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汉皇一阵失望:“你有何良策尽管细细道来,既是国师称你为万世将才,朕绝不将你埋没。”
“是,谨遵圣命。”
我拜了拜,沉吟片刻道:“魔教既然修得魔功,便需杀诛正道为助其魔功之法。且魔教其中甚多便是魔物临世,深恐天下不乱。如今之计,当绝其外援,断其枝叶,斩其茎干,断其根脉,如此方能永绝后患。圣上承天之运,本朝气运正隆,已传万载。魔物纵想使得天下大乱,也只会落得个境花水月,乃妄想尔。只是如今大势,对魔教必缓图之……”
我后背上肌肤突然象被一枚利针给刺了一般,一阵剧痛。我不去理会那宁珂,又接着道:“事有缓急,当前之急,急在北方,先出兵支援北方,以安社稷为重中之重。当然,也不能任得魔教如此张狂,否则本朝颜面何存?还请张国师周游四方,延请四处高人,以助朝廷一臂之力。以待时机一到,便永绝魔教这一后患,小子狂妄,还得请圣上格外恩准几件事。”
“说来听听!”
“其一,太师府一向由我师尊一力承担,师尊天人也,自是能当。然如今还请圣上恩准天师府广选天下良材美质,以实国用。其二,师尊推算出大劫将至,地脉动荡,有波及国运之危……此事想必国师也有所觉。”张国师脸上已不似刚才那么轻松,一脸凝重对汉皇点了点头。
“因此需布一个江山社稷阵,以佑本朝之运。只是太师府人单力薄,阵眼又非固定一处,有可能位处深山大泽,也有可能潜在闹市华都,甚而有可能在当朝某位大人府上,故斗胆请圣上恩准可在各处随意征地之余,尚请国师下道号令,令正一道门人前来相助。”
我此言一出,满殿文武皆默不作声。各自盘算不休,只是此事虽大致关己,大义凛然之极,那江山社稷大阵从名字上来听便知关乎本朝气运,谁又敢多言一句?
汉皇也沉吟了一下,然后道:“江山社稷大阵,好名字。万事以社稷为重,此事准了!只是如此就烦劳国师了。”
张国师微微一笑,道:“区区小事而已!三十果真高才,贫道佩服的紧啊!”
“这第三件就容易得多。我只需携带京军五千,便可北上将北蛮一扫而平。但需令各道观备符炼丹,各出弟子参军,各方设募兵处,募玩家入伍。其中需要财帛也委实不少,一旦开战花钱便如流水,望圣上给予恩准。”
“五千京军?”满朝文武顿时议论纷纷,前线危在旦夕,区区五千能当得什么?但又一思,此人出之独孤府中,必有过人之能,即便有那杨太师一半本事,恐怕一人一剑便足以将北方战事消于无形了。
“三十大人,恕我冒昧,您真的是杨太师的弟子吗?”一个声音突然质问道。
殿中突然静了下来,众大臣全把目光投向说话之人。一名年轻将军走将出来,向汉皇大礼参拜,急道:“启禀圣上,杨太师一向独来独往,从来没授徒的传闻,怎能断定他是杨太师的徒弟?再说行军作战并非儿戏,他半步也未上过战场,又怎能带军出征。”
我回头看过去,那人一身武将打扮,看起来高大威猛,剑眉虎目,英气逼人比我还要高出一个头,长手长脚,走路的时候虎虎生威,一看就知道是身经百战的战士,此刻他正目光炯炯的盯着我看。
汉皇不禁踌躇,把眼光投向张国师,张国师此刻却又坐会座位,双眼合闭似未听见一般。只得道:“吴将军以为如何才好?”
“独孤剑术奥妙无双,大殿中也宽阔的紧,臣愿向他请教一下……”
说到这里,他用眼角扫了我一下又道:“若是胜过微臣,微臣便负荆请罪,杀刮由他。如若输给微臣的话,呵呵,臣愿率大军赶赴前方以解危局,不过刀剑无眼……”
我慢腾腾地起身,道:“圣上英明,正所谓刀剑无眼,吴将军心中之虑乃为国为民,无愧国之栋梁也。臣愿以指代剑讨教一番,也好以解诸位大人心中之虑。”“以指代剑”言下之轻视之意,再是明显不过,但此傲慢言语出之杨太师之徒口中,又是不同,众人丝毫不觉有何不妥,皆颔首称是。
“好!独孤府中果然又生出栋梁之材,本王看此事可行,不如陛下救准了他们,我与各位同僚也观个热闹。”德亲王目光闪烁一旁道。
汉皇竟也被激起了兴趣,脸上几丝红润道:“也罢!既然事管国体,也只得如此。来人啊,取木剑出来。”
宁珂缓步走到我身边,将腰间木剑解下塞到我手中冷冷道:“吴六奇,点苍剑法。”
我将手中剑打量一番,又递将回去:“万年玄木剑,持此灵物即便胜了他,也坠了独孤的名声。”
宁珂哼了一声,却不接过,我只得将木剑先插在背上。
我两个人站到大殿的中心,众大臣早已远远避开。吴六奇脱去了宽大的外袍,露出了里面的武官劲装,越发显得虎背熊腰,英雄气概。
我们相隔十尺对面相望,他躬身一礼开口说话,声如闷雷,有一种振动脑门的感觉,“得罪了。”
我微笑还礼,道:“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