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楼弹着琴,咿咿呀呀唱起了南调。古城人听惯来萧萧然如北风怒号的秦腔,如今听着幽幽然如江南丝雨的小调,顿生新鲜感。古城但凡进得起杏花楼喝酒的老少爷们,都前往捧碰这女子的场。
一时,此女成了一道惹眼的风景。这道风景不仅仅因为她弹琴,唱江南小调,更重要的是她无可比拟的美。我们不能用任何词语来形容她有多美,因为无法表达看着她时心里的真实感受。古城在西北,西北形容女孩子美,有一个极度简约却铿锵有力的形容词,叫做心疼。对!就是心疼!当你静静坐着,捏着一小杯美酒,坐在杏花楼临窗的位子上,有吹面不寒杨柳风,轻轻拂过面颊,轻轻绕过你,慢慢上前,吹动她的长发、她杏子红的单衫。她微蹙着江南女子特有的修长眉毛,唱起:“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
那时,你的心就会被什么牵动,微微地疼!心疼她微蹙的眉毛下,一潭清波中所隐藏的无限心事。
她就是洛红。
一日,杏花楼来了一位稀客,就是赌神赵玳琪赵大爷。这位爷高昂着头被老板请进雅间,大厅里弹唱的洛红即可感到了一阵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