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莉莲能给你的,除了姿色还算过得去,个性平庸,毫无出众之处的一个妻子外,别无他物。相反,如果你能果断放弃这段孽缘,我能够代表霍华森家族,给你许下一些好处,不管你是要魔法协会的高端待遇优惠,还是更为实际些的财物珍品等,我都可以尽量让你满意。”
芙蕾雅似乎完全没注意到灼阳越来越恶劣的脸色,清冷淡然地继续说道。
“你应该有个更适合的妻子,芙莉莲也应该有个更正确的丈夫……我相信,你身后的家族,也会支持你舍弃那毫无荣耀感的婚姻追求,将你的夫人之位,留给更加有价值的后来者的。”
彭!
灼阳重重一拍桌子,将一张厚重的杉木方桌都砸出了蛛网状的裂缝。
“闭嘴!!!”
蕴含着冲天怒火的咆哮声,震得整个包间的各种摆设都嗡嗡作响。
灼阳站了起来。芙蕾雅仍然云淡风轻地坐着。而在她身后的光头壮汉奥义法师,瞬间举起了法杖,豹头一般的杖尖对准了灼阳胸膛。
“你最好把那根难看的棍子放下。”
灼阳身后,冷眼注视着奥义法师的重阳,寒声发出警告。
“否则我可以在你使出一个魔法之前,让你亲眼看到你绝对无法承受的后果……要试试看吗?”他的左手探在胸怀里,右手持杖,一副将要启动魔法卷轴同归于尽的架势。
芙蕾雅抬头看了重阳一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色彩。
“雷叔,把法杖收起来。”
光头壮汉微微皱眉,似乎犹豫了一下,但最终听从了芙蕾雅的话语。房间里剑拔弩张的气氛得以缓解,但整个氛围仍然阴寒刺骨。
“我在等你的回答,灼阳先生。”芙蕾雅端起茶杯,樱红小嘴缀饮一口加奶红茶。即使在说着冷酷的话语,她也仍然姿态优雅,气质高贵。
“你这婊……”灼阳脑门上暴起青筋,马上就又要发作,但重阳抢先一步,伸手按祝蝴的肩膀。
“哥,冷静下。”重阳淡淡道,“这个时候失去理智,就输得一塌糊涂了。”
被弟弟温暖的大手按住,暴怒边缘的灼阳没有反抗,他像只被困顿在笼子里的猛兽一般,赤红双眼死死瞪住面前的少女,喘着几乎喷出火星的粗气。
这种状态持续了数分钟。
尽管看着极为艰难,但灼阳就凭着重阳的一句抚慰,竭尽全力让自己平静了下来,呼吸恢复了平缓。然而,无论如何,现在的他,是不能再坐在芙蕾雅面前的了。
“让我来吧,哥,你先到外面,喝上几杯。”重阳再度轻声说道。
灼阳看向自己的兄弟,传达了一个极为深沉的眼神,便一言不发,独自离开了包间。
重阳代替灼阳,在自己的学妹面前拉过椅子,淡定地坐下,唯有左手仍然探在怀中。
黑发的青年,紫发的少女,普瑞斯兰学院名声完全相反的两大名人,彼此深深对视,良久沉默。
“我觉得我重新认识了你,芙蕾雅同学。”重阳真是没想到,在学院里性情亲切这一点和天赋出众一样著名的少女,私底下还有这样的一面。
“我也一样,重阳前辈。”芙蕾雅冷淡说道。往常在学院他人眼里总是只懂得憨厚傻笑的留级生,有方才那样的表现,也是不小的反差。
半斤八两么?重阳微微一笑,脑海中快速盘算着应对这天才少女的方法。
芙蕾雅对灼阳的一番话,固然也让重阳感到愤怒。但这种时候,单纯的愤怒和厌恶是没用的,越是觉得反感,越要保持冷静。
“芙蕾雅同学,你刚才的口气,似乎芙莉莲小姐没有权利追求自己想要的因缘,而只能作为家族利益的一件工具去牺牲?”有所定计后,重阳沉稳地开口道。
“牺牲……如果前辈硬要抱着这种无用的浪漫主义的观念的话,我也无话可说。”芙蕾雅放下茶杯,说道。
“哦,那么明白地说,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重阳微微皱眉,深深看着那双清灵无波的眼睛。
“抱着绝对实用主义的你,认为你的姐姐跟你不一样,没有足以让家族获益的任何才华,便只能通过奉献自己一生的婚姻,来‘交易’到家族的某些利益?而无论,她本人愿不愿意。”
“可以这么说。”芙蕾雅面对重阳的注视,十分坦然地道,眼眸之中没有一丝波动。
重阳眉头皱得更深了一些。
“芙莉莲小姐……可是你的亲姐姐。我不知道,芙蕾雅同学为什么会将这样残酷的想法视为理所当然。但是换一个角度想,芙蕾雅同学本身,就能以理所当然的态度,接受奉献自己作为政治婚姻祭品的做法?”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芙蕾雅淡定的姿态一下子被打破,眼神有些发冷。
“我的意思就是……”重阳目光闪动,说道,“如果能以某种方式,证明芙蕾雅同学其实也是一个除了嫁人之外便对家族没有任何好处的存在的话。芙蕾雅同学,就愿意替代芙莉莲小姐,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