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豆豆的皮箱被贴上标签,被传送带送走。汤豆豆转过身来,和送行的杨悦告别。
杨悦:“走吧,有什么情况我给你打电话,祝你比赛成功!”
汤豆豆拥抱了杨悦:“谢谢你杨悦,你对我太好了,我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让你知道,才能让你知道……我真的不会说感谢的话。”
杨悦微笑一下,笑得酸苦:“你谢谢玉龙吧。”
渝城机场晚上
一只背包从X光仪的传送带上滑出,潘玉龙通过机场安检,他从传送带上拎起背包,向登机口走去。
这时,汤豆豆也来到安检通道,递上自己的证件和机票。
汤豆豆从X光传送带上,拎起自己的背包。
这时的潘玉龙已经走近了登机口,他路过一排投币电话时,脚步犹豫忽然不前。他想了一下,终于走到一台电话机前,往里投了钱币,拨通了万乘大酒店的总机。
电话里,传来饭店总机训练有素的声音,总机小姐中英两种语言的问候,让潘玉龙备觉亲切。
“你好,万乘大酒店!”
潘玉龙张了嘴,话到口边却又刹住。
总机用英文连续问了两声:“哈罗,哈罗……”又换用中文问道:“你好,你好……”
潘玉龙始终犹豫,没有出声。
总机:“喂,你好……”
潘玉龙把电话挂断。
他不知自己为什么没有按照酒店的要求,及时报告他和金至爱的行踪,而是按照金至爱的要求,不和任何人联系,就这样直飞北京。
他站在电话机前沉默良久,汤豆豆从他身后无声地走过,这时的登记口已开始检票登机。
潘玉龙离开了电话机,朝登记口走去。
飞机上晚上
汤豆豆已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靠窗坐的一位老年乘客扣不上安全带,汤豆豆伸手过去帮忙。潘玉龙恰在此时看着手上的登机牌穿过通道,向后面的座位走去,和汤豆豆再次失之交臂。
渝城机场晚上
飞机起飞,闪亮的航行灯很快消失在灿烂的星空。
渝城医院家属区晚上
杨悦再次来到医院的家属区,并且终于问到了刘护士长的门牌号。
她敲开刘护士长的家门时看到开门的是一个半熟男孩,落落大方的杨悦让男孩马上显得热情有礼:“哦,请问你找谁?”
杨悦:“请问这是刘护士长家吗?”
男孩朝屋里喊了一声:“妈,有人找你!”随即就要将防盗门打开,但被走过来的刘护士长拉开。刘护士长显然认出了杨悦,不满地嚷嚷了一句:“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找来也没用,你找住院部去问吧,啊!”
刘护士长说完,不等杨悦开口,随即将房门关住。杨悦耐下心来,再次按响门铃,按了半天,快要放弃的时候,刚才那个男孩居然又把房门打开了,他冲杨悦友善地笑笑,回头对母亲喊道:“妈,你让她进来吧,人家找你有事!”
刘护士长急急从里屋跑出,坚决不让儿子开门:“别让她进来!”她隔着防盗门冲杨悦发泄着不满:“怎么回事啊你这个人,不是告诉你去找住院部吗,你这是……”
杨悦则依然保持着和颜悦色的礼貌:“刘护士长,我不是要问杜盛元的病情,我只是想了解杜盛元立遗嘱的情况,只是想了解一下当时都有谁在场,您告诉我我马上就走。谢谢您了。”
刘护士长:“反正我们医院的人都不在场。立遗嘱的事是他的律师啊……”
杨悦:“那天除了律师,不是还有两个人也在场吗,那两个人是谁您知道吗?”
刘护士长:“我不知道,是公证处的吧,具体我不知道。”
杨悦:“公证处……哪个公证处的?”
刘护士长一边说一边把房门越关越小,说完最后一句话房门就彻底关上了:“我不知道,你去问问律师吧,我不知道。”
楼道里暗了下来,杨悦低头思索,没再敲门。
渝城太平街旅馆晚上
杨悦乘出租车回到旅馆,她在巷口下车,走进巷子,又一直走进旅馆大门。
一辆始终尾随在后的汽车,阴沉地从巷口缓缓开过。
首都机场晚上
潘玉龙从首都机场的候机楼内走出,乘上一辆出租车匆匆离去。
紧接着,阿鹏拉着汤豆豆的皮箱,接着汤豆豆从里面走了出来。
渝城太平街旅馆夜
杨悦准备洗澡,脱了衣服放水,水始终是凉的。
杨悦又穿上衣服,开门穿过走廊,来到服务台投诉。
杨悦:“小姐,我是207房的,我那房间怎么没热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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