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用内丹为我驱驱热毒,我先是不答应,说吃点消炎药就好了,后来在他的一再强求下,也就答应了。我知道他这样做会消耗他的丹宝,我听三叔说过,炼内丹的人最是珍惜自己的丹宝,不到万不得以,是决计不会使出来为别人治疗的。
进了密室后,三叔让我平坐在地上的蒲团上,喊我闭上眼睛养神,什么也不要想。我见他盘腿坐在我对面的一个蒲团上,双手放在胸前,闭上了眼睛,于是我也闭上了眼睛。我们中间放了一把小凳子,过了一会,他让我把溃脓的那只手放在凳子上。
我感觉手背上开始热了起来,慢慢的竟然有灼痛的感觉。我连忙睁开眼睛一看,只见三叔紧锁着眉头,左手食指和中指搭在我的手背上,我听得他呼吸声很重,猜想他可能是在运功。大概过了十多分钟,我感觉自己的一条手臂都热乎乎的。三叔移开手指后,便坐在那里闭上眼睛打坐。我手臂的热慢慢消失了,恢复到了正常的体温。三叔用丹气为我洗毒后,又找来一些黄色的粉末抹在我的伤口上,我们在室内呆了一个多小时才出去。我并没有告诉三叔昨天下午我去老屋的事情,一来害怕他不相信我所说的笑话我胆小,二来也害怕他说我私自就去了地下室。
晚上刚要睡着,程王子又打来电话,开着玩笑,说天黑了,问我害怕不害怕。我嘿嘿的笑着,并不回应他。我突然的想问问他知不知道婷婷的事情,我想知道她现在过的怎么样了,是不是结婚了。可话到嘴边都吞回去了,还是算了吧!我也不要去惹她,大家各管各的,何必再找些事情出来。
程思泯问我现在身体怎么样了,又问我还要过多久才回去。我告诉他我还要在这边呆一段时间,不是别的,我觉得累了,想在这边放松放松!他说也好,等要回去的时候就告诉他,如果我愿意,工作的事情他来处理,不用我担心。尽管是一句口头的承诺,我还是很感动,这两年大学扩招,学生毕业基本就是失业。这个社会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才!现在的工作很不好找,他虽然是公司老板的儿子,但现在公司毕竟还不是他在掌控,他要兑现承诺,还不是要去求别人。最后他要了我县城家里的电话,说等过一段时间天热公司不忙了,就过来看我,顺便也来过过田园生活。
我又睡了个懒觉,起来的时候三叔都出去了。老太太说他去永兴乡帮人看地基去了,下午顺道去车站接三婶,原来三婶早上打来电话,说下午要回来,买了一些东西,让三叔去接她。吃完午饭,老太太在院子里给牛切草,她家的这头水牛下了一个小崽子,刚分娩的母牛身体虚弱,要吃点好的,所以老太太把青草切细后拌上饲料喂它。这头刚出生的小牛由于脚杆还不扎实,走起路来东外西倒,模样非常可爱。
半下午的时候三婶果然回来了,三叔帮他提了两个包裹,她自己也提了一个,背上还背着她的外孙,秀儿的儿子。这样大包小包的,也不知道她这趟进城又买了什么好东西。她一回来,连忙拿出一大包的水果让我吃,说是我母亲买的,让她带过来让我吃。我洗了两个大苹果,给了老太太一个。她老人家满口的假牙,没办法张口就开啃,只得用刀子切细放到嘴里嚼。
看到她这样,我想这人身上最重要器官就是眼睛和嘴巴了,要是这两样都不管用了,可真是生不如死!好看的看不到,好吃的也吃不到,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晚上母亲打来电话,先是聊了一下我的病情,母亲在那头听到我现在头痛没有发作了,很是高兴,说她本来想和三婶一起过来的,但我父亲单位上最近缺人手,把他又聘请回去上班去了。家里总得要个人经由,这一来母亲便走不开了,喊我安心在这边疗养,说等一有空就过来陪我。
三婶回来后,时间都要过的快些,家里多了两个人,笑声也增加了不少。她和老太太的关系很好,不象大多家庭婆媳那样处得很尴尬。主要是二人的脾气都好,老太太又是通情达理的人。三叔这两天都在外面忙活,早晨很早就出去了,有时候晚上很晚才会回来。我手背上的伤口,经三叔治疗后本来是愈合了的,但昨天晚上又开始痒痛起来,早上一看,黄色的液体照样的流了出来。我现在还不好意思告诉三叔,怕他难堪,医生都这样,最忌讳别人说他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