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不要你陪。”说着转身坐到船头桌旁,自己拿起酒囊,倒酒自饮。
李元霸见她气犹未消,笑道:“也罢。小师妹,你既不要我陪,那么你就自己喝几杯压惊罢。我一边守看舱门,看还有没有老鼠跑出来。”走过去拿起酒囊,倒满一杯酒拿了,走到舱门左侧坐下。
王蝉儿自酌自饮,一声不吭,一连喝了三杯。喝到第四杯时,恰好风吹船动,船身摇晃几下,她手中颤抖,酒杯竟脱手滑落,掉在船板上,又骨碌碌滚至船边,转眼掉入湖中。
王蝉儿低头寻找,忽不见了酒杯,不禁哑然失笑,道:“你、你这酒杯,连你也不肯陪我喝酒,要离我而去么?”说话之间,舌头打结,似有醉意。
李元霸见了,笑嘻嘻过去,在她对面坐下,见她忽然倒头伏在桌上,以为她醉了。正要调侃几句,谁知她肩头不时耸起,原来在抽泣,呜咽有声,才到嘴边的话便缩回去了。
一时不知所措,听她哭了一阵,似意犹未尽,忍不住过去拍拍她肩背,笑道:“小师妹,好好的,你怎么哭了?”
王蝉儿抬起头来,泪流满面,一把将他推开,哭道:“臭小子,你巴不得人家哭死了你才称心呢,不要你假惺惺的来劝我。我哭我的,不关你事。”
见他手中拿着酒杯,一把夺过来,又倒上一杯,仰脖一干而尽。酒囊之酒已被喝去大半。
李元霸被她抢白一顿,自觉没趣,讪讪道:“好罢,要喝要哭也由得你,我困了,要睡去了。”说着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便要往船舱走去。
谁知王蝉儿在后喊道:“喂,你站住,不许你去睡!”
李元霸讶道:“这、这倒奇了。我说陪你喝酒,你又不要,我说去睡觉,你又不许。小师妹,你可讲不讲理?”
王蝉儿眼瞪着他,突然咯咯一笑,醉眼迷离,道:“我偏不讲理,你待怎的?”说着又倒一杯酒,往口里倒,口中喃喃:“臭小子,我知你这人最没良心,铁石心肠、忘恩负义,你枉自说要做我师哥,可是你却处处欺负我、惹我生气,我今夜便喝醉你看.....”
李元霸本想回舱里睡觉,听王蝉儿说要喝醉,忽然想到她已有八分醉意,再喝下去,一失足掉进湖里,要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可担当不起。
忙过去要夺她酒杯,王蝉儿眼见得快,一个转身,将酒杯收回,背对李元霸,手拿酒杯只往嘴里灌。可是酒灌到一半,已拿不稳酒杯,酒水洒出,溅湿了衣襟。
王蝉儿几乎挨在李元霸怀里,身子几乎坐不稳,李元霸只得用手扶住她。
这时她回眸看他,波光流转,口中说道:“臭小子,叫你别挨近我,告诉你,我、我全身上下都有迷香毒药,你可小心点儿,你若去睡了,我不毒死你也要熏死你,你怕不怕,嘻嘻......”
李元霸听她提到毒药二字,忽然想起她身上藏有两粒解药,自己和她喝酒,本要灌醉了她,好将她身上解药偷来,便笑道:“哈哈,毒药我却不怕呢。反正你已逼我吃了一颗毒药,又不肯给我解药,我早打算死了。不过,你身上有迷香正好,你便熏我一回玩玩罢,与其被你毒死,不如让你迷香熏死。”说着,拉过她的衣袖,道:“你的迷魂天香在哪里?让我闻闻,今夜我便死在你的迷魂香下罢了。”
王蝉儿见他一边说,一边涎皮赖脸的凑过来,要闻自己衣袖,她虽然醉了,仍知害羞,慌得举手想推开他,可是举手之际,却无半点力气,竟被李元霸扯过衣袖拿到鼻下左闻右闻。她本能的收回手去,他也跟着挨过来,几乎便钻入她怀里。
见李元霸贴在自己身上,忽觉痒痒,咯咯而笑,伸手去扭他的耳朵,道:“喂,臭小子,你、你当真要闻我迷香么?好罢,我便成全你。”说着将伸手往怀里摸去,摸了几下,却不见横笛,惊道:“哎哟,我的横笛不见啦?”却忘了自己把横笛放在桌子上。
李元霸听她说横笛不见了,笑嘻嘻的抬起头来,一瞥眼看见横笛赫然放在桌上,顺手拿了起来,学着王蝉儿的样子,便往笛口吹去。
王蝉儿见了,大惊失色,一把夺了过来,急道:“臭小子,你、你敢乱吹,难道你想把我也迷倒了么?”说着反手将横笛藏到身后。
李元霸一手环抱住她,一手来夺横笛,她却死死不放手,身子在李元霸怀中扭来扭去。李元霸只顾抢横笛了,却不防王蝉儿早看准了他的肩头之肉,趁他不注意,张口便往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
李元霸痛得大叫一声,跳了起来。伸手捂住右肩,拉开衣袍一看,借着月光,只见两排细碎的印痕,气极反笑,叹道:“小师妹,你、你怎么咬我,这又是你的什么独门绝技?”
王蝉儿见李元霸被自己咬痛了,咯咯笑个不停,拍手道:“看你还敢抢我笛子没有,叫你尝尝本姑娘红唇白齿的利害,嘻嘻,你先咬我手指,我咬回你肩头,这样谁也不吃亏,两不相欠。”
李元霸看她嬉笑打闹,已显醉态,自己被她咬了一口,痛的酒醒了一半,心念一动,心道:“这鬼丫头已有九分醉了,她再喝上两口,定然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