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也许是因为其他的也许……
不管是为了什么,她已经脆弱得再也承受不起一切了!
她需要别人替她扛起她的不幸,她不想再承受、再也不要了!
「Damnit!」唐司漠喃喃地诅咒。
他懊恼地盯住占据他的床,不断哭泣、哽咽的女孩,他厌恶女孩永远哭不停的愚蠢眼泪,却没有办法教她闭嘴!
原因一定是出在于她太过纤细了!
那么细致的身体,为什么会有一个那么爱哭的灵魂?
是谁说女人是水做的?至少跟他上床的女人每个都是性感的化身,却没有一个能让他联想到「水」!
这个女人,至少她是特别的。
「这里是西好莱坞,酗酒、嗑药的大本营!」他刻薄地回答她,硬起心肠,掩下对她的怜悯。
「西好莱坞……」心岑喃喃自语。
她当然不知道西好莱坞是哪里,但是她知道,台湾她已经回不去了。
「请问,我可以在这里找到工作吗?」抬起脸,她抹去泪花,颤着唇问。
「找工作?」唐司漠冷酷地嗤笑她。「在这种地方,女人只能当妓女和阻街女郎,两种都是卖的,你有兴趣想从事哪一种职业?」他冷冷地道。
心岑的脸色发白。
唐司漠冷着眼,抬起手看了一眼腕表。「时间到了,我得去上晚班。午夜两点我回来以后,不希望再看到你。」因为他还得去俱乐部打夜工。
他撂下话,拿起随性披挂在椅背上的旧衬衫离开。
心岑久久地望着洞开的房门,直到露台上的风徐徐吹进来,天慢慢地黑了……
她知道男人没有义务留她,他要赶她走,她就不能留下来。可是她没有地方去了。
这一趟来美国,她是打算来投靠男友的,因此没有带多余的现金,又因为和父亲决裂,爸爸停掉了她的信用卡,如今她已经身无分文。
心岑缩在床上,满心的彷徨和无助。
抬眼看到一地乱七八糟的书,堆满了整个房间,她掀开棉被下床,机械性地开始收拾起来,直到房间里的书大半回归原位,屋子里顿时变得宽敞许多。
露台旁边有一个小厨房,心岑走进去看到火炉上有一锅已经酸掉的炖肉和煮得太烂、放了太久的面。
心岑打开冰箱,里面还有蛋和其他食物,她饿了,一整天走路却没吃半点东西,就算要离开,她也没有力气踏出这里一步。
倒掉那些炉子上发酸、发霉的过期食物,她重新煮了一锅清爽的番茄炖肉,一大盘义大利海鲜面,并且煮了一壶香浓的咖啡。
等待咖啡煮沸的过程中,她把房间打扫得更干净,并且把食物端上桌。等到咖啡煮好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食物的香味诱惑着人的感官,可是黑暗的天空却让心岑完全失去了食欲。
男人要她在午夜前离开,她不能再留下来了,也就是说,她会流落在美国,很可能明天就会死在不知名的暗巷里。
算了,她做这些菜,就当作是为了要表达对于那位收留她的陌生男子的感谢,现在她的任务完成,她也该走了。
黑暗里,她在小巷子中和一名男人擦身而过,然后转出唐司漠所住的陋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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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公寓后,唐司漠等在巷口站了很久。
原以为她会立刻离开,但是等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天都黑了,女孩仍然没有离开他的公寓。
捺熄最后一根烟,他扔开烟蒂,打算回公寓赶人。
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女孩纤细的身影走出他的公寓。
唐司漠闪身缩回暗巷的阴影里,黑曜石一般灼亮的眼瞳盯住女孩,以及女孩脸上淡漠飘忽的表情。
女孩居然精神恍惚到没有看见他,和他擦身而过,唐司漠皱起眉头。女孩的身影,同时消失在巷口。
唐司漠耸耸肩,回到他位于公寓顶楼的陋屋。
一打开门,一股食物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不但如此,房间内整齐的模样,一度还让他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门!
唐司漠呆在餐桌前,无言地瞪着那一桌还冒着热气、香味四溢的炖肉,直到露台外、相隔两条街的路上,一道纤细的白色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看到女孩正在过马路。
马路对面的窄巷,午夜十一点以后,就是最热闹的红灯区!
唐司漠的心莫名其妙地揪紧,他僵在露台前半晌,直到女孩的影子没入对街的暗巷里……
他不再犹豫,转身冲出公寓后,紧跟着女孩身后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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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然不知要往何处去的心岑,漫无目的地越过马路,走进马路对面错纵复杂的巷道内。
天黑了,巷子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