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妩媚一笑,道:“相公,我最喜欢唱的曲儿叫‘眼儿媚’,不知二位公子可要听?”说话细声细气,宛转可人。
李元霸拍手笑道:“好,就唱这一首曲儿。”
小桃红轻轻应了一声,当下怀抱琵琶,曼调琴弦,稍作准备。
李元霸趁她尚未开唱,忽然问道:“我说小桃红儿,你来这里多久了?”
“却有三个月零九天了。”
“你可见过从江北山东那边过来的客人?”
小桃红见他竟是打听客人消息,微微一笑,却摇了摇头。
李元霸一见小桃红摇头,不禁大失所望,却仍笑道:“你先唱曲儿我们听罢。”
小桃红点点头,调好琵琶,侧身坐在一边,拨动几根琴弦,随着轻灵悦耳的琴声响起,张口唱道:
“眼儿媚,渺渺江上荻花秋,偏弄许多愁。半竿落日,几行新雁,一叶扁舟。惜分只怕君先去,直待醉方休!今宵眼底,明朝心头,后日眉头......”
李颜二人听她曼弹款曲,全用吴语唱来,果然字正腔圆,曲调幽幽,韵味十足,不禁听得呆了。
小桃红一曲唱完,见李颜二位听得出神,显是欢喜,自己兴致更高,又笑道:“还有一支曲儿,也是眼儿媚,词写的真好,我再唱给二位公子听......
“眼儿媚,杨柳丝丝弄轻柔,烟袅织成愁。海棠未雨,梨花先雪,一半春休。而今往事难重省,梦断绕秦楼。相思只在,丁香枝上,豆蔻梢头。”
小桃红正唱着曲儿,偶一回头,忽然眼睛一亮,停下弹唱,掩口笑道:“相公,说曹操曹操便到,你瞧,刚才你想找的客人却来了。”悄悄用手指了指大堂上一位客人。
李元霸不解其意,转头去看,只见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正走进大堂,年约五十岁上下。他似对这里很熟,一进堂里,早有相好的歌姬迎过来和他打情骂笑,又勾肩搭背的一起进了里间包厢。
小桃红低声说道:“相公,你刚才问我这里有没有江北山东过来的客人,我只对你摇头......”顿了一顿,又道:“却不是小女子不肯告诉相公,只因老鸨儿不喜我们向外人说出客人的隐私。”
李元霸又从怀里拿出一块碎银,放到她的手中,笑道:“你只悄悄的说罢,就当你自言自语,谁也没有听见。”
小桃红见他出手大方,说话又风趣,先谢过赏钱,才吃吃笑道:“相公,你看见那人进来,却是从山东过来的一个朝廷采买官儿,姓得有些古怪,好像姓什么谈,他和我们这里的名牌玉姐儿特相好,刚才他们又进了包厢......”
李元霸点头微笑,他站起身来,附在颜萱耳边说道:“你在这里听曲儿,我进去瞧瞧......”
颜萱见他要走,忙拉住了他的手,急道:“你、你要去哪里?不要走开......”
李元霸笑道:“公子爷放心,我去去就来。”
颜萱见他执意要去,只好点头放手,目光中满含娇嗔。
李元霸对小桃红道:“小红儿,你可好好照顾我家公子爷,专拣好听的曲儿唱给他听。”
小桃红含笑点头答应,实则她机变灵巧,早瞧出颜萱是个假扮男子的女孩子,只不点破罢了。
李元霸这才起身,走进里间包厢,找那个山东过来的朝廷采买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