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书生。是一个身穿白色书生衫,头戴束发君子冠,看起来非常风雅俊逸的白面书生,一点也看不出来他竟是素以夺掠男女修真元阴贞气著名的吸日夺月派副宗主。尤其他日瓶书生更是以吸男抽女,两性皆采着称,而这也正是他的名号为什么会叫“日瓶”的原因。光看他淡雅素致的外表,实在是很难和他那远播的臭名联想到一起。
他此时听到七宝阴师的话,立即洒然一笑,语音濡雅地回答:“七宝宗主太客气了,我们这些人来得有点冒昧,七宝宗主不降罪于我等,就已经是很给我们面子了,还说什么招待,岂不是让我们更加汗颜?”
日瓶书生的语意客气合体,倒是极为符合他儒儒的君子之风。
七宝阴师哈哈一笑,自然明白日瓶书生这么淡淡的一句话,就把他语气中的暗刺给转了过去,立即含笑说道:“诸位师兄如何会有此雅兴,来这儿瞧我们的抢位之典?难道有些什么高明指教吗?”
七宝阴师这话虽然依旧客气,但是语气中质问的味道却也已经暗暗透了出来。日瓶书生还没回答,站在他旁边的一位看起来年纪就像是只有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已经接口回答:“七宝哥哥,我们好久没见到你了,来拜见拜见你喽,可没什么高明低明的指教哩……难道这样不好吗?”
这个小女孩身着彩衣,个子娇小,明眸皓齿的,看起来就像是个秀色微露,即将由纯真的女孩转成艳媚少女的模样,头上虽然梳着女孩子的三又溜髻,但是束腰的彩带又裒选出微胀的胸部与紧弹的臀部曲线,即熟的少女风韵更是隐隐而出。七宝阴师心中微跳,回想起上次和此女于床第交手,差点被她蠕吸破精,一败涂地的险况,微震的心神依然还记得那阵酥酥的旖旎,不由得干笑了两声:“呵呵…咳咳……‘吸日夺月派’另一位副宗主‘月托生女’要来拜见本座,岂不是折了本座的阳寿?经受不起……经受不起……月托副宗主可千万别这么说……咳咳……”在场所有的人,有些不认识小女孩的,万没想到这么一个生嫩年经,秀色微露的小女孩,竟然是恶名昭彰“吸日夺月派”的当家副宗主,不由得都移眼注视起那位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小女孩来:心中的惊讶溢于言表。
月托生女看起来好像成为众人的注视焦点,还有点忸怩的模样,更证人心中产生一种奇异的吸引力。
她语音有点怯怯,却又不失纯洁地道:“七宝哥哥,你别想得太多喔,我们这次来可不是跟你过不去,而是有些事儿想找哥哥你商量商量的……”
她的腔调不但是如此怯生生的,话里的意思更是亲腻真挚,让在场所有九幽鬼灵派的人心中的敌意不由得都降低了许多。
七宝阴师一边惕栗,一边却依然身不由主地放缓了警觉,柔声地道:“月托妹子你有什么事尽可说出来,让我也斟酌斟酌……”
月托生女没有说话,另一边站在鬼火符王身旁,之前和九鬼姑婆交了一下手的邪不死派宗主“邪不死尸王”座下两大高手之一,引尸右护法倒是接了腔:“哈哈……这个话还是由本座来接吧,也免得九幽鬼灵派的朋友,一直为了本派在场而惴惴不安……”
七宝阴师身后的九鬼姑婆,有两位心爱的弟子,就是丧生在这个对头的“引尸棒”之下,但也因为如此,九鬼始婆持练的“九鬼幽灵大法”总算补齐了九位质性相同的幽灵,大法于焉完成,同时也靠着这个大法的威力,把鬼符给济成第二高手,总算在伤心中有了点安慰,此时见到仇人引尸右护法说话,马上也阴恻恻地反击道:“右引尸,你可别矮子跨凳照钢镜,高看了自己。‘左司簿,右引尸,两大护法邪不死。’虽然左司簿和你是邪不死派除了宗主以下,两大高手之上,可是在这儿,我老婆子可不合糊你,还不至于惴惴不安……”
右引尸护法死死的脸肉动都没动,却依旧传来陪咕的怪笑:“九鬼姑婆,你虽然是‘九幽鬼灵派’中第一把的好手,当然不至于会含糊本座,但是话说回来,本座也不会含糊你的……”
九鬼姑婆一步踏前,又嘎嘎地阴笑道:“行,那你就拿着你的哭丧死人棒出来,瞧瞧到底是谁含糊谁……”
白衣高冠的右引尸护法只是皮笑肉不笑地发出冷笑声,却也不马上反应。包围圈的另一边,则又有一个人说话了:“九鬼道友和右引尸道友先莫这么冲动,本道和诸位道友们会挑在这个时候来到贵派,除了想一瞻贵派‘抢宗’的大典之外,确实也是有事相商,难道九鬼道友不想先听听看咱们想和贵派商量的是什么事吗?”这个说话的人,从容貌看来倒像是个老先生,长得一副细眼尖嘴,颚下还留着一摄长长的白色山羊胡,加上他那个宽额窄腮的长相,活脱脱就是一只老山羊的模样。身上穿着一袭要黄不黄的道袍,然而最令人奇异的,就是他那极其壮硕的身材,要是不看他的长相,会让人误以为是一位壮汉。
可惜这么一副很壮硕的身体上方,竟然安了这么一个酷似山羊的老道脑袋,让人看了实在觉得不协调已极。
他的话才说出口,七宝阴师已经再一次把九鬼始婆拉住,对着壮汉身材,却长着颗山羊脑袋的怪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