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客房喊住他,才有了两人缠绵缱眷的一幕。
回味昨夜和颜萱亲昵无间的时光,犹似春梦,不觉沉醉。又想到以后两个一起浪迹天涯,何等逍遥自在,心中遐想万千,早将师父所嘱之事抛至脑后。
正自出神,忽听身后一道低沉声音道:“小子,发什么呆呢?”
李元霸闻声回头看去,不觉惊愕,原来是恩师牧道人到了。他一见之下,跑上前跪叩在地,讶道:“师父,你、你老人家怎么来了?”
“哼,我再不来,你小子任性妄为,不知胡闹到几时。”
“师父,弟子不敢。”
牧道人见他仍跪不起,手拈白须,轻喝:“还跪着做甚么,还不快起来。”
李元霸应声:“是。”心中嘀咕:“恩师突然出现,定有什么大事要办。”却不敢多问,垂手而立。
牧道人看着他,突然叹道:“唉,总是你小子情缘难舍,你自下了江南,艳遇不断,儿女情长,早把修行干世之志抛到九霄云外。”
李元霸闻言大惊,心想恩师莫非已知我和颜萱恋情,忙道:“师父教诲,弟子无时敢忘。”
“你既不忘,如何为师嘱托之事,至今迟迟未办?”
“师父,我......”
牧道人道:“废话少说,不必辩解,你随我来!”说着转身走出驿站。
李元霸起身随去。忽想起自己在等颜萱的消息,走了几步,不觉停步回头,望了几眼。
又见牧道人已疾行而去,一狠心,转身也奔出驿站。牧道人一出驿站,便往北行出二三十里,来了一处树荫底下才停下。李元霸随后跟来。
牧道人负手而立,待李元霸走近。
“你可知为师我今日来此寻你的缘故?”
“请恩师明示。”
“元霸,你听好了。你为我牧某弟子,江湖上已有人传。若非爱你天纵奇才,我也不打破从来不收弟子的惯例。你既身为我徒,我岂能坐视你沉湎于儿女之情?你资质固然不错,可惜生性惫懒,我也早知,故将你逐出山门,令你吃些苦头,方知世事艰难,江湖险恶,人行其中,切不可掉以轻心。你出来三年,至今毫发未损,也算江湖奇闻了。”
伸手过来,往李元霸身上一指,便有一股无形之力罩起,令李元霸无法动弹。又用指轻轻在他肩上一点,已知他内力修为深浅,顿时怒道:“好小子!总算你在玄竹谷中学会了龟息功,只是你自出了谷中,居然没有多少长进。如此下去,不要说枉为我牧某弟子,便是邵王二人,他们地下有知,也以你为弟子而自惭也。”
李元霸慌忙跪下,道:“弟子惰于练功,已知己过,请恩师饶恕。”
“哼,你懒惰成性,我现下也不来惩罚你。你如此萎靡不振,日后行走江湖,自有苦头吃,到时也是你咎由自取。”
“多谢恩师宽容之恩。”
牧道人忽然微微一笑,道:“我也知你少年情怀,正陷儿女情中,虽然当日邵拐子托孤于你,你也不可因此荒废愫志。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昨夜你答应佛生师太之事,须得践诺才是。”
李元霸听牧道人如此说,心中暗暗叫苦:“原来这个老道儿什么都知道。”不知如何是好。
“哼,你小子莫要心中嘀咕,你肚里有几条虫,我还不清楚?你听着,我正有一事须你去办。”
“弟子谨听师命。”
“你须即日起程,前往洛阳,代我拜访楚公杨玄感杨恩公,将此信交给他。”说着把一封信递到李元霸眼前。
李元霸接过来看,见上面写有几个字:“洛阳楚公府杨恩公亲启”。
“本来我要亲自前往,只因另有事须往东海去,此事你便替我办罢。”
“是。弟子遵命。”
“还有,江湖风传《玄武秘笈》之事……”
“禀告恩师,我在扬州周公馆,听黄龙教李密亲口说秘籍已在他手中。”
“哈哈,李密这个黑小子使的诡计你也相信。玄武秘籍岂是他能拿到手的?”
“可是我亲眼看见他拿出一书,上有字样……”
“既为奇书秘笈,岂是轻易可得?那书是伪造的。”
“那么,秘籍究竟在哪里?”
“你过来……”
李元霸附耳过来,只听牧道人轻声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杖中龟蛇二物,便有秘笈之象。”
李元霸闻言大惊,失声道:“啊,原来如此!”
牧道人又道:“只是,我至今也弄不明白,龟蛇二物身上又隐藏甚么玄妙……”
李元霸想起龟蛇身上种种神奇形迹,不由得将信将疑。
“你以后行走江湖,半步不能离了龟蛇二物,须时时关注,细心观察。此中玄妙,到时自然有分晓。”
“是。”
“好了。我知你心中挂着颜家母女二人,她们回栖霞山行程,我自会安排护送,你就放心去吧。”
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