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就叫三十,我的名字怎么能忘?我还记得我是一名勇士,绝对不是打家劫舍的强盗,虽然我身上携带着巨量的财富。但有谁见过一名穿着白金铠甲的强盗呢?这么精致结实的铠甲是高档货色,只有最最勇敢的勇士也能配备,我后背斧子上有股很浓的血腥味道,或者我是参加了某场拯救世界的伟大战争,不幸在战场上光荣的失去了部分无关紧要的记忆而已。
然后应该是一名和蔼的老翁和一名美丽的少女无意间发现了昏迷中的我,把我救到了这个小山村里面。显然他们品格十分的高尚,连让我当面致谢的机会都没有留给我。当然了,作为一名品格丝毫不比我们差的高贵勇士,我还是在离开的时候在他们的破茅屋里留下了500枚金币作为答谢。
也许我还有可能直接指挥了那场惨烈的战争,毕竟战场上只有指挥官才能拥有这样一张精确的地图。我不禁又想,似乎一名强盗更可能拥有它,这个可耻无聊的想法在脑海里一露头,便遭到我残酷的镇压。
是的,就是这个样子了,再也不会是别的样子了。
地图上显示,我前进的方向是东南的一块巨大的陆地。我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要去那儿,但我的本能似乎在告诉我,我需要去那儿找件东西,又或者是找个人,又也许我的家人就在那片广阔的大陆之上。
已经整整三天了,我在连绵起伏的峡谷和树林中穿行。
到了夜晚的时候,我就会寻找一个僻静的地方,稍做休息。
但是,随著旅程的开始,我渐渐开始发现自己身上拥有着许多不可思议的能力。
我的知觉非常敏锐,我的眼睛可以分辨在峡谷上方飞翔的雄鹰的性别,然后臆测它们还是不是处鸟。我的耳朵能够听到方圆几十丈之内蚂蚁谈情说爱的声音,我甚至能够分辨身边树林中每一颗树叶在风中释放出的声音。而且,我的触觉非常灵敏,无论是微风拂过身体,还是阳光照射在自己的身上,都能给我清晰的感觉。
更为让人吃惊的是,我发现自己的身上竟然还具有强大感应能力,这种感应能力完全超出了五感的界限。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感知,能使我清楚感觉到附近所有的生命个体。比如当遇到大群怪物袭击的时候,我即便看不到它们,但我也可以清楚的感觉它们的数量、实力、特长等等,从而使我在战场中很容易避开难缠的强者,专屠杀一些弱小的怪物,实在不行就撒腿就跑。当然,跑之前我不会忘记把掉落在地的每枚铜币在裤腿上擦干净放入口袋里。
到了晚上,这种感觉就更加明显,黑夜对我的视觉带来一定的影响,在黑暗的夜里,我却更能够感知周围的一切,甚至比白天的范围还要广阔。
我为什麽会这样,难道我真的是专门在夜间行动的劫富济贫的大盗?想到这些,不禁为留在茅屋的金币心疼起来,或许我当初留下50枚更为理智些,又或者一枚也不留最为合适。既然他们拥有一间茅屋还能穷到哪里去?应该用金币接济更需要它们的人,比如我。看来我实在应该改变一下关于“强盗不穿白金铠甲”的这一错误的想法。
突然,有些特殊的气息把我惊醒。杀气!前面不远处有强烈的杀气传来。我能够感知到那里有很多杀气,他们埋伏在峡谷两侧的灌木丛中。我受到这股杀气的刺激神经立刻紧张起来。
根据我的感应,在前面的茂密的灌木丛中,至少大约有数百个存在隐藏在其中。我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前面的灌木丛,从侧面绕了过去。
我努力爬上峡谷两侧的崖壁,警惕地感知着四周。很显然地,就他们埋伏的位置看,我就判断出他们的对象并不是我。
“应该是在等待什麽人进行伏击。”我心中想道。想到一场战斗即将来临,我感到心中一震热血沸腾。一种没有来由的感觉在我的心中激荡。我感到在内心深处的那股强大的精神力量在这个念头的刺激下骚动起来。
一泡大便的功夫,我前进方向走来了一支全部武装的队伍。这支队伍大约有一百人左右,我竟然很清楚分辨出他们的种族和职业,走在最前面的是一队身形强壮的野蛮人,大约有三四十左右,最后面是三十多名精灵弓箭手,被夹在中间的是十几名身着法袍的精灵魔法师,另外最外围还有驱使着乌鸦或狼群的德鲁依。他们胸前全部佩戴着金色的徽章,我感觉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这种火焰标志的徽章。
走在最中间的是一个精灵少女,身披雪白的战袍,套着光闪闪的白金铠甲,胸甲完美的衬托了高高隆起的胸部。下半身的铠甲到胯部即止,而战靴刚刚抱住膝盖,修长、白花花的美腿令我眩晕。
我向那个精灵少女的脸上看去,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袭来。精灵的皮肤像晶莹的雪,散发的耀眼的艳光。一泓秋水的眼睛似乎里面有一把钩子,钩的我心里狂跳不已。她的表情虽然非常带着点严肃,但时刻翘起的嘴角让人看起来像是永远带着笑容,这种妩媚妙到了极处,让我觉得有一种冲动的感觉,直想一把揽入怀中……
忽然,我感觉到队伍中有人感觉到了我的存在,似乎往我藏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