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行府邸前,一名锦衣玉带,有些发胖的中年人,正负手而立。身后站着两名身穿黑软甲的护卫。而枫行府邸前的门卫,则一动不动,似乎眼前的这三人根本就不存在。
不一会,一个年老的仆人走了出来,走到中年人身边,躬身道:“程大人,非常抱歉!老爷有要事在身,有所不便,所以程大人还是请回吧!老爷说了,日后会亲自登门赔礼。”
“要事?哼,枫行大人好大的架子啊!”这位程大人声音略微沙哑,一张圆圆的脸上,眯着小小的眼睛,配合着那发福的身材,怎么看都像一个人畜无害之人。但言语间却是有些霸道。
程大人,全名程介远,乃曲枫城刑官。
“程大人,并不是老爷摆架子,实在是有要事缠身……”年老的仆人急辩道。
“住口!”程介远脸色阴沉,哼声道:“我亲眼看见枫行陨落回府的,怎会有错?要事?我看是故意避而一见吧?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要事!”说着,抬脚就往里闯。
“大人,这……”仆人一惊,不知所措,却依旧拦在程大人面前。
“滚开!”程介远身后一护卫冷然一喝,挥手把仆人扫到一边,护在程介远左右,大步踏前。
“程大人!”府邸前守卫的两护卫,右手握在佩刀的刀柄上,横亘在门口,道:“程大人请息怒。”
“你们敢拦我?”程介远沉声喝道,脸色阴沉的几欲滴出水来。身后两黑甲护卫见状,脚步一移,挡在程大人身前,与枫行府邸的两护卫对峙着。
双方都没有再说话。气氛变得凝重起来。四个护卫的眼神对碰,逐渐凌厉,握着刀柄的手更紧了。就待程介远一开口,便是刀剑相向。那年老的仆人却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枫行陨落终于出来了。
“程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枫行陨落脸色也很不好看。任谁府上被人硬闯,都是一种侮辱,一种尊严上的损伤。
枫行陨落缓步走到门口处,紧接着,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从府内响起。虽然看不到人,但可以猜到,是府内的护卫在聚集戒备。
程介远脸色微变,挥手叫退了护卫,双手负在身后,眼睛眯了起来,反问道:“什么意思?这得问枫行大人您了。我专程过来拜访,你却避而不见,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程大人有健忘的习惯?刚才我那下人已经说了,有要事缠身,不便相见。”枫行陨落淡淡道。
“要事?你会有什么要事?”程介远冷笑了一声,语带嘲讽道:“不是说不便相见吗?现在怎么又出来与我会面了?”
“这还不是托你的福,不过也多谢程大人提醒,我确有要事在身,程大人慢走,不周之处,还请见谅!”枫行陨落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程介远笑眯眯的道:“什么大事?可否让我凑个热闹,或许我还能帮上一点忙呢。”
“这就不劳烦程大人了,慢走。”枫行陨落很干脆的说道。
“不劳烦。我可是想尽点心意,以弥补刚才之过啊!”程介远笑道。
“程大人如此用心,还真难得。不过,我劝你还是忙自己的事去吧。这里的事,刑某和枫行大人还应付的过来。”
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程大人脸色一变。一个魁梧阳刚的男人出现在枫行陨落身边,正是城队统帅刑臣寰。
“呵,原来是刑统帅,既然这样,我也放心了。刚有所得罪,请见谅,告辞!”程介远也不罗嗦,满面笑容,很干脆的离去。
“这程介远,觊觎你家的邪风剑很久了,仗着官位不时刁难于你,陨落,你要小心点。”刑臣寰看着程介远的背影,对枫行陨落道。
“嗯。”枫行陨落点了点头。
程介远转过一拐角后,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边走边低沉道:“好你个枫行陨落,竟然如此不给我面子,哼!站在薛二公子那边又如何?有刑臣寰撑腰又如何?早晚会让你好看。”
这时,一个青年突然走到程介远面前,恭敬的行了一礼,道:“程大人,薛公子有请!”
*****
枫行无名虽然不理会那案子,但还是比较好奇结果。几日过后,枫行无名得到消息,案子依旧是毫无进展。似乎有就此搁浅的可能。这让枫行无名松了口气,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日,枫行无名去母亲那拜祭,与父亲请辞后,便出了城门,沿着官道走了几里地,穿过一片树林,到了一小镇上。
“翻过这山岭就到了。”在小镇边缘的枫行无名擦了擦汗,沿着羊肠小道,翻过了山岭,来到一山谷里。
茂盛而碧绿的青草在风中轻轻摇动,五颜六色的花朵四处可见。微风拂过,枝叶顿时沙沙作响声,周围显得很静谧。
枫行无名站在一处微隆起的小山包前,轻扬起头,闭着双眸,似在聆听着什么,又在盼望着能听到什么。
小山包简单而整洁,没有一丝杂草。一石碑竖立在前,上面刻着“冷忻凤”三字,没有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