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古城,被柳扶正、李大阳他们搅乱,搅成一潭浑水,柳扶正甚至于无意中浑水摸鱼一把,竟然摸到了大鱼。但是很多人就没有柳扶正那好的运气和能力,大家听说有人盗走了西陵山的宝藏,听说古宅有宝,就不顾死活,拼命冲向这两个地方。
这样做的结果,不仅惹恼了警方,更惹恼了古宅的众鬼。柳扶正和柳扶风已经给手下的放了假,并讲明了道理。他们明智收网了。
但是,其他的散兵游勇们,不知天高地厚,冲撞了邪门,也撞上了法门。于是,这个城市的意外事件就多起来,车祸、中毒、自杀、精神病事件越来越多;警车天天穿梭于警局和西陵山之间,甚至警局和古宅之间,有一些人就被当作文物走私嫌疑犯给抓了起来。
江海和赵来福处在鬼宅,目睹了众鬼的狂乱惊恐状态,也听说了街上发生的事,警方也来古宅调查过了。这一切,让江海和老不死的赵来福一时惊恐起来。他们担心这群鬼魂如果真发起狂来,后果将不堪设想。
赵来福忽一日对江海说:“你没有发现吗,最近夜间造访的不速之客越来越少了!?”
江海点点头,道:“嗯,可是事情远没有结束!宅子里的群鬼肯定会一一报复前来惊扰的不速之客的!我们得设法让这一切平息!”
赵来福道:“小伙子!你真是个不错的小伙子!你一进这古宅的门,我就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但是,我没有拒绝你来,也没有戳穿你,我看见你内心黑色的那一半的同时,也看见了你内心红色的那一半!于是,我决定让你的内心整个红起来,毕竟你天良未泯,是可塑之人!”
江海看着赵来福,感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温暖,眼圈湿润了,道:“谢谢你,赵老伯!”
赵来福平静道:“众生为贪念所蔽,泯灭了天良和慧根,但毕竟他们是一群生命,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们必须设法拯救他们!”
赵来福贴着江海的耳朵,说了一阵子。江海一拍手,道:“好!就这么办!”
江海白日里闲暇,无事可干,就和赵来福下棋,喝酒,甚至跟着赵来福学习一种奇怪的健身法门。这种健身法门,使赵来福年逾九旬而鹤发童颜。赵来福告诉江海,他一辈子基本没有患过任何大病,跟这一套健身法门有极大关系。赵来福甚至告诉江海,他其实有很多神秘的东西,以后会一并传授给江海的。
忘年之交,最是显深情厚谊。
他们下着棋,品着香茗,在这古宅俨然一老一少两个神仙。
时间的脚步在这个古宅似乎开始舒缓,平和,宁静,波澜不惊。一老一少,几局棋下完,天色就暗下来了。
吃过晚饭,江海和老不死的赵来福似乎陷入了等待。两人一句话也不说,空气开始沉闷,时间开始凝滞。忽然,一阵风吹来,飘过一个声音,道:“老爷有请二位!”
江海和赵来福相视一笑,起身,来到院子。
堂屋已经灯火辉煌,但他们不马上进去。赵来福来到院子中央,口中念念有词。一会儿,赵来福道:“开始吧!”江海就将厚厚一叠黄纸,上面画满了金元宝的黄纸,递给赵来福。赵来福已经在一个石桌上设了香案,自己跪下来,叫江海也跪下来,把黄纸放在石桌上,在上面有清水写写画画良久!口中又念念有词。
过了好一阵子,老不死的赵来福道:“走吧!”
江海拿起黄纸,跟着赵来福大踏步进了堂屋。
堂屋已经很热闹了,众鬼穷形尽相,静静等在那里。那左手抱头,有手提刀的赵玳琪,把头放在桌子上,听江海他们进来了,把头用手搬过来,对这江海道:“据说你赌艺精湛,老夫最近被一些不要命的人闹得慌,和你玩两把,解解闷!”
江海已经不再畏惧这些鬼了,坦然道:“好吧!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就是每天晚上,如果你输了,第二天晚上得继续陪我赌!”
那头的嘴动着,牙齿上显着鲜红的血迹,一个声音沙哑地发出来:“好吧!老不死的赵来福是赌不过我的,我已经没有兴趣跟他玩了,有你陪着玩,自然是好事!我答应你!”
江海道:“好极了!”
江海将一叠黄纸放在旁边空桌上,道:“输了我就给你烧金元宝!”
赵玳琪的头咧着嘴,咕咕笑道:“好!我输了,自然会给你人间用的黄金!有多少人惦念着它们啊!可惜那是我的,他们谁也休想拿走!我在这些黄金上都下了重咒,谁若是不经我同意占有它们,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江海掷得一手好骰子,就决定和赵玳琪赌这个。于是,就有女鬼端上来两幅上好的象牙骰子,叫赵来福检验了。赵来福说:“没有任何问题!开始吧!”
他们说好好了比大小的。第一局比大。
江海把骰子贴近耳朵,使劲摇晃,半晌,微微笑着放下来;赵玳琪就怪异多了,他把头交给另外一个鬼拿着,没有头的身躯,秃秃的,怪别扭地坐在江海面前,也拿了骰子在那里摇。那抱在别人手里头,脸上表情怪异之极,定定地盯着骰子盒,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