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的注意力都转到刘彬拿出来的那张打印了彭翼南的资料的纸上去了。刘彬没了交谈的对象,只能端着茶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茶水。这时听到我又问他,顿时来了精神,放下茶杯开口就说道:“有!当然有关系了!土司王彭翼南不就是明朝皇帝封的-昭毅将军-吗?”
“-昭毅将军-也只是一个封号,得了这封号的将军也不只一个两个吧?你凭什么肯定那地图上-昭毅将军-的印章指的就是彭翼南?”其实这事情我稍微一细想也能判断出那地图上的“昭毅将军”八成就是彭翼南,只是看刘彬一脸兴奋的模样起了调侃他一下的兴致,故意找了这么个问题来。这个问题虽然得容易想出结论,但是如果要证明的话,却似乎很难找出什么确切的理由来。
“那个,……”刘彬没想到我会这么一问,一下子急了。眼珠子转了一阵后,他脸色一喜。望定了我说道:“那张地图原来不是张燕的吗?”
“嗯?”我正看着刘彬焦急的模样暗暗发笑,突然听他又提起了张燕,心里不由的起了些好奇。看着刘彬不知道他会从张燕头上找出什么理由来。
关于张燕的事情刘彬也只是听我说过几次。她是那地图的原主人不假,但似乎也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更别说那证明那地图上的印章指的就是彭翼南了。
“张燕她们几个人去流落河的目的肯了和那张地图有关。”刘彬说到张燕,仿佛是找到了一个突破口,说话一下流畅起来。“我们先不管那张地图是谁的。我们就说张燕,张燕拿了张地图就肯跑这么老远,她肯定对那地图里的东西很感兴趣。那她要是再碰到了和那地图有关的东西肯定也会很感兴趣。”
刘彬说着说着又慢了下来,一脸神秘的望着我。那表情摆明了就是吊人味口。
我在心里飞快的把张燕的事情理了一遍,没找着什么线索,耐不住心里的疑惑只能去问刘彬:“还有呢?”
“手铳!-天字六百号-!张燕在王村的时候,不是对这个也很感兴趣吗?”刘彬等到了我的发问,颇为得意的笑了笑,说道。
听到“天字六百号”这几个字时,我便一下子想了起来。我同王涛跟着张燕一行人从流落河回来后,到了王村各自分手。没想到在夜里逛街时,我和王涛又见到了张燕几个人。那是在一家卖仿制品的古玩店里,张燕等人走后,我还特地去看过,知道张燕是在那里看上了一把仿制的古代手铳。虽然最后不知怎么的没有成交,但也看得出张燕对那把手铳确实是有些兴趣。而我去看的时候,据店老板所说,那手铳原来是皇帝赏给一个土司王的。
“那把手铳就是明朝皇帝赏给彭翼南的?”想到这里,我明白了过来。那手铳如果是彭翼南的,张燕对它又有些兴趣,那么可能那手铳跟那张地图也有些关联。这样的话,彭翼南跟那地图自然也脱不了关系。加上彭翼南也被封过“昭毅将军”,地图上印章的“昭毅将军”四个字,不是指彭翼南还能是谁?
“没错!”刘彬一拍桌子肯定的说道:“彭翼南抗倭有功,皇帝封他作-昭毅将军-,另外还赏了把手铳给他,就是-天字六百号-!”
“那这个地图就是彭翼南画的?”这样想来想去那地图都跟土司王彭翼南脱不了关系。
“那倒未必。”刘彬正又端了茶杯往嘴边送,听了我的话马上回了一句。看我又疑惑的看着他,接着又解释了一句:“只是那地图上有他的印章而已。”
“哦?”我初一听觉得也对,也许是别人拿了他的印章印的。可再一想,一个将军的印章是别人能随便动的吗?而且这地图上画的东西明显牵扯到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应该不会是随便就印了这么个印章上去的吧?“将军的印章除了他自己,还能有谁用?”
“嘿嘿,彭翼南活着的时候自然没有人敢乱动他的印章的。”刘彬喝了口水,不慌不忙的说道:“但是,如果他死了呢?”
“死了?”彭翼南要是死了,那他的印章会到谁的手上去?销毁还是传给自己的后代?还是干脆埋进他的坟墓里?
我还在胡乱想着这些可能,刘彬却又继续说了下去。
“想当年,彭翼南十九岁便领兵出征抗倭,历时三年,荡平倭寇,获东南第一战功!谁知道天炉英才,他才三十一岁便英年早逝!”刘彬装模作样的发了一下感慨,谁知他刚说了几句便话锋一转:“不过这不关我们的事,那张地图上画的,可能就是彭翼南真正的埋骨之地!”
“啊?”听了刘彬最后一句话我不由的惊呼了一声,也懒得再去理会他前面的那几句废话。
“相传,历代土司王死了都是埋在土司王的古墓群里,可是也有传言说土司王的古墓群大多是衣冠墓,真正的土司王棺木都是埋在了一条通往阴间的地下河道里。传说中,土司王死了在古墓群那里下葬以后,当天夜里,会有八口黑漆棺木从土司王城里给抬出来,分八个方向,每个方向都有几十个士兵护送,出城后就不知道去了哪里。一同去护送的士兵也从此没有再回来过。”
“真的假的?”我听得将信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