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笑了。”忽地凑近前来,低声道:“明日辰时之宴,尚请李郎赏光!李郎入住敝店之日,在下也知郎君非等闲之辈,特向邴坛主禀荐......”
李元霸听了,才知原来这云来客栈竟是黄龙教下的地盘,微微一笑,道:“原来如此,小辈承蒙掌柜的看得起,敢问高姓?”
“不敢,在下姓唐,单名一个嵩字。不瞒李郎,在下乃黄龙教扬州清风坛下弟子,得识李郎如此人物,真三生有幸!因此极力向邴坛主推荐,他才亲自送来请柬,得邴坛主如此礼遇的,恐怕江湖上还没几个人呢。哈哈,李郎毕竟公侯弟子,又天生异材,看来邴坛主对之李郎,真是器重得很......”
李元霸心中一凛,拱手笑道:“原来是唐先生,失敬,失敬!”暗道:“他们却如何便知我来历,黄龙教果然耳目天下,消息灵通,绝非寻常帮派,难怪恩师要提醒我。他们已知我底细,我对之却不甚了解。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自今以后,看来自己要和这什么黄龙白龙教耗上了。”
故为漫不经心,问道:“听说昨夜扬州出了件大事,黄龙教下弟子竟遭灭门之祸?”
“此事已闹得满城风雨,想来李郎也听说了。虽然扬州街坊到处传言,可是知道内情的却不多。”将他拉过一边,附耳道:“昨夜确是黄龙教下一名弟子家中遭了灭门之祸,若说起缘由,在下也不便说出,李郎若想知道,明日如期赴宴便可详知了。”看了李元霸一眼,神秘一笑,拱手道:“在下有务在身,告辞了。”转身自去了。
李元霸见他故意卖关子,哼的一声,肚里骂道:“什么调儿,跟我故弄玄虚!也好,明日我倒要去瞧瞧,黄龙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儿。”
转身上楼,走至五楼过道,抬头一看,只见两人迎面走来,却是虬髯客和香七公主。虬髯客依旧灰衣外套,背负琴囊,香七公主已换上锦袍,俨然富家公子打扮。李元霸已知公主乃女儿之身,见她虽穿上男装,依然掩不住天姿国色。一见之下,眼睛一亮,不由得站住了,只望着她发呆。
谁知虬髯客看见他时,却是怒目而视。香七公主也看见了他,脸上一红,不敢多看他,竟转身走开,绕向另一个楼道口下楼。
李元霸眼里只看见香七公主,却不曾注意虬髯客的反应。他心想:“奇怪,奇怪!心跳加速!褒姒妹妹和颜萱姐姐也算大美人儿,我见她们,怎的竟无此感。她目光如水,澄澈无比,我一见到她,居然浑身热血沸腾,激动不已……”不觉叹息。忽想起她身边的虬髯大汉每见自己,总是目光不善,今后对他须得小心提防。
不觉走上六楼,回到会仙阁。颜萱见他回来,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奇道:“你怎么了,才出去一会,回来便这般没出息的模样。”顿了一顿,又问:“你是不是碰见隔壁那两个人了?”
李元霸大奇:“你怎么知道?”
颜萱掩口一笑,道:“我怎么又不知道?”
原来她才从窗外看见虬髯客和香七公主从扶风阁出来,一起走下楼去。香七公主也看见了她,对她微微一笑,她还觉得奇怪呢。
又道:“刚才我看见他两个下楼去呢。唉,我也瞧那个少年公子真像个女孩儿,她若果真是个女子,真不知要迷倒多少男人,嘻嘻。”看着李元霸,似笑非笑。
李元霸假装没看见,低声道:“姐姐,我才知道的,这云来客栈却是黄龙教的地盘。咱们的行止都被他们监视了,你不是也住不惯这里么,不如咱们另找地方落脚……”
颜萱听了,惊道:“黄龙教?他们又监视咱们作甚么?明日你还去赴什么黄龙宴么?”
李元霸点点头,道:“黄龙教果真邪门,昨夜扬州城里还发生了一起灭门惨案,却与黄龙教有关。明日我偏要赴他甚么开坛收徒宴,倒要瞧瞧个究竟。”
颜萱听来大感惊怖,不禁捂口,道:“甚么灭门惨案?黄龙教究竟想干甚么?”拉起李元霸的手,忧道:“人家无缘无故的邀你,你就果真去了,也不怕是鸿门宴么?你若真的要去,这里既是他们地盘,何必又要另换地方落脚?”
李元霸笑道:“便是鸿门宴,我也要去瞧瞧。正因是黄龙教地盘,我才想要换地方住呢。”
颜萱叹道:“总是和江湖上的人拉上关系,以后想脱身也就难了。你若换地方,反而惊动了他们。既来之,则安之。咱们若不回去,还是不换旅舍罢了,住这里风景挺好,夜晚从窗口看出去,才知扬州夜景甚美。”
李元霸又道:“既然姐姐不愿再换,便听你的好了。省得又到处找房,姐姐是替我省事呢。”
颜萱忽道:“明日我也想和你一起去……”
李元霸听见颜萱也说要去赴宴,大出意外。昨日她从玉香院回来,已然受惊一场,如今又要跟自己赴宴,不知她心里究竟想些什么。
“姐姐也要和我一起去?”
“是,你既带我出来,岂能又将我扔在客栈里不管。两个人出去,便有什么事儿,也好有个照应不是?”
李元霸握住她的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