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跑!“枫行无名大喝一声,如饿狼出笼,狂冲了过去。
这特大的田鸡似很生气,卧在一石头上,瞪着眼睛,鼓着腮帮呱呱叫着。枫行无名哼了一声,做了个欲扑的假动作,田鸡顿时朝一边跃去。枫行无名瞧准时机,扑向半空中的田鸡。
“砰!”
枫行无名一下扑在杂草中,抬头看着双手中那只活蹦乱跳的田鸡,哈哈一笑,刚蹲起身,忽然停住了。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感觉,枫行无名空出一只手来摸了摸身下。
枫行无名歪着头,疑惑的道:“软软的,有些冷……咦?这是什么?好象、好象是人的脸啊。”
枫行无名纳闷的朝身下看下,而后身体一僵,紧接着惊恐尖叫着朝后跌去,手中的田鸡也一下甩了出去。
只见田鸡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砰”的一声狠狠的撞在壁上,舌头伸出一大截,四肢紧贴着壁面滑落到地面,晕厥了过去。
枫行无名瞪大着双眼看着那处。隐约可见杂草中有一团黑糊糊的东西。
枫行无名跌坐在地上,半晌见那里没动静,犹豫了下,慢慢的移了过去。
来到杂草边,枫行无名伸出右手的中指,轻轻的对那黑糊糊的东西戳了戳,没有丝毫动静。枫行无名想了想,转身走到壁边,用力扯下十数根树根,又拔出一大堆的杂草,堆放在一起。然后找出两个石块相互击打,生起火来。
跳跃的火焰在月光下舞动,地下洞穴里顿时感觉温暖了许多,明亮了许多。
枫行无名这才转身走到那处,把那人给拖了出来,放到火堆旁。枫行无名这一打量,便看到一张带着灰白面罩的脸,上有一团不断游走变幻的黑色雾气,一条红色绸带系在额上。样子极其诡异。
这正是枫行无名见过一次的鬼面。只是这次同样是在这么突然的情况下看到,再加上是在这火光闪动的幽暗洞穴内,更是吓残壮士心,惊破英雄胆。
枫行无名不由惊呼一声,随即定了定神,仔细的打量起他来。他穿的其实很简单,就是一个诡异的面罩,一条红绸带,身上像是被一整块黑布包裹起来的紧身衣,手上带着不知是什么材质的黑色手套,摸起来感觉很软很薄。
这个人,简直是处处透着古怪。
枫行无名忽然回过神来,立即为他把了把脉,检查了下身体。
“嗯,还有微弱的跳动,还有的救。只是身上冰冷,就不知是否受了内伤……嗯?腰畔被撕开一处大口子,天啊,伤势这么重,不能再拖了。”
鬼面的腰间,划开一道大大的,约有三寸有余的口子,竟连肋骨和肠子都能看到,触目惊心。但鲜血似被他自己有什么方法止住了,没有流出来。可久了就容易感染。
枫行无名连从自己衣服上撕下一条布,弄成细如丝线的布条。然后从一田鸡体内弄出一根骨头,做成一根细小的骨针,在壁中流出的水流中洗净,又在火上烘了烘,便为鬼面缝起那狰狞的伤口来。
头一次做这事,枫行无名手有点颤,生怕会不小心失手,让鬼面的伤势更重。但片刻后,心绪渐定,冷静的缝着伤口。
期间,鬼面竟然因疼痛哼了几声。看来他未深入昏迷,还是有些知觉的。
时间流逝,月色朦胧。
“终于把那伤口给缝好了。”枫行无名擦了擦汗,松了口气。在地上喘息了几声后,起身把火堆移了个位置,在烘烤过后的地上铺上一些干草,让鬼面躺在上面,保持体温。
做完这些,枫行无名感到一阵虚脱,有些头晕眼花。刚才一番,太过专注,耗费了太多的心神,加上体力本就不支,导致心力憔悴。顿时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就此睡去。
直到半夜,枫行无名因为饥饿,才醒了过来。
看了看依旧如活死人般的鬼面,枫行无名上前把了下脉,确定还活着后,眼光扫向四周,那几只田鸡依旧翻着白肚皮躺在地上,看来摔的不轻。只是有些奇怪,那只特大的田鸡也晕在一边,而且更别具一格,舌头都伸出一大截在外。
枫行无名摸了摸肚皮,吞了吞口水,直接上前提起这特大田鸡的后腿,开膛洗净,然后串在一截树根做成的枝条上,在火上烧烤起来。
洞穴内顿时弥漫着一股肉香。枫行无名眼放绿光,实在有些忍耐不住。眼光忽然定在另外七只田鸡上,眼珠转了转,把手中枝条插在地上,又过去把另外七只田鸡给开膛洗净,然后用落入洞穴内的树叶给包裹起来,再用泥土包裹在外。随后扒开火堆,在下面挖开一个小坑,把这些泥块放了进去,又把火堆置上,并加了些杂草树根。这才心满意足的不断翻烤起特大田鸡来。
忽然,一个轻微的声响从一边传来。枫行无名一惊,蓦然转头望去,除了躺那的鬼面,空无他物。
枫行无名不在意的随意扫了眼,便收回了目光。心思全放在田鸡身上。
金黄色的肉看起来如此的诱人,枫行无名喜道:“终于可以吃了。”说完,不怕烫的撕下一只大腿,刚咬下一口,就露出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