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老大,妈的,小子住手,找死啊……”
光头的手下第一个回过神来,立即叫嚷起来,冲过去。浪彪和张卡的手下依旧拦住,互相间又推攘起来。
砸了十几下后,枫行殇月把半死不活的光头丢到一边,冷冷的看向光头的手下。顿时四周都不禁安静了下来。
枫行殇月目光移到光头身上,冷道:“我说过,别来惹我。”
冰冷的话语,有种让人不可抗拒的力量。没有人再敢嘲笑这个狼一般的少年。
光头满脸是血,无力的躺在地上,身体微微抽动,大口喘息着的他,眼中有着怨恨,也有惊恐。
枫行殇月刚那股狠劲,的确让人心惊。
枫行殇月说完,就转身回到自己的床上,旁若无人的侧躺着休息去了。
众人面面相觑,光头手下从人群中冲过去把光头扶了起来,放下几句狠话,才匆匆走出屋外医治去了。
“好小子,够狠。”浪彪大笑着竖起大拇指,带着一帮手下回到另一边。而张卡静静的看了枫行殇月一会,才带人回到原处。
睡在枫行殇月周围的自由矿工,都有些害怕,生怕招惹到他,顿时朝边上挤了挤,空出左右一床的位置来。眼中都带着惊讶的神色,窃声私语。
接下来的日子里,光头虽然被枫行殇月教训了次,但对枫行殇月更是怨恨。暗地里频频让人出手,动作不大,但给枫行殇月带了很多困扰。特别是矿被光头的人弄去后,乌鸦会借机鞭打,而且没有什么能补充能量的食物,这让枫行殇月体力维持在一个很低的水平。
光头这时才从手下中走了出来,正大光明的教训枫行殇月。常常会打枫行殇月一顿,却不会伤其筋骨,影响他的行动。
日月交替,不断有人在矿场里倒下,累死的,被打死的都有,所有死人拖出去后也不知被丢在哪个荒山野岭。这里的人都见惯了生死,不论谁都是漠然的态度。枫行无名也不例外。
“哪一天,我也会像一条死狗,被人拖出去丢了。”
如若不是张卡和浪彪,枫行殇月恐怕天天都会被打。也只有晚上在屋内的时候,才能好好休息下。
期间,枫行殇月试图继续修炼,虽然能感应到按似有若无的“气”,却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了,更别说炼“气”了。
“一定有办法,能让我重新拥有力量!”
往日清秀的枫行殇月,现在已消瘦了许多,皮肤也变得古铜色,身上更是伤痕累累。
张卡有些看不过,偷偷的留了些能补充营养的饭菜给枫行殇月。浪彪也有些佩服枫行殇月,被人如此欺凌,竟然一声不吭,从不求饶。也暗中给了点帮助。就这样,枫行殇月的体力迅速恢复,虽然元气大伤,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补回来的。但却是有了气力,只是表面上依旧表现出无力的样子,暗中储备力量,准备逃出去。
“再这样下去,我只会惨死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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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远方未知处的一座大殿深处,一座巨大的银门沉重而缓慢的打开了。
里面,幽暗中有着浑厚无匹的气息。就似蛰伏在黑暗中的凶兽。
在大门正对处,身穿简单红色的宽大长袍的鸣秋,懒散的站在那,挠了挠胸膛,一脸的不在意。
在他面前,是呈弧形的高座。其中有着十数人正坐在阴影之中。
“鸣秋,你还是把那小子的特征说出来吧。”阴影中,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
“那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毛头小子,知与不知,又没什么。”鸣秋撇了撇嘴道。
“你可知游子衣所牵扯到的事情的重要性?”另一边的阴影中又响起一个有些恼怒的声音。
“知道。那就遍地撒网,肯定能找到游子衣。”鸣秋还是那不缓不急,不咸不淡的道。
“鸣秋外执使。”似乎有些动怒了,那苍老的声音继续道:“游子衣行踪诡异难测,想找到他等若大海捞针。只有从那小子身上,才有机会知道游子衣的下落,你必须清楚一点,这关乎元武殿的尊严!”
似乎说到了鸣秋心中某处,他沉默了片刻,耸了耸肩,无奈道:“好吧,他叫枫行无名,是曲枫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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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烈日高悬,枫行殇月也不知道在这到底呆了多久。感觉上,就象呆了十多年。
枫行殇月原来穿的那衣服早破了,现在已经换上一件麻布衣。他又如往常般极慢的挖掘着。竹筐中的矿也是以一个极慢的速度增加着。转眼到了晚上快吃饭的时候。
“小子,给我挖快点。”这时一个监工走了过来,喝道。
枫行殇月一副虚弱的样子,稍微加快了点挖掘速度。
“妈的,你哑巴啊。”监工一鞭子就抽了过去。
听的监工声音有些不对,枫行殇月转头望去,监工面色微红,仔细一看,竟是喝了酒的样子。
“看什么看。”监工喝道,随后朝身后招了招手,一个人拿了两个馒头,还有粥、咸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