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最强的克洛伊大姐,也没有抵抗之力吧。
这里有二十一个人,而在镇子外围还停驻着于这里十倍以上兵员的一整个红狼军中队!只要他们想要,随时可以将整个镇子屠戮殆尽。
无法反抗,也不可能逃脱。除非孤注一掷去往卡卡洛夫山脉方向。可真要逃的话,先不管自己如何能在危险蛮荒中存活下来,家人怎么办,“连带关系”的邻居们怎么办?
杰肯难过地想着,怎么和家里的妻子和孩子们说明这一切,安排身后事。
就在这时,背后传来一个沉稳清晰地脚步声。
踏,踏,踏不紧不慢。稳定踏实,由远及近,响在一片死寂的广,场中。
民众们很自然地扭头看去。只见一个面扎绷带,只露出一只漆黑左眼,黑发些微凌乱的青年漫步走来。
“是他”人们恍然。随即心里又涌出处些许怪异情绪,不知道是场面上氛围造就,还是这位在克洛伊大姐家住了一个月的可疑男人气质本来就不同寻常,竟然在此时牢牢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嗯?”架台上演讲的安格里享受着俯视众生的快感,却被这么一个突兀到来的怪人打断,眉头微微皱了皱。
“愚民,你竟然敢在这种时候迟到?”
他很自然地将黑发青年误认为是姗姗来迟的某户人家的男人了。
重阳没有说话,平静地走到人群中,一直朝着架台走去,而所有的镇民不约而同地为他让出一条道路。
这自然而然的群体反应被安格里进一步误读,认为这个沉默绷带男,兴许是镇上又一个比较重要的人物。
“到台上来,为你无礼地冒犯遭受处罚。”
他以无可抗拒地命令语气说道,让人们听得心里又是一寒,清晰地预见到了黑发青年将要遭受的下场。
“喂,你别”由于克洛伊的关系,杰肯算是与这个绷带男较为熟悉的人了,实在不忍见到对方像镇长一样死去,不由得叫出声来,然而叫到一半又慌忙咽了回去。
重阳没有停止脚步,径直就穿过人群,走到架台上,看了一眼到毙在地的老镇长。
“跪下,为你的罪过忏悔。兴许我可以宽容一点。”安格里在他面前傲然说道,身后是二十个手持利剑,满脸冷漠的铠甲军士。
轰
巨大爆炸声突兀地震撼了所有人的耳膜,纷扬暴散的绿色花火当中,一个披着血色披风的身影像是炮弹一样旋转着飞了出去,撞破架台一角,狠狠砸到在地面上还翻滚了十几个圈,长长滑行了将近二十米距离。
人们的视网膜还残留着突如其来的熊熊焰影,直到他们本能地注视那极为狼狈飑飞开去的身影时,才赫然发现那是前一秒钟还在耀武扬威的红狼军官。
架台上,重阳蹲下身。为并不很熟识的老镇长放平身子,然后轻轻一抚,合上老人的双眼。
直至他做完这一系列动作。震惊无比的二十个军士才醒过神来,猛地从四面八方将他包围起来,满脸惊骇戒备。
重阳站起身,手上一扬,把握出锋利铮亮的青龙刀。
“只有这点人?一起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