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什么,你才死马当作活马医呢!”举起右手,便往李元霸脸上挥去。
李元霸早远远躲去一边,无忧和尚走近王蝉儿,笑道:“女侠请息怒,小僧冒犯了。”左手扶在王蝉儿左肩上,右手轻扣她的手腕,突然上下一拉,只听“咯啦”一下,王蝉儿忍不住轻哼一声,正要张口骂人,忽见自己左臂却能动了。咦的一声,又试轻轻抬起,竟一如平常。不禁大喜过望,忙道:“原来大师果然是神医呀!嘻嘻,多谢了!”
无忧笑道:“女侠见外了。二位救了我寺上下,使我寺免去一场劫难,原该谢你们才是。”说着合十为礼,其余在场和尚也纷纷合十道谢。
王蝉儿见自己左手转眼便治好,喜出望外,又见寺中和尚对她和李元霸心存感激,心中大乐,笑道:“无忧大师不用多礼了!彼此彼此。”
无忧和尚在寺中身份,仅次于主持和尚,见主持躺在禅床,已口不能言,自己便做主挽留李王二人住宿一夜再去,李王二人正有此意,也不推辞。
无忧和尚亲自引他们走上二楼客房前,站在廊檐下,合十道:“敝寺客房有五间,不知二位今晚……”他见李王二个少年男女,也不知他们是情侣还是师兄妹,不知该开一间客房还是两客房,因此踌躇迟疑。
李元霸正要开口,只听王蝉儿道:“无忧大师,今晚你就给我们那一间客房罢,却要靠外面最大的那间。”手指一间靠近寺院后墙的一间客房。
无忧和尚哦的一声,见她早有主意,微笑道:“女侠若喜欢大间的,便随你意罢。”又吩咐旁边小和尚去开门打扫房间。
主持和尚合十道:“二位晚安。”说罢自去。
本来王蝉儿要将贾、毕二人吊入井中浸水,但无忧和尚笑道:“出家人慈悲为怀,这二人虽然可恶,但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们既未伤害我等,今日且饶过他们一回。依小僧之见,今夜先将他们关入敝寺禁闭室中,待明日再送官府法办。让他们心服口服。”
王蝉儿深知贾、毕二人恶贯满盈,但因无忧和尚治好她手伤,自己心中敬重,因此便不反驳,笑道:“大师既如此说,今日便宜了他们。这二贼乃江湖大恶,手里不知还有多少血债未算,明日送至官府,也好一一查明论罪。”
李元霸将一个大布袋拿至无忧面前,笑道:“大师,这一袋银子珠宝却是二贼一路抢劫来的,如今便捐给寺里拿来修缮道场罢。”
谁知无忧却合十道:“多谢少侠盛意!敝寺不敢收了这二人不义之财,只拿回他们抢去的二百一十五两七钱香火钱便可。”
李元霸微微一笑,道:“大师若不肯收下余钱珠宝,那么明日再一并送至官府,算是人赃俱获罢了。”
待无忧和尚去后,二人进到客房。王蝉儿走近窗户,见自己的火龙马正在楼下马厩食草,微微一笑。
回头对李元霸道:“你可记住了。你是我的仆从,便什么都得听我的。今晚我睡梁上,你守在下面,不许睡觉,让我好好睡上一觉。”说着轻轻一纵,跃上了横梁。李元霸看见客房横梁足有一丈多高,自己若想上去,还须借助房柱才行。可是王蝉儿居然无所凭借,一纵而上,不由得暗暗佩服。
王蝉儿站上横梁上,道:“上面灰尘好多,你快拿扫帚先帮我扫一扫。”
李元霸去找来扫帚,仰头望她,笑道:“我、我可不去呢,怎么扫?”
王蝉儿呸的一声,道:“偷懒!你不能跳上来,难道不能爬上来么?”
李元霸见躲不过,只好施展壁虎功,从房柱爬上横梁。见横梁虽长,却颇狭窄,宽仅八寸,便笑道:“这么窄的地儿,你可怎么睡?”
“不要你管,我自有法子。你快打扫,废话少说。”
李元霸拿起扫帚,在横梁上乱扫,一时灰尘四起。王蝉儿捂住嘴巴,怒道:
“臭小子,你这样乱扫,你想闷死我呀,你轻点不行么?”
“嘻嘻,粱上积尘太多,也不知多少年了,不扫重些怎么扫得去呢?”心想:“你这鬼丫头,明明下面有床榻不睡,却偏要睡上面,多此一举。”忽笑道:“小师妹,我猜你莫非属鼠的?”
“呸,你才属鼠呢。我属虎。”
“你不属鼠,怎么老喜欢往梁上钻呢?”
“哼,你懂什么。你哪知我这一路过来遇见多少凶险?上次在宋城旅店,若本姑娘不睡横梁上,还能活到现下吗?”
李元霸心想也是的,却笑道:
“嘿嘿,你倒知自己睡在上面安全,却让我睡下面,好让那些江湖杀手都以为我是你了,他们把我砍了你就开心了?”
“嘻嘻,傻小子,你在下面,难道就不能假装睡么?”见他已将横梁打扫干净,道:
“你下去把枕被拿上来给我。”
李元霸只好又跳下去,拿过枕被往上一抛,王蝉儿接过,又道:“你上来帮我铺被子。”
“我……”
“我什么我,你是我的仆人!”
李元霸见她上下折腾自己,心中有气,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