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抽出一把长长的马刀高举头顶,口中发出“呜呜”的叫声。
玉音子心里一紧,吩咐众弟子准备,这时圈外的马贼头领将马刀向营地一挥,发出了进攻的信号,本来一直围着商队转圈的马贼齐声呐喊,转过马头向商队冲了过来。玉音子大喝道:“泰山众弟子结阵,互相支援!”如论马下武功,泰山弟子皆能以一敌十,但马上功夫较马贼却大大不济。这些马贼久经沙漠,胯下的也均是在沙漠里训练出来的骏马,速度奇快无比,几个马贼冲了过来,手起刀落,已有几个泰山三代弟子死于非命。双方迅速进入短兵相接,杀成一团。
玉音子长啸一声,纵身而起,长剑化作一道青芒,一丈之内马贼纷纷落马。身边的泰山弟子也冲了出来,手执长剑与马贼们拼在一处。这些弟子均是门派之内的好手,长剑上下翻飞,找准机会便砍杀马贼座下马匹。马贼只要一下了马,就象鱼儿离开了水,两招之内就会被众弟子干掉。
马贼的招式却极为简单,大多数的招式都是借助马力,进行直劈直刺,与人接招也没什么花巧,只凭力气与迅速取人性命。但是这种攻击方式看似简单,但在这种战场上极为管用,在短距离的冲刺内,人马合一,不论对方是什么样的内家高手,都能给对方带来偌大的麻烦。一些没有经验的弟子想要用兵器架开对方的招式,但结果往往兵器与身体一起都被对方劈断。
马贼由于有战马的配合,在迅速上有绝对的优势,往往是三五个人组成一个小队,呼喝着在营地来回冲杀,此去彼来配合得相当默契。众弟子才拦住这边的冲锋,另一边紧跟着就再有三五人冲过来,往往只在喘一口气的时候,精神稍有松懈就被马贼砍翻在地。而马贼则不同,一击不中立刻回马就走,等待下一次冲锋。如此被马贼冲了几次,已有十余个弟子倒在地上。玉音子大怒,手中青芒又盛了几分,青芒之中马贼纷纷惨叫落马。
便在这时,有急促的马蹄声从南面传了过来。只片刻,南方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却见在黑暗之中杀出五人四马,未骑马匹之人高举巨斧,竟与其他马上四人同高,魁梧无比。转眼间四人三马已冲入阵中,徒步之人从人头到脚,便如被鲜血浸过一番,通体全是血淋淋的红色。
我冲到绿洲之上,举起混沌斧放声大吼直冲向那个马贼头领。
近日来连连吃蹩在今日终于得到发泄,脚下凌波微步更将我的速度发挥到了极致,我旋风般冲到马贼头领面前,巨斧便是一道横扫。马贼头领也是久经杀场,大喝一声竖马刀迎上。这马贼头领,敢带着人来劫泰山派的商队,在西域的众多马贼之中也是出类拔粹的人物,常年在马背刀头讨生活,武功尤自不弱,头脑更是灵活。
他早已在心中盘算了我的脚步,我冲来之时,也已催动战马,以便自己在速度和力气上不会失了先机。他却未料到我的速度如此惊人,步法又如此玄妙。刚刚还在十余丈外,才一催动就到了眼前,如一阵狂风般扑了过来,手中马刀竟未与对方巨斧相触。
这马贼头领心头大震暗道不好。惊讶间,坐下宝马惨嘶一声,扑倒在地。我冲过它身边之时已将它四肢砍去三肢,我急速前冲的身体突然诡异的做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斧头朝落地的马贼首领迎面劈去。
诸多事情都在一瞬间分晓,尤其是两军交战,许多道法、武功全都用不上,更多的凭的就是速度、力量、还有一点点运气。所以明明泰山弟子武功都不弱,可是依然未在马贼手里沾多打便宜,已方也死伤数十。
正是如此,马贼头领武功修为或许甚高,但却未出得一招半式便被死在我得斧下。
虽战场一瞬百变,但此变化毕竟太快,谁曾想到想到,一个率领近千马贼的凶悍的马贼头领在一回合之内便被切成两片。
众人惊呆之时,我又大吼一声,从芥子戒中取出一张长弓,弓箭若干。三支同样的箭,以相同速度,相同的尖锐啸声,在空气中飞过。
众马贼相顾失色,这并不是响箭吧?四支箭疾如闪电,在我附近四名着甲马贼身体上一闪而没,从他们身体另外一侧飞了出来,鲜血随着箭的飞出在空中飞撒。
我一声震天的长啸,弓弦声连响,箭如连珠,迅速地插入了几名马贼的心脏之中。其余的数百个马贼手足无措,哪还敢恋战?发一声喊四散奔逃。
泰山众弟子追杀一阵,却不及马贼马快,只得切齿怏怏而返。
大家劫后余生,清点了一下人数,赶马夫,运货的,加上泰山弟子,总共死了二十八人,伤了十几个人,总算还是不幸中的大幸。胡老大虽气息略微好转,却还是昏迷不醒。正是如此,他也逃过一劫。
清点人数,把战场打扫一番,免不了悲戚一番。生者将死亡的战友一一火化,骨灰携带身上。又空出了几匹马,光秃秃的马鞍……
车队再在沙漠中往前走了一天,已经出了沙漠。路上却无人提起昨夜马贼之事,似乎大家对生死看得极淡,气氛又渐渐变得活跃起来。但是我却又为自己得肉身苦恼不已,好在竟过一战,泰山众人更对我信任起来,谈话间也多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