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在我赤血令中也是出类拔萃,你能让他出言赞叹,却属难得。今日既在讲武堂开宴,大家以武会友,你也和诸位兄弟切磋切磋如何?”
李元霸忙拱手道:“不敢。小弟虽得入名师门下,可是学艺不精,奈何行走江湖,一直困窘不断,受制于人,实在惭愧之极。”
诸人见他说话谦虚,愈加觉得他身怀绝学。这时,一位大汉跳了出来,拱手道:“三郎不必谦让,鄙人许世绪想讨教几招如何?”
李元霸看他时,只见此人气壮如牛,目透精光,内功精湛。心中暗叹,却不动声色,正要推辞,刘文静已将手一摇,出言拦道:“诸位有所不知,三郎现身上有伤,若论动手比划,近日就免了罢。不如,在场再出一位来和刘老弟摔跤较量一番,助一助大家酒兴如何?“
诸人听了,连声道好。刘文静往座中喊道:“唐兄唐俭在哪里,请下场和许老弟玩玩罢。”这时一位矮胖汉子从座中站起,几步走出来,哈哈大笑,对许世绪拱手道:“既然许老弟技痒,李三郎又不便出手,唐某人便陪你玩几遭,也好助各位酒兴。”他人虽短小,步履灵活异常,显是摔跤名家。
许世绪二话不说,冲过来便要将唐俭掀倒。唐俭嘿嘿一笑,微一侧身,躲过了,伸手来抓许世绪手臂。当下两个便在讲武堂上一来二往,摔起跤来。诸人见他两个下场摔跤竞技,兴奋异常,一边观看,一边议论纷纷。
许世绪身材高大,唐俭人小灵活。许世绪想抓住唐俭,唐俭却如泥鳅一般,钻来穿去,许世绪攻了七八回,竟连半根毫毛都抓不着他。十几个回合下来,许世绪汗流浃背,晕头转向,正自左右张皇,只见唐俭猛然跃起,一个翻身,跳上许世绪肩头,双手抱住许世绪颈脖,轻轻一扭,许世绪立刻受制。不敢动弹,忽然大叫一声,只听扑的一声,仰身倒地,唐俭已然远远站在一边,叉手而立。
众人不禁大声喝彩。许世绪从地上爬起,满脸通红,抱拳道:“唐大哥好功夫,许某非你敌手,服了,服了。”唐俭忙躬身作礼,道:“许老弟勇武得紧,适才唐某偶一得手,不过许老弟承让罢了,以后还请多指教。”
众人见许世绪输了不恼,唐俭胜了不骄,均啧啧赞叹,又说笑一番。
这时,刘文静又站起身来,笑道:“诸位,今日难得大家聚会,大家也酒过三巡,方才许唐二位已比划一番,大家看了犹未尽兴,不如有请少令主露一手神射之技如何?”
众人听了,皆大声称好。李世民见大家兴致高涨,哈哈大笑,也不推辞,当即走到讲武堂中央。这时早有两个童仆将一把铜制弓箭抬上来,李世民伸手轻轻拿过。又有一个童仆双手捧上一束箭。李世民左手执弓,右手搭箭,一个弓步站好,猛地回身,双手一张,只听嘣的一声响,一支利箭直射向讲武堂远处墙壁上一盏烛灯。箭头穿烛而过,灯火应声而灭。众豪杰不禁齐声喝彩。
李世民射得兴起,又连射两箭,分射讲武堂上左右墙壁悬灯,箭箭皆中,皆灭烛火,众人赞叹不已。
刘文静笑道:“少令主便是骑射,也可百步穿杨,箭无虚发。”
在场豪杰皆离座,拱手对李世民拜道:“今天下方乱,神器将替,世无其主。少令主不但义薄云天,且神勇无伦,令人心悦诚服。日后但有所命,我等全凭少令主驱遣。”
李世民哈哈一笑,将弓箭一扔,全拿过童仆手中箭,高声道:“好!大家意气相期,共图富贵。我与诸位兄弟在此,以断箭为誓。今后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逐鹿天下,共图大计。如有背此誓者,有如此箭。”说罢,双手一折,将一把箭从中间折断。
众人见他手中箭约有十几根,合起来足有手臂般粗,他竟能瞬间折断,不禁叹服。一时齐声响应,均表示愿与少令主同誓结盟。李元霸也暗叹:“二哥神勇非凡,真乃天生英主!”
李世民见众人轰然响应,心中大悦,一摆手,道:“好了,今晚宴会讲武,便到此罢。各位自去歇息罢,今晚我要和三弟彻夜长谈。”
等众人纷纷起身离去,他才拉过李元霸的手,往讲武堂一侧小门走去。推开小门,只见一条曲折小道在前,两兄弟相携而行,向西而去。李世民笑道:“三弟,我还有话要和你说。我们上揽月阁去。”走出几十步远,步入一间三层阁楼,两个拾级而上,直上顶楼。
兄弟俩才进阁楼,一个丫环推门进来,送上两杯茶水,放在桌上,又退出去,将门掩上自去。李世民将窗户推开,负手而立。其时,月隐云中,四面一片漆黑。李世民笑道:“三弟,你方才都看见了,这些江湖豪杰,个个孔武有力。当今天下大乱,各路英雄竟起。李密那小子野心勃勃,发起扬州之会,拉拢天下豪杰,欲在今秋十月太原之盟成为天下盟主。我受父命,和大哥四弟几个暗中在中原一带谋划,多与江湖人士结交。世人但有一技所长,我李氏兄弟皆与之抗礼,以为将来之计。山东豪杰尤盛,得山东人物者得天下,今日青云之会,正为此耳。”
李元霸听了,心下凛然,不禁点头道:“原来父亲和哥哥早有谋划,乃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