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再去洗衣了,因此不用早起,我、我倒不习惯呢。”
李元霸道:“褒姒妹妹,你受苦了。现下好了,以后你再不用替人洗衣了。”扶在褒姒俏肩上,见她身子单薄,楚楚动人,不禁心生爱怜。
这时有一丫环走过来,躬身道:“李公子、褒姑娘,已过了午时,二位尚未用餐,请到西苑餐厅,杨小姐正在等你们呢。”
李元霸和褒姒才想起从早至今,颗粒不尽。李元霸听说杨小姐在等候他们,暗自惊讶,心道:“她不是说要睡一会么,怎么又来陪我们用餐?”拉过褒姒的手,一起随丫环往西边餐厅走去。
用过午餐,李元霸与褒姒回到南轩,仍在房中歇息。到了晚上,褒姒仍睡里间,李元霸还在外房。次日,将至辰时,李元霸起身来到闲亭,只见杨离已在那里等候,她一身胡服,又作男子打扮,手中拿了一把折扇,飒爽之中,难掩娇美之态。
她一见李元霸,跑上前来,笑盈盈道:“师傅早!”却不道万福,只作抱拳之状。
李元霸笑道:“杨小姐,你果真要拜我为师么?”
杨离道:“拜都拜了,难道还有假么?请师傅快教我武功罢,我就学那什么白羽扇法好了。”
李元霸见她煞有介事,只好说道:“好罢,既然你有心要学,我也只好硬着头皮做你一回师傅罢。”
杨离笑道:“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怎么只可做一回?师傅不要推辞,请对徒弟倾囊相授,不可有半点吝藏。”
李元霸哈哈一笑,道:“好徒儿,为师但有所知,一定倾囊相授,绝不吝藏。”
杨离咯咯笑道:“多谢师傅!”说罢,两个相视一笑。
当下李元霸让杨离站在一边,观看自己将白羽扇法演示一遍。因有杨离在侧,李元霸不得不打点起十分的精神,全神贯注,一一将心中所记的二十四式白羽扇法演绎出来,杨离看得眼花缭乱,如醉如痴,虽然不懂武功,也忍不住拍掌称好。
李元霸本来对白羽扇法也无多心得,今见杨离有心要学,他自己竟是一边琢磨,一边教授,杨离也像模像样的学起来。李元霸习武至今,从未像此日如此较真论武,他于武学悟性极高,只因生性懒散,对一切武功不曾用心,因此虽在名师门下,却未曾得武学三昧。如今有杨离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女,以弟子之礼请教于他,他居然抖擞精神,竭尽所知,倾囊相授,也教得有板有眼,俨然一代名师。杨离从未学武,只因心中敬佩李元霸,学得异常专心,领悟极快。可是毕竟女孩儿家,体力孱弱,因此才学了几招,便已气喘吁吁,香汗淋淋。
李元霸见杨离额头出汗,笑道:“好徒儿,学得不错。师傅我也教得累了。我们歇歇再学罢。”说着转身走向闲亭。
谁知杨离学得兴起,拉住他的手,笑道:“不,你先教会我这一招‘百媚横生’,然后再歇息好不好?”
李元霸见她兴致勃勃,惊道:“怎么,你竟学上瘾了么。好吧,你若不觉得累,师傅我便教完你这一招。”
原来杨离见李元霸演示到“惨淡秋风”、“天高云淡”、“百媚横生”这几招扇法,甚觉挥洒好看,便专拣这几招来学。白羽扇法并不以哪一招为先为后,完全随机应变,挥洒自若。因此,杨离虽为初学,也可先行学习这几招。
李元霸生性无拘无束,与白羽扇法要旨颇为相通,因此任意发挥,如鱼得水。杨离不时提问,他也有问必答,有时竟是信口而谈,歪解扇法,杨离半信半疑,却不反驳,仍含笑点头,虚心向学。
再练习几遍,杨离终于将这三招扇法学会,挥舞起来,居然颇得白羽扇法神韵。李元霸一旁看她练习,不禁叹道:“杨小姐,你当真聪明之极。一点即通,举一反三。你若去学武,不出三年,定成高手。”
杨离听见李元霸出言夸奖自己,心中欢喜,咯咯一笑,道:“哎哟,多谢师傅夸奖!只是拜托你以后不要再叫我什么小姐了,我现下是你徒弟,你是我师傅,你直呼我名字好了,以后你就叫我梨儿罢。”
李元霸见她落落大方,点头笑道:“好,梨儿,你学得甚好,可是师傅教得累了,须得歇息一会。”说完,也不管杨离答不答应,自走到闲亭,往石凳坐去。
杨离笑道:“是,师傅!你老人家教徒儿累了,快坐下歇息罢。我、我给你捶捶背儿……”说着竟跑到他身后,给他捶背。
李元霸也不客气,竟让杨离帮自己捶背。杨离才捶得几下,从背后探头过来,凑近李元霸道:“喂,师傅!你看徒儿如此孝敬,你竟不肯赏些什么给徒儿,以为见面礼么?”
李元霸才想起昨日杨离以《妙多经》为拜师礼,又向自己索要见面礼。只得说道:“师傅我少小离家,修行在外,身边也不曾有什么好东西。不过,前一阵我有幸结交了一位兄长,他赠我一把短剑,还算宝物。既然你已做了我徒弟,那么我就将这把短剑给你罢。”说着,从鞋子边将去尘剑连鞘拔了出来,递到杨离面前。
杨离蓦然看见这柄剑鞘装饰古拙的短剑,又听名曰去尘,不禁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