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苏文犯了事,调离了杭州宁海军,这个机会便是蔡中事谋了人情,送了钱钞得来的,一径儿代了苏文做了这杭州海宁军的巡检。只是此人虽混迹军营,却天性胆小,如今听闻山贼大举进犯,又有府尹请来商议。早把个心肝犹如浸了猪油一般,全然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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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安抚使林观本想请得这几人商议,却不想那陈府尹战战兢兢,说不出话,那蔡巡检畏畏缩缩,则不得声。便叹道:“若得我那苏兄弟在此,又如何这般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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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蔡巡检好似得了借口,便道:“那苏大人不是正往杭州城来吗?如今收了通判,又节制宁海军,正好使他来打这一战,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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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抚使不禁愕然,且不说那苏文还未到,便是这巡检出的好主意,便是个要见事退缩的主,如何领得军,杀得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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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不得要领时,又有人来报,道是那来攻城的贼子,尽数的离去。那林安抚使兀自不信,便引了众人前去城头观看。那陈府尹与那蔡巡检害怕不过,本待不去,但见那林安抚使面色坦然,这才挪着步子尾随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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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登上城楼,便见那贼寇大队,次第而退,不一刻便退的干干净净,一个不留。那林安抚使等兀自长处一口气。陈府尹并蔡巡检更是惨白脸色稍稍红润了一些,那蔡巡检才觉得腿儿也不打颤了,头也不晕了,心胸也不似猪油蒙住了。便觉天地广阔。正要开怀大笑之时,却听得那林安抚使言语道:“如此贼势,眼见得成了气候,若是见其做大而不理,有负圣恩,”因顾首对那蔡巡检道:“蔡巡检,不若那个主意,待明日之时,呈报与我,且商议如何进山剿贼之计!”那蔡巡检闻此言,早已惊得一屁股做到在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