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里明白,又明白个什么?”顿了顿,又道:“倒愿你是个哑巴,这样我就耳根清静了。”将手中饭碗一搁,站起身,一跺脚,转身出去。
李元霸自悔又失言了,呆坐饭桌旁,一时不知如何。
不一会,只见颜萱转回来,手中多了一壶酒。李元霸假装不见,低头吃饭,连说:“姐姐的厨艺真是一流,好香,好香!”
颜萱一语不发,将酒壶搁在桌上,又转身出去。李元霸见居然还有酒喝,喜出望外,拿过来就品了两口。入口清冽醇香,心中大乐,可惜酒香量少,只有小半壶。
用过酒饭,李元霸自往后院去,见后院修竹森森,清幽之极,心下甚喜。
正自四处观望,却见颜萱走到他跟前,瞪了他一眼,道:“斋也吃了,酒也喝了。你这个大罗汉意欲何为,要走要留,就请自便。”
李元霸笑道:“多谢姐姐布施,大罗汉我一时半会也不想就走,打算在此盘桓盘桓几日。”颜萱忍不住扑嗤一笑,道:“你要赖着不走,也拿你没法子。晌午天热,你要歇息,就在这院子竹架下躺躺罢。”
李元霸道:“此处甚好,正合我意。多谢姐姐,你不用管我,我自会照顾自己的。”
颜萱道:“那么,我先做针线活去了,你自个玩罢,待外公回来再说罢。”自己进了里屋。
李元霸走到紫竹架下,凉风习习,见架下一个竹编躺椅,倒下便睡,一觉醒来就到了日落西山。
到了晚上,仍不见醉拐李回来。颜萱拿来一床席子铺盖,用干禾草垫上,铺在柴房的西墙角下,对李元霸道:“多谢你帮我劈柴,辛苦了。外公还没回来,今晚你将就在柴房里歇歇罢。饿了,锅里有饭菜,自己拿来吃。”说完,转身出去。
躺在草席上,见月上东窗,李元霸毫无睡意。忽然想起师傅交代每晚要打坐练功两个时辰以上,赶紧起身盘膝坐下,当下闭目观心,吐纳用功。不久,便觉气脉舒畅了许多,练至凌晨三更,方才睡下。
睡在席上,又反来复去,胡思乱想。觉得这几日江南之遇,可算奇了。少年心意,总难去儿女情思,脑海中来去飘荡的全是褒姒和颜萱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