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将她全身上下检查完毕,拓拔寒扯过一旁的绵被将她又裹了起来,这才让门外早已等候的虚青子进来。
“脚伤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这两天不能走路,也不能骑马了。”虚青子心中苦笑,只是把脚崴了而已,抹点药酒休息一下就可好,身上的伤嘛、、、他轻瞄了一眼裹得严严实实的水月,心下好笑,这位太子不可能让他去检查吧!况且,他自己也可以搞定,却偏要动用他?
从身旁的药箱里拿出一瓶药水递给拓拔寒,虚青子淡淡说道:“月妃的脚伤臣已上了药,这瓶药还是太子殿下来抹吧,只需涂到伤口上再用纱带绑好就可以,这两日记得不要见水,否则伤口会愈合不好,而留下疤痕。”
水月俏脸一片嫣红,倒不是因为虚青子给自己上药,而是拓拔寒那略带酸意的蓝眸不瞬不瞬的盯着虚青子,特别是当他捧起自己脚开始上药时那吃人的眼光,真是让她哭笑不得。短短几分钟而已,虚青子却是汗流夹背,匆匆将她脚包好嘱咐几句,就要往外退去。
一直退到门边的虚青子忽又想起什么,垂头说道:“太子殿下,边关有急报,还有国王陛下来了旨意,您看、、、”
“知道了,你去书房等我。”拓拔寒轻捏水月俏丽的小脸,淡淡回道:“我过一会儿过去。”
刚把楠木的房门阖上,虚青子就听到里面的惊呼传来:“拓拔寒,叫小梅来弄就好了,你、、、你别乱扯嘛!”唇边扫过一丝无可奈何的苦笑,他忽然想到了红颜祸水四个字,眉头短蹙,轻叹一声缓缓离开。
水月窘迫的和他那双大手对抗着,却总是拉起了上衣,裤子又被褪下;扯起裤子,又裸露了胸口。直到拓拔寒将她全身有伤口的地方一一涂上药膏,再把大腿上缠上纱带这才把她放开。
“你捂得这么紧,不用把衣服换下么?”拓拔寒笑得纯真,弯弯的眼睛满是戏虐:“又脏又臭,怎么睡?”一把扯开捂在她头上的被子,拓拔寒将她搂着圈在自己身下。一双蓝眸在瞥了她那裸露在外包扎好的修长美腿后赶紧移开,生怕自己又控制不住。
“你不是说我又脏又臭么?还搂这么紧做什么?”在他身下跟本不敢乱动,两人相贴的热度搞不好又被他欺侮。别开脸,拓拔寒落在她脸上的发又麻又痒。
“我又没说嫌弃你”,他轻叹一声离她远一点,每次都这样,每次都是自己情不自禁的沉溺下去,要不是不想强迫她,他早将她变成自己真正的女人,因为他相信,他会让她爱上自己。
“好吧,我让小梅过来伺候你,”唇角一抹浅浅的笑意掩饰住自己轻不可闻的一声叹息,拓拔寒起身时不敢再去看床榻上的那个人。
哦?今日怎么这么好说话了?水月狐疑的从被子里伸出一双莹莹生光的眸子,望着拓拔寒离去的孤寂身影,这个人不会又想玩什么花招吧?才不信他会这么好放过自己,一直等那个人踏出房门,她才长长吁了口气,一头倒在床上,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折腾了一夜,拓拔寒走进书房时难掩一脸的倦怠,他轻轻揉了揉太阳穴,坐在宽大的椅榻上,斜睨了虚青子一眼,懒懒说道:“父王又有什么旨意了吗?”
“太子殿下,恐怕我们不能再留在莲庄了。”见他一脸无动于衷的表情,虚青子沉声说道:“轩辕子尧就要到宁城了,他让人传了口信来,一定要太子去宁城与他会合。由于阿骨朵不想在齐齐特与沧默正面抗衡,他缩短了对我国南面的骚扰,想借道宁城绕过沧默去到特尔哈。”
“轩辕子尧的军队不正在特尔哈么?”心下微微一动,拓拔寒豁然睁开微闭的双目。
“轩辕子尧已到了宁城,上一次与阿骨朵的对抗并没有取得多大的成绩,所以这次才会小心谨慎。国王陛下也是这个意思,希望太子能与三皇子合作早日将蒙族赶回草原深处。”虚青子思索着缓缓说道。
恐怕不只是赶回去那么简单吧,拓拔寒眼底闪过淡淡的阴郁,他很奇怪为什么轩辕朝的那位太子没有什么动静,难道他放心让轩辕子尧慢慢长大,手握重兵与他抗衡?还有那些兄弟,怎么可能没有什么动静?这样的宁静代表着什么?那位皇上到底在想些什么?
太多的不可思议让拓拔寒不由得蹙起浓眉,在他看来,现在的风平浪静都只是风雨到来前的短暂宁静而已,那他自己,在这一场风浪中可以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么?还是,要靠一个女人来决定?
“我知道了,国师”,深深往椅背中靠去,拓拔寒微眯了双眸:“等月儿伤势好些,我们就起程。”
虚青子见拓拔寒不愿再谈,往门边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他回转身望了一眼已闭上双目的英俊男子,嘴角动了动,迟疑着开口:“臣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极淡的语气,带着满心的慵懒,拓拔寒没有睁眼。
“月妃、、、她,、、、太子真打算带她去?臣觉得那个女人其实是个祸事,如果太子殿下真想将她留在身边就最好别带她一起,臣总觉得心中不安,臣、、、”
“国师什么时候对我的私事这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