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情中人。难为他你对萱儿如此情真意重,萱儿心系于你,也不为虚托了。”
顿了一顿,又道:“可是,我母女俩离散多年,我做母亲的,不得不为儿女将来思虑。我也知你乃公侯子弟,萱儿出身贫寒,与公子家世本不门当户对。这些倒不论也罢。只是公子若真心喜欢萱儿,便当我之面,承诺此生娶萱儿为妻。公子若不能答应,那么,公子再和萱儿在一起,便有许多不妥.......”
李元霸见知她之意,急道:“伯母,我......”
颜母却不听他说,突然跪在他跟前,哭道:“李公子,求你听了贫尼一句话!”
李元霸忙去扶她,道:“伯母快请起,如此折杀晚辈矣。”
颜母更不起身,又道:“昨夜我们母女说了一夜心里话,萱儿她心中爱你,我作母亲的岂听不出。贫尼也知公子钟情萱儿,可是,公子既已出家修行,当一心一意求道,何必执着于儿女私情。看在我母女十七年分离份上,公子,请你走罢,不要再让萱儿看见你了。贫尼求求你了。”说着伏下身去,不住磕头。
李元霸见颜母跪伏在地要自己离开,不禁大惊,顿时呆立当场,也忘了去扶她起来。
颜母又哭道:“公子,我知你深爱萱儿,可是你若真为萱儿着想,便请你离开她罢。”
李元霸道:“伯母,我、我即便离开萱姊,也须和她当面说清,告别而去。”
颜母摇头道:“不可如此。最好你、你连夜走罢!你走之后,萱儿醒来不见你,固然伤心,可是长痛不如短痛,当断则断,你们还是不要见的好。贫尼求你了。”
李元霸心中交战,没想到颜母会如此苦苦相逼,心中大为踌躇。
他见颜母依旧长跪不起,又去扶她。颜母哭道:“公子若不答应贫尼,我便永远跪在这里。”说着低泣出声。她不敢放声而哭,怕惊醒了隔壁睡着的颜萱。
李元霸见情势如此,一咬牙,道:“好罢,伯母,你快请起,我答应你。但等明日,让我和颜萱姐姐说上几句话,便即告辞。”
颜母坚持道:“不,你须得今夜便走。萱儿若醒来,你岂能再走?”
李元霸犹豫不决。
颜母哭道:“公子,并非贫尼我狠心强拆你们,实是你和萱儿两个,如此下去没个了局。与其让萱儿伤心一辈子,不如让她早日对你断了念头。李公子,求求你,我也替萱儿他爹爹在天之灵,求求你了。”
李元霸听她抬出死去的颜萱之父,不禁叹了口气,道:“好罢,伯母,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答应你,我、我今夜便离开这里。”
颜母又道:“你快走,离开这里,永远别再回来找萱儿了。”
李元霸点点头,长叹一声,转身去收拾行囊,磨磨蹭蹭出了房门。忍不住望隔壁房间看去,但见颜母已回挡在门前,只好隔着窗户,向里一张,里面一片漆黑,无法看见颜萱,只听见传出轻微细长的呼吸声息。
心中一酸,毅然转身,往驿站门外走去。颜母走上几步,目送他离去。
他出了驿站大门,才走出不远,又转回来,见颜母仍在门外站着,上前将一个钱布袋子递到她手中,道:“伯母,我走了。这些钱你们留下。”
颜母推辞不要,道:“公子你日后行走江湖,更需盘缠。栖霞山离此不远,我们母女俩一路化缘而去,不几日便到了。”
李元霸道:“伯母,本来晚辈答应要护送你们母女回到栖霞山的,如今却不能了。我走了,这些钱也算一点心意,请你务必收下。我行走江湖,盘缠之需自有办法。明日你须记得交待驿站掌柜的,叫人将马车修好,那匹马也留给你们。你们走时,须雇个马夫驾车,有车马代步,较为安全。”
颜母心中感激,跪下拜谢。李元霸扶起她,道:“伯母,你、你们保重!”
转身自去,才走出几步,忽听身后有人喊道:“元霸,你要去哪里?”
李元霸闻声一惊,回头一看,竟是颜萱。不知她几时醒来,已开门走出来,站在颜母身边。见颜萱一袭绿衫,俏立一旁,一见之下,不禁怔住了。
颜母转身见女儿起身从客房出来,颇觉意外,忙道:“萱儿,你、你怎么醒了?”
颜萱道:“我梦里隐约听见有人说话,一翻身便醒了。娘,你手里拿的甚么?”忽见母亲神情凝重,手中拿着一个钱布袋子,又见李元霸神色黯然,转身欲去,心中便明白了七八分。
突然上前拉住李元霸的手,一把扭住他的耳朵,嗔道:“好呀,莫非你、你想连夜逃走,要把我扔下不管,你好没良心,看我把你......”
颜母轻喝道:“萱儿,不可对李公子如此。”
颜萱应道:“是,娘。”才想起母亲在侧,忙放了手,不禁吐了吐舌头。
颜母看了一眼李元霸,加重语气道:“李公子,贫尼所嘱之事就拜托你了。”回头又对颜萱道:“萱儿,你既起来,便和李公子好好说几句话罢,不要走远,娘在屋里等你。只是,你不可欺负了人家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