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该瞒着我……”
李元霸对颜母道:“伯母,颜萱姐姐从小便和外公两人一起生活,外公曾对晚辈说起往事,当初事出全因一念之误,他对以往所作罪孽一直痛悔,这十七年来,他对颜萱姐姐待如己出,甚于亲生......”他一说出这话,便觉后悔。
颜萱冰雪聪明,一听此话,一把抓过他的手,惊道:“元霸,你、你说甚么?难道外公不是我的亲亲外公么?”转过头去,又对颜母道:“娘,你若真是我亲娘,便请你告诉我,外公究竟是什么人,他和你们又有什么恩怨,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颜母听女儿如此苦苦追问,自己不知如何回答,心中悲苦,双手掩面,泣不成声。
李元霸心想当此之时,须得先让她母女相认,至于其他事实真相,以后再说为宜,便对颜母道:“佛生师太,晚辈无知,也曾听恩师教导。他说世间之事,无论恩怨悲喜,其中因缘,殊不可解。既不可解,又何必多言,一切皆因果相报而已。无论往昔若何,今日你母女毕竟已然重逢相认,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佛说相由心生,境随心转。冤孽已结,其人不见,何必犹自寻烦恼?今日你母女二人原该高兴些才是。”
颜母听了这一番话,不禁点头道:“李公子,毕竟你是牧道长门下高徒,你说的有道理。今日我们母女重逢相认,确系贫尼平生至喜之事。”拉过颜萱的手,替她擦拭眼泪,柔声道:“萱儿,你若体贴李公子和娘的苦心,便容他改日再将许多缘由告诉你罢。”
颜萱听了,转身拉过李元霸,眼瞪着他,怨道:“元霸,自从和你相识,听你说起有关外公种种故事,我早就疑心其中必有难言之故,可是我心中一直未能释然,皆因你到今日还瞒得我好苦。”李元霸见她说得明白在理,自己无可推却,心中仍拿不定主意。
颜母早已哭倒在地,颜萱扶起她,泣道:“娘,今日我们母女重逢相认,女儿我、我心中确是欢喜无限,眼前仿佛喜从天降,可是,这十七年来,没有人对我说出真相,我一直蒙在鼓中。我今日先叫你一声娘,你若是我亲娘,你若可怜女儿,便请你将其中缘故全告诉我罢,女儿求你了。”说着自己也哭了。
颜母心如刀绞,抱着颜萱,两人又抱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