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龙:“我也把你当做朋友,我们的服务如果得到客人的认可,都会和客人成为朋友。”
金至爱:“你说的朋友,是什么样的朋友?”
潘玉龙:“朋友,就是互相帮助,互相依赖,互相信任,这就是朋友。”
金至爱:“潘,你真的把我当成你的朋友吗?”
潘玉龙不知她这样一再追问是何用意,但他回答:“当然啦。”
金至爱又问:“除了互相帮助,互相依赖,互相信任,你对朋友,互相忠诚吗?”
潘玉龙:“我对朋友……应该用真诚来形容吧!”
金至爱转过头来看着他,说:“好,真诚,我需要这样的朋友,我没有这样的朋友。我父亲是我的朋友,朴先生也是我的朋友,但是我失去了他们。我现在只有你一个朋友了,你知道吗?”
潘玉龙:“……知道,谢谢。”
金至爱:“为什么谢谢?”
潘玉龙:“谢谢你信任我。”
金至爱:“谢谢你帮助我。”
潘玉龙:“我既是你的朋友,也是你的贴身管家。我的职责就是帮你。”
金至爱严肃的神态中透露出了感激和信任,她点了点头,微笑了一下,用很轻的声音说了句:“你真的愿意帮我吗?”
渝城医院家属区黄昏
又到了医院下班的时间,汤豆豆和杨悦再次站在了医院家属区的门口,她们在一个遛狗的老头身边,看着进进出出的人群,等着她们寻找的目标出现。
下班的人陆陆续续从医院回到家属区来。很快,老头悄悄地指了指一位迎面走来的中年妇女,小声说道:“喏,那个提着菜的就是。”
汤豆豆和杨悦悄悄地谢了这位老头,一齐朝前迎了上去,尽量和颜悦色地拦住了那位中年妇女。
杨悦:“对不起,请问……您是刘护士长吗?”
刘护士长停下脚步看她们,有点疑惑:“啊,你们是谁呀……”
杨悦:“啊刘护士长你好!我们是从银海来的,我们听说盛元公司的杜盛元董事长住院一直是您护理他的,她是杜盛元的女儿,特地过来谢谢您……”
刘护士长更加疑惑:“杜盛元的女儿?”
汤豆豆:“对,我是杜盛元的女儿。刘护士长,谢谢你这几年照顾我父亲,非常谢谢您。”
刘护士长忽然当街被陌生人感谢,一时反应不过来:“啊……啊,不用谢,这是我的本职工作……”
杨悦很快介入正题:“刘护士长,我们还有个事想跟您打听打听,您看我们占用您一点时间,找个地方谈谈好吗?麻烦您了!”
刘护士长又把注意力转到杨悦这边:“什么事啊?”
杨悦:“我们想了解一下她父亲去世之前的一些情况,您……”
刘护士长马上打断杨悦,说:“噢,你们要想了解他的病你们找医生去吧,我不太清楚,你们去找住院部的医生。”
刘护士长一边说一边抽身欲走,汤豆豆急忙用话拦住:“刘护士长,您知道他立遗嘱那天都有谁在场吗?”
刘护士长已经迈开脚步,向家属区走去:“我不知道,不清楚。你们找住院部问去吧。”
汤豆豆和杨悦跟着刘护士长向家属区走去,不契不舍地追问:“那天不是您值班吗?我们问过住院部了,她父亲立遗嘱那天,是您值班。”
这时,她们已经走到了家属区大门口,一个守门的保安见两个陌生人尾随着一个本区的居民纠缠不清,便走过来干预。
保安:“哎,你们是住在这儿的吗,找谁呀?”
杨悦解释:“啊,我们就是找她的……”
而这时刘护士长已经跑进了大门。叨咕着说道:“我不认识她们。”
汤豆豆想跟进小区大门,但被门口的保安拦住:“找哪家呀?登一下记。”
街头晚上
天黑了下来,杨悦和汤豆豆无精打采地走回太平街旅馆。
进巷之前,杨悦说了句:“咱们吃点饭吧,你饿吗?”
雪山木屋晚上
潘玉龙和金至爱面对面地坐在木屋里,除了一盆炭火的噼剥声,屋里异常安静。炭火映红了金至爱严肃的表情,她的声音也和表情一样认真郑重。
金至爱:“你明天出发,带上我的护照和这封信件。你不能去银海,你必须直接去北京。你到北京去找一家天地律师事务所,去找一位姓邝的律师。三年以前,我和我父亲路过北京,这位邝律师来我们住的饭店和我父亲谈过事情,他见过我。天地律师事务所是好几家国际律师事务所在中国的代理人。你如果找到这位邝律师,就给他看这封信,给他看我的护照。你请他立即为我联系国际律师,请他们代表我委托一个国际律师团,尽快做出法律安排,安排我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