。”
他走回车旁,当即架木要烤黄鼠狼。杨离和褒姒换好衣裳过来,看见他来回忙乎,便明白怎么回事了。二女本来就喜欢山谷清幽,早不想走了,见李元霸也打算不走了,正合本意,一时欢喜不尽。
褒姒拍手道:“元霸哥哥,你真行,哪里便找来这好家伙!今晚有这样野味,正好给杨姐姐压惊!”
李元霸笑道:“这家伙好是好,只可惜少了一样东西。”褒姒微微一笑,忽从怀里掏出一个物事,笑道:“你瞧这是什么?”原来竟是一个酒囊,涨鼓鼓的,里面装酒,少说也有两斤多。
李元霸见了,哈哈大笑,伸手从褒姒手中拿去酒囊,勾得酒瘾起了,打开盖子,仰脖就喝了一大口。这时,杨离换好衣裳,也从车山谷后款款走出,看见黄鼠狼和酒囊,又听李元霸和褒姒对话,笑道:“我去找些树枝来罢。”褒姒也说:“杨姐姐,我也去。”两个当即往周边拾些干草树枝,捧到木架边。
李元霸自拿黄鼠狼去溪边剥皮炮制,将黄鼠狼内脏清洗干净,然后将之架起,燃火烧烤。杨离坐在李元霸身边,看着他烤黄鼠狼,甚感稀奇。褒姒则将自己和杨离的湿衣裳抱到通风口,挂在树枝上晾晒,再回到篝火边。
其实,夕阳西下,暮霭茫茫,天色渐黑。三人围坐在篝火边烤黄鼠狼,杨离掌管架上黄鼠狼,褒姒添柴加火,李元霸则一旁捧着酒囊,不时喝上两口。
杨离身处荒野之地,感觉异样,竟如在梦中。一边转动手中黄鼠狼,一边仰头望月,心境一时豁然,口中长舒一口气。她自从家中出走,连日惶惶之情,今日才得稍解。她和李元霸、褒姒在一起,虽在出走途中,竟觉安然自在,心无恐怖,反有一种脱尘离世之概。可是,转念之间,想到自己父兄生死未卜,又不禁伤感。
褒姒见杨离出神,一边推她道:“杨姐姐,快转一下,看烧焦了。”杨离才回过神,连忙转动架上黄鼠狼,哎哟一声,道:“差点就烤焦了呢。不过,这野味烧得焦些,似乎味道更香了。”
“不错!”李元霸拿出酒囊,仰脖先喝一口,对二女道:“晚上风寒,你们也喝两口酒,也好暖身御寒。”将酒囊递到杨离和褒姒跟前。
杨离和褒姒相顾一笑,先后接过酒囊,都喝了一口。
李元霸见黄鼠狼已烤熟了,拿出去尘短剑,割下一块肉,先递给杨离。杨离看到香喷滴油的熟肉,迟疑一下,这才接过,拿到嘴边,轻轻咬了一口,却咬不动。
褒姒见了,咯咯一笑,道:“杨姐姐,你只须放开了牙齿咬去,肉才能入口的。也罢,再别斯文了,这一回我们都做一做野人罢。”说得李元霸和杨离也笑了。
褒姒不等李元霸帮自己割下黄鼠狼肉,自己伸手去撕,可是一时竟撕不下,李元霸忙将去尘剑放下,伸手帮她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