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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争雄之李元霸别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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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托孤 第四十八章 相依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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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说到自家儿子尚不够奶水吃的呢,一招手,屋里又跑出两个大胖小子来,嚷着要妈妈喂奶,原来是一胞三兄弟。邵正奇见了,也不禁哑然失笑,才知自己如意算盘打错,只好自认倒霉,后悔多给了银子。

    当晚住下,知萱儿难得奶水吃了,正自愁眉苦脸。忽见那农家女子走到萱儿旁边,抱起她,见她生得可爱,正嗷嗷待哺,忍不住掀开衣襟,将奶头塞入萱儿的嘴里,却当着邵正奇的面,邵正奇看得目瞪口呆。

    更料想不到,当天夜里道观竟着了火,一时火光冲天,烧了一个夜晚也没人去救,到得天亮,竟把道观方圆几里的庙宇烧成灰烬,观中道士只逃脱了三五个,那位道长也不能幸免。

    邵正奇叹道:“真是老天可怜见,让我爷儿俩躲过了这一场浩劫。”看见道观被烧,忽然想起自己嫌疑甚大,得赶紧开路走人为妙,不然那几个逃脱出来的道士告到官府去,自己却如何说得清楚。

    他一个瘸子,便这样带着萱儿,又转往北而去。一路不停,饿了就近借路边人家的锅灶煮粥喂萱儿吃,累了就在马车上打盹。不到半月,一袋米吃完,再拿银子换米,如此又走了三个多月,终于到了湖州。

    一路上,旁人见一个出家人带着一个小孩子,形迹可疑,都觉奇怪。又不时听见背后有人指指点点,嗤笑说风流老道怀抱私生儿子到处乱跑,他心中虽恼,却只得忍气吞声。心想自己正被官府通缉,如此明目张胆白天行走道上,说不定哪天碰上有司盘查,自己如何辩解?顾虑及此,便开始白天不走,晚间行路,也不敢往城里去,只从村镇上过。

    可是,眼看萱儿一天一天瘦了,邵正奇大感忧愁,只觉这孩子命真苦,又想到全因自己犯下罪孽,更加痛恨自己。因此暗暗发誓,定要将萱儿看好带大,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吃苦受罪。

    只是又想,萱儿太小,如这样跟着自己东奔西颠、亡命天涯,自己朝不保夕,惶惶不可终日,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出事,若萱儿跟着自己再有个三长两短,自己罪孽更深,便死去百回千次也抵不过罪责的。

    他寻思着,不如随缘找一个殷实厚道人家,将萱儿寄养下来,让她从小有个安定居所。

    一日,行至乌程镇,天已黑了。远远看见镇口有一座大院,青砖壁瓦,墙高院阔,颇显气派。院角上挂个红灯笼,透出“卢府”二字,门额书“诗礼之家”四字。

    邵正奇沉吟半晌,才上前扣门。不一会,见一老仆开门出来。听他道明投宿之意,却踌躇不肯让他进门。这时主人出来,见他是个道士打扮,怀抱一个女婴,一脸讶色。但见邵正奇一副仙风道骨,气宇不凡,便自称姓卢,让座上茶,又供上酒菜,礼数甚周。呼一个女佣抱去萱儿,奉来豆浆哄喂,帮萱儿擦身抹脸,换新尿布,照顾颇微。相谈几句,才知这家主人却是一个罢官归田的举子,做过几年的县衙师爷。

    问起女婴来路,邵正奇仍说道路捡来的。不等邵正奇开口透出风声,这卢师爷倒自己先道:

    “先生出家修行,慈悲为怀,路拾遗婴,实令鄙人感佩。只是修行之人,却成天带个小儿,食睡皆顾,多有不便。鄙人见这女孩儿也实在可怜,私下却有一个心愿,先生若信得过,不如就寄养寒舍,寒舍虽然比不得鼎食之家,却也算得上是衣食无忧。女孩儿虽是遗婴,模样倒也水灵,鄙人膝下正少一个小人儿,哈哈,先生远道而来,投宿寒舍,也合该这女孩儿与寒舍有缘,若得此女,当视如己出,将她抚养成人。先生也权当小女孩老舅,四海云游有暇,也可常回此瞧瞧,如此岂不两全?”

    这时卢家娘子也跑过来笑道:“先生就答应了罢。我家老太太最喜欢的便是女孩儿啦。”嘴角边却生了一颗黑痣,满脸堆笑,形容夸张。

    邵正奇一进这卢府之中,便觉庭院深深,其号称诗礼之家,料非等闲之族,在镇上也算个大户。又听见这卢师爷夫妇两个一上来便异口同声要收养萱儿,心下也不禁犹疑,拱手言谢,却不肯答应。

    卢师爷留他住下,当夜这卢府即请来一个奶妈专职照看萱儿。邵正奇见萱儿吃了奶后即安然睡去,神态安宁,才拿定了主意。次日起来,也不听见萱儿吵闹,他才放了心。去与卢师爷相见,说道:“老道出家之人,四海为家,不能受了牵累。既然卢师爷一家有心收养此女,此女不闹,也是因缘和合,萱儿便留在贵府罢,只是须以府中小姐身份,不得轻贱于她,三年后我再登门探访,就此别过。”不等卢师爷答话,不忍再顾萱儿,转身欲去。

    卢师爷笑道:“先生且慢走。”叫人牵出一头高大的骡子来,又捧出五十两银子。

    邵正奇接过骡子缰绳,银子却坚辞不受。他急匆匆出了卢府,似乎既想听见萱儿哭声,又怕听见萱儿哭声,因此上了骡子便即疾行。

    他也不定要往哪里去,便顺着道儿走出了乌程镇。骡子善走,这一天足不停步,一口气便走了五六十里路,近晚时进了一处驿店,胡乱吃点东西,便早早歇息。

    是夜,邵正奇竟无法安睡。他双臂作枕,回想自己自带了萱儿出来,几个月来,一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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