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佩。我们询问壮士姓名,只是想认识你这样一位英雄好汉,并无他意。”
“这还差不多。我姓李名飞,只是山野粗人,因近来前线开战,与众乡邻逃难到东河城。昨天来断云关找个亲戚,没找到人却听说有老虎在这儿为恶,所以就来看看,为民除害。”李飞对她并没有恶感,便“老实”将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难民中居然有这样的人物!”许多人惊叹了一声,一个女兵问:“不知李壮士是出自哪一门派,居然学得这样一身好武艺?”
“小时候跟着一个老道士学了几年拳脚,算不上什么武艺。即然虎患已除,我也该走了。”李飞说着便要上虎,见虎尾上还在滴血,于是又问:“哪位将军有金创药,给我一些治伤。”
几个兵卒忙说有,争先恐后往外掏药。当兵的都崇拜勇武有力的人,亲眼见李飞如此神勇,心中景仰,都想与他结交,向他示好。
李飞接过一包,谢过那人,给老虎尾上涂了一些,其余收好,再撕一块布包住虎尾绑好。众人看着他给老虎治伤,老虎却老实地卧在原地,连屁也不敢放一个,这才完全确信这头可怕到极点的兽中之王已经被彻底驯服了。
李飞跃上虎背,对众人一拱手,老虎便向前跃出,一跃五六米,端的是吓人。众人见他气概不凡,行事果断,降伏了这样的巨兽也不居功,不炫耀,说走就走,更是对他敬佩万分,都露出留恋之色。
老虎三两纵后,便要登山而去,银甲女将突然叫道:“李壮士留步,我有话说。”
李飞也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说走就真走了,听到她呼唤正好兜了回来,嘿嘿笑道:“是不是你们的马被吓坏了回不去,需要我帮忙?”
母老虎曾见李飞抱着女将时的样子,“心领神会”,跳到女将身前趴在地下,正好让李飞跟那女将眉对眉,眼对眼,鼻对鼻,嘴对嘴,与第一次亲密接触时的角度一模一样,只不过距离还是远了一点点。
女将玉脸一红,但还是大方地微笑道:“不是。实不相瞒,我乃是锁云城镇国公的妹妹,名叫薛可儿,听说这儿有恶虎伤人,我兄长因前线战事吃紧,无法分身前来,所以我便带着几个姐妹和刘将军同来了。想不到这只大虫凶恶之极,幸好有李壮士出手搭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李飞听说上个月“北天柱”镇国公薛猛死了,那么现任镇国公就是薛猛的儿子,她也是薛猛的女儿,难怪全身穿白戴孝。李飞见他们气质过人,衣甲、马匹都不同凡响,早已猜到了几分,所以也不吃惊,淡淡道:“小事一件,何足挂齿,练武还不就是为了扶危济困,救人危难么?”
刘将军见薛可儿把芳名都说出来了,又一副对李飞脉脉含情的模样,脸色更是难看。
薛可儿说:“李壮士勇武过人,流浪江湖实在是太可惜了,如今黑辽国陈兵边界,正值国家用人之际,何不投身军伍,为国效力?”
“这个……还是算了吧,我懒散惯了,怕受拘束,还是啸傲山林,行侠仗义来得爽快。”
薛可儿有些失望,眼中微有黯然之色,除了刘将军外,其他人脸上都有掩饰不住的失望之色。
穿翠绿披风的那个女兵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许多人想进王府还没机会呢。不如李壮士跟我们回去,凭着你的神勇不怕立不了大功,很快便是个五六品的武将,封妻荫子,光宗耀祖,不比当个流浪的难民强么?”
李飞脸色沉了下来:“我正好有事要问你们,为什么不放难民进城,还指使人抢劫难民的财产?”
薛可儿讶然问:“还有这样的事?”
刘将军面露尴尬:“这多半是误会,有的可能是我们追杀黑辽国的奸细误伤了百姓;有的可能是守城兵卒刚从远处抽调而来……那些伤天害理的事肯定不是我们薛家军做的。”
薛可儿皱眉道:“这事一定要查清楚,不能让他们乱来,坏了我们薛家的名头。李壮士,不如你跟我们同去,一定给你个公道。况且这些难民都是因为黑辽国的进犯造成的,你救几个难民,却救不了千万个难民,只有打败了黑辽国百姓才有好日子过,这才是根本解决之道啊。”
“这个倒也有些道理,不过我不愿当官,也不擅长领兵打仗,更不喜欢见人就拜,所以……”
薛可儿笑道:“这也不难,不如我礼聘壮士为客卿,专职保护我和我哥哥,防止敌国刺杀,也这是间接为国出力。壮士见了任何人都不用行礼,随时都可以离去,你看如何?”
她嘴上说着话,却不住偷偷瞄着李飞那张白净的脸庞,似是要将李飞的样子牢牢记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