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救了他一次,又把雷公山大营还有粮食给了他们,相当于又救了他一次,如果他真是个讲信义的人,就很有可能会和我们联手,不过,我这么做也并不全是为了要和流贼联手共抗建奴。”
甄有才道:“那是为了什么?”
王朴说道:“不管怎么说。这些流贼也都是汉人,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在建奴地屠刀之下,如果不把雷公山大营和山上的粮食给他们。他们跑又跑不掉,打又打不赢,最后难免要被建奴屠戮殆尽,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这个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地朋友,眼下我们和流贼是敌人,可谁知道哪天会不会真的成为朋友呢?现在给李岩和流贼卖个好。万一以后时移势易,不也多一条路走么?”
有句老话说得好,叫狡兔三窟。
王朴从来就没想过要给大明朝当什么忠臣孝子,万一哪天李自成真像历史上那样成了气候,而王朴又没来得及打开局面,那么暂时改弦易帜先投入闯贼旗下,然后徐图展也不是不可以,毕竟闯贼也是汉人,而不是建奴。
“高!”甄有才很快就领会了王朴的用心,恭维道。“将军高瞻远瞩,卑职远远不及。”
雷公山大营。
李岩正在红娘子的陪同下查点粮仓里的粮食,望着眼前堆积如山的粮食,红娘子不由感慨万千,对李岩说道:“相公,没想到王朴真的把这座固若金汤的大营让给了我们,还有这许多粮食和腊肉,奴家真不敢相信这是真地。”
“是啊。”李岩点了点头,喟然道,“王朴又救了我们一次。”
红娘子不解道:“可他为什么要救我们呢?”
“这个问题我也想了很久了。”李岩道。“王朴内心真实的想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不过我想,他也许是为了养贼自重,也许是看在大家都是汉人地份上。不愿意看到我们被建所屠戮吧。”
红娘子又道:“相公,那我们真要和王朴联手共抗建奴吗?”
“娘子,你太高估义军的实力了。”李岩摇头苦笑道,“王朴恐怕没指望我们能给他帮什么忙,不过话说回来了,能不能帮忙和有没有心帮忙是两回事,不管能不能帮上,这个忙我们还是一定要帮的。做人……不能没有信义。”
红娘子不无担心地说道:“可万一有人告密。这事让闯王知道了。”
李岩淡然道:“君子坦荡荡,用不着别人去告密。这事我会自己向大王禀报的,以大王地雄才大略,他会理解的。”
次日上午,两路建奴大军同时进至大同城下,多尔衮当即下令安营扎寨,十七万大军分别扎下四座大营,把大同四门堵了个水泄不通。
当天下午,多尔衮又下令环绕大同筑起一道栅栏,彻底隔绝了大同与外界的联系。
这一次,多尔衮是势在必得,不管有多困难都必须打破大同生擒王朴,这不仅仅只是为了替皇太极报仇,更是为了替自己树立威信,因为这是多尔衮当上摄政王之后次率领大军出征,多尔衮必须有所建树。
多尔衮行帐。
多尔衮正与范文程、宁完我议事时,多铎忽然大步而入,朗声说道:“十四哥,小弟已经打听清楚了。”
多尔衮闻声抬头,问道:“那一仗究竟是怎么回事?”
多铎道:“和十二哥大战一场的不是什么明军,而是陕西地流贼,在我们到来之前,流贼已经围攻大同两天了,还在南门外恶战了一场!”
“原来是流贼。”多尔衮皱眉低语道,“不是明军。”
对于肆虐中原的流贼,关外的建奴早有听说,早在皇太极时代,就曾想和中原的流贼联手共同对付大明王朝,只可惜山高路远,消息难通,这事才耽搁了下来,没想到今天却在大同撞上了,还稀里糊涂恶战了一场。
“主子。”宁完我神色一动,媚声说道,“流贼要造大明朝地反,和官军是死敌,不妨给他们一点好处,先利用他们消耗一下大同守军?多尔衮欣然点头道:“这倒是个主意。”
多铎道:“可我们和流贼刚刚恶战了一场。他们会答应合作吗?”
宁完我道:“豫亲王有所不知,流贼都是些贪图绳头小利地鼠辈,只要给他们一点好处。他们就会连自己的祖宗都卖了。”
尔衮点了点头,问多铎道,“这伙流贼现在哪里?”
多铎道:“已经查明,就驻扎在北面地雷公山。”
尔衮向宁完我道,“这事就由完我先生去办,先生可带两千石粮食、两百只肥羊以及五十匹好马前去,事成之后便是大功一件。”
完我急起身单膝跪地,奴颜婢膝地说道。“奴才绝不令主子失望。”
多尔衮微笑道:“那本王就在在这里静候先生佳音了。”
“奴才告退。”
宁完我又向多尔衮叩了个头,才转身屁颠屁颠地去了。
等宁完我走远了,多尔衮又对范文程道:“文程先生,刚刚佟养性用红夷大炮朝大同北门轰了两炮,结果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