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霸刀道:“你连夜赶往和州,把这里生的所有事全部转告二位将军。”
“属下领命。”
小头目答应一声,领命去了。
南京。燕子矶行辕。
五十辆大车已经整装待,王朴回头望着身边亲兵装束地白莲教主,轻声说道:“好姐姐,这次运往滁州的物资除了五百支火枪。五万纸壳弹,五千颗龙王炮以外,还有两千石粮食,怎么样,小弟没有失信吧?”
白莲教主妩媚地掠了王朴一眼,以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好弟弟,你要姐姐怎么感谢你呢,嗯?”
王朴低笑道:“小弟没有别地奢求,只求此去滁州,姐姐别把小弟软禁起来就好。”
白莲教主媚声道:“要是姐姐真地把你软禁起来了呢。你怎么办?”
“唉,那还能怎么办?”王朴摊了摊手,无奈道,“那小弟只能伤心喽,不过,小弟相信姐姐你不会这么做的。”
莲教主嗔道,“你就这么自信?”
“将军”吕六疾步来到王朴面前,大声道。“车队已经准备就绪。”
朴大手一挥,朗声道,“出!”
北京,紫禁城乾清宫。
崇祯帝正在王承恩的陪伴下散步,忽然有小太监匆匆前来凑到王承恩的耳朵轻轻耳语了几句。
崇祯帝正好走累了,就在水榭上坐了下来,问道:“承恩,什么事啊?”
王承恩道:“万岁爷。是这么个事,刚刚南京镇守太监张子安送来密报,说济宁失踪的那两个建奴女人又出现了。”
“是吗?”崇祯帝并不关心那两个建奴女人,随口问道,“她们现在哪里?”
“南京。”王承恩道。“而且已经成了逍遥仙境的娼妓了。”
崇祯帝愕然道:“逍遥仙境?”
王承恩忙道:“万岁爷,这逍遥仙境就是驸马爷办的勾栏院,张子安那奴婢来信说,那两个建奴女人现在可成了驸马爷手里的摇钱树了,她们一个晚上就能替驸马爷挣足五千两地包夜银资。”
“呵呵,这也是人之常情嘛。”崇祯帝微笑道,“这两个建奴女人毕竟是奴酋地妃子,虽然是野人生番,身份算不得尊贵。可那些个风流掮客不就图个新鲜。再图个风光嘛?他们才不心疼银子,不过……这个王朴。还真是生财有道啊。”
王承恩道:“万岁爷,奴婢倒是担心,驸马爷这么做会不会触怒建奴和蒙古人?如果他们起兵报复那就大事不妙了。”
“触怒建奴和蒙古人?”崇祯帝淡然道,“承恩你多虑了,你这担心完全是多余地。”
王承恩道:“奴婢愚钝,还请万岁爷教诲。崇祯帝道:“蒙古人现在是建奴地奴才,就不必说了,建奴则完全是野人生番,他们根本就不懂得什么伦常礼仪,女人对他们来说就是财产,父死子继,兄终弟及,那是家常便饭,他们才不会为了两个女人兴师动众。”
崇祯帝说的完全是事实,当时的建奴实际上还处于奴隶制社会,就跟野人差不多,女人在建奴部落中的地位是很低的,被男人当成战利品抢来抢去,或当成财产继承来继承去,是家常便饭,根本就不值得大惊小怪。
譬如奴尔哈赤的大妃兖代,原本是奴尔哈赤族兄威淮的女人,威淮死后奴尔哈赤就把她当成财产继承了过来。
譬如奴尔哈赤地大妃阿巴亥,奴尔哈赤还没死的时候就已经和代善勾搭上了,原因是奴尔哈赤流露出了立代善为储君的念头,一旦奴尔合赤老死代善继位,阿巴亥就会顺理成章地成为代善的女人,所以两人就提前好上了。
譬如济尔哈朗,在他的二哥阿敏被皇太极赐死后,他就继承了阿敏的所有财产,其中就包括阿敏的女人。
譬如豪格的妻子博尔济吉特氏,在豪格死后就被多尔衮强纳为福晋。
连建奴皇族都是这样毫无伦常礼仪可言,普通建奴就更不用说了,在这样地奴隶部落中,女人就和马匹毛皮一样,只不过是附属于男人地财物。王承恩担心建奴会为了两个女人兴师动众完全是杞人忧天。
“原来是这样。”王承恩点头道,“奴婢明白了。”
“对了。”崇祯帝忽然想起来另一件事,问道,“朕要的那一百万两银子。孙传**有没有派人启运了?”
王承恩摇了摇头,说道:“张子安那奴婢在密信中没提这事,不过孙大人对朝廷历来忠心耿耿,这笔银子他应该会给的吧?”
“但愿吧。”崇祯帝叹了口气,说道,“流贼眼下正在猛攻潼关,如果大同的姜镶再不兵救援,陈新甲就要招架不住了,可姜镶是不见粮饷不兵啊,朕现在很需要这笔银子。大明朝现在很需要这笔银子啊……”
“唉。”
王承恩跟着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和州府衙,现在已经成了李青山地大将军行辕。
奉命前来的刘半仙已经向李青山和袁时中转述了刘霸刀的口信,李青山微笑道:“刘先生辛苦来了,来人,带刘先生去驿馆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