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祭司名叫蒙塔丽,来自多罗帝国极北的札特部族。
札特族,是亚特兰大陆史上非常古老的一个母系氏族,那里全是由女子出任族长、女子当家做主,一直过着由母系血缘区分的群体生活。因为经常与周边城镇互通贸易,所以札特族一直以来都算不上与世隔绝。
正因为部族过多的与外界接触,使得部落里的男人渐渐无法接受被一群女人统治着,便尝试反抗,不断挑衅统治者的威严,随着反抗者的声势壮大,他们当中推举出一位强大的剑宗作为领导者,公然与一直以来统治他们的族长、头人对抗,并多次发动各部落战争。
作为札特一族的最高统治者,蒙塔丽的祖母桑吉丝,带领仍然听命于她的族人不断与反抗者战斗,最终依靠强横的武力,弹压了这股反抗势力。并由桑吉丝亲手斩杀了那名剑宗,事情原本到此就应该结束了。
可反抗势力中不知从哪请来了一名邪恶的炼金师,竟将那位剑宗的尸体炼制成一个强大的傀儡,这还没完,最后竟不知通过什么方法,将札特族宗祠内镇压的邪灵封印在那傀儡剑宗体内。
因为邪灵的诅咒力量,使原本就拥有剑宗实力的傀儡一跃成为剑圣。再次号召反抗者,对桑吉丝发动战争。
桑吉丝请出族中圣物,驱走了剑圣体内的邪灵,再次将剑圣打败,但剑圣却被邪恶的炼金师救走,桑吉丝深怕炼金师卷土重来,便安排蒙塔丽的奶奶暂代族长之位,只身追杀那名炼金师和傀儡剑圣。
就从那个时候,桑吉丝祖母销声匿迹。
因为没有了桑吉丝坐镇,反抗势力再一次卷土重来,蒙塔丽的奶奶生怕自己控制不了局面,便派出孙女儿寻找桑吉丝的下落,结果蒙塔丽这一找,就足足找了三年。
女祭司说的很详细,以至于,所有人都能理解她为什么看到墓碑以后会直接昏过去。
“你是如何发现你祖母来到岛上的,并且,你怎样肯定这是你祖母的墓碑?”马克始终是众人之中最清醒的一个,所谓事不关己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女祭司,不,应该叫她蒙塔丽,蒙塔丽轻轻抚摸着碑文,呢喃道:“是祖母离开之前留下的线索,她用我们札特族特有的文字说明自己来到了奥蒂斯帝国,后来,我通过种种手段,总算得知祖母曾在这片海域出现过,这三年来,我找遍了这片海域的所有岛屿。这里是最后一座岛屿了。祖先保佑,总算让我找到了,可……可找到的却是祖母的墓碑。”
马克暗暗点头,难怪小贵族的记忆中没有这种古怪的文字,这应该就是札特一族特有的文字吧。
见蒙塔丽绝望的捧着墓碑,马克觉得可笑,不由问道:“你有没有想过,这漫长的三年中,札特族中会发生哪些变化?”
蒙塔丽似乎知道马克想说什么,解释道:“我有特殊的方法与族中取得联系,这三年来并没有大事发生。”
马克不置可否,又问道:“你确定碑文是你祖母亲手篆刻?”
蒙塔丽美丽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天真道:“这有区别吗?”
所谓当局者迷,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就连虎刺刺的比尔也仿佛想到了什么,一向聪明伶俐的蒙塔丽却还蒙在鼓里。
马克并没有因此而看轻她,自己又何尝没有像她这样失去理智?一旦某些事情触及到一个人的底线,那么再冷静的人也难免冲动。
马克在她身旁蹲下,细心为她解释道:“这其中区别很大,如果是你祖母亲手所刻,那说明死去的并不一定是你祖母本人。”
蒙塔丽无奈道:“我也想过这一点,可……可万一这是祖母死前雕刻,那么……”
“嗯?”马克皱起眉头,盯着她的眼睛问:“墓碑上面刻了些什么?”
蒙塔丽闻言有些恼怒:“自然刻了我祖母的姓名。”
马克仿佛没有看到蒙塔丽眸中的怒气,依旧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真的只刻了你祖母的姓名?”
“你以为呢?”蒙塔丽就连说话的语调都变了,显然被气的不轻。
马克不以为意,不过也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而是打了个比方,问:“如果你和你祖母桑吉丝互换身份,嗯,比如现在的你,就是受了重伤的桑吉丝,而且你知道自己不久后将死在这里,死在这个远离故乡,远离亲人的孤岛,那么,你会在石碑上留下什么?”
蒙塔丽眼睛一亮,飞快的说道:“我可能会将自己一生的经历都刻在石碑上,也可能,连一个名字都不留。”
马克脸皮一阵抽搐,大概是想笑笑,只是看起来比哭还难看,蒙塔丽不由眨了眨眼睛,嘴角勾起一弯新月,愉快道:“现在总该告诉我墓碑是从何处找到的吧?”
马克想了想,觉得告诉她也没什么不妥,便指明了位置。
蒙塔丽动身前去,其他人也好奇想跟过去看看,但比尔却拦下了马克,冷笑道:“你帮队长解开了心结,我很感激,但我们之间的战斗还要继续!”
蒙塔丽闻言停住脚步,转过头道:“比尔,请你对马克客气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