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里的这张老板的语气神情都与我在现实中知道的那个张老板不同。要不是我看这其他几人就是阿强阿华张燕和王涛的话,我可能都会怀疑这个人不是张老板。而且这梦境里到了的这个地方我也不记得曾经来过。我怎么会作这么一个希奇古怪的梦呢?
我兀自百思不得其解,而我梦境里的身体却照着张老板的吩咐,划着筏子靠到了岸边。河岸有一边不是十分陡峭,勉强可以走人。筏子一靠岸,张老板等人便爬到了岸边的山石上,站都还没站稳便往着河的上游使劲的张望起来,也不知是在望些什么。
我默默的看着,一边努力的猜测这梦境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想不出个结果便也只能顺其自然。
众人都上了岸,包括王涛那筏子上的三个人。张老板和张燕嘀咕了一阵,便带着头往前顺着河岸走去。
我和王涛跟在最后,我瞄到了王涛几眼。王涛那神情十分古怪,不声不响的,半睁着眼睛,好象是没有睡醒的样子。我看了他这样子都有些担心他会不会走着走着就这么睡着了。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按照张老板他们的吩咐背了一大包的东西,却始终没说过一句话。我甚至看到一滴一滴的汗珠顺着他那的生硬的脸颊滚了下来,他也没有去擦一下。他这样子很不对劲,我估计我自己的身体可能也好不到那里去。八成跟他差不多。虽然我看不见,也感觉不到。但是从我不能控制我自己的身体这点就证明了这一切都很不对劲。
我现在有些怀疑我到底是不是还在作梦了。可是我的心里又是十分的肯定自己确实是睡着了。这古怪的梦境到现在除了各人的神情都有些古怪外似乎还没什么异常。还有就是有些场景转换特别快。这也证实了我确实是在作梦,除了作梦和看电视电影,谁能一下子就从一个地方转换到另一个地方的?
我眼前的场景又转换的几次,有的比较清晰有的比较模糊,串起来依稀都是在延着那条河岸不停的前进。也不知是走了多久,本来那梦境是白天的,现在已经转换到了黄昏时刻。场景却还是河边,只不过离河稍微远了一些,也不再是在那怪石嶙峋的河岸边上,而是到了紧临着河道的一条小道上。
众人不知为什么停了下来。所以我视线里的景物便固定了下来。我打量着四周,没看出这是那个地方,只是前面路上的那个峡谷看起来总觉得有些熟悉。那峡谷就象是在一道山崖当中硬劈了一刀,现出了一道三四丈宽的裂口来,我们站立的小道就延伸进了那峡谷里。小道边就是低陷下去的河流。
这地方让我总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只是我一时又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到过这样的地方。没来得及让我细想,众人又开始顺着那小道往着那峡谷里走去了。
一路走着我仔细打量着四周,试图找出一两处可以唤醒我记忆的地方,可是直到穿过了峡谷口,进到了峡谷里面,我还是没想起什么来,只是那股熟悉的感觉还在我的心头上若有若无的飘荡。
进了峡谷后,因为我正在追究那股熟悉的感觉究竟是从何而来,一不留神间,眼前的景物又起了变化。
眼前是一个山洞,位置应该是在一处山崖的山腰处。洞边还有一条开凿出的石道通向崖下。崖下有条地下河奔涌而出。白色的浪花卷起老高,只看得出水流很急,看不出深浅。
洞口处有张破朽不堪的石桌,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石桌上积满了灰尘都已经长出了荒草。那洞口满大,似乎是天然形成的,除了洞口处有个不大的平台勉强可以二十人外,进去了便是垂直向下。洞里深处漆黑一片,忽忽的往外冒着冷风,也不知这洞有多深。
我就站在那洞口处的平台上,看着张老板几个凑到洞口那里不知道在搞些什么东西。我看了一阵没看出什么名堂,便去看其他的地方。
这山崖很是陡峭,少说也有几十丈高,高高低低的环成了一个大圈,除了崖下那条湍急的河流流出的那个峡谷外,没有可以出入的地方。而在这山崖中段的洞口处,要是没了这开凿出的石道,根本就没个上下的路径。石道延伸到这山崖圈成的盆地里,在底下弯弯曲曲的。远远望去那道路旁边似乎还有些残破的房屋。再看那地势,虽然都是荒草连天,但还是可以依稀分辩出个田地的影子来。
这样看来,这山崖围在的盆地里曾经应该是有人居住过的。只是不知道现在为什么没了人迹。我看着这盆地的景象,想到这里曾经有人住过,记忆深外有个东西似乎闪了一闪,匆忙间我还没抓住个头绪。眼前的一切又变了模样。
夜里,四周都是漆黑一片,我现在应该是躺在了地上,也许我的身体这会是在睡觉吧。我这么想是因为王涛就躺在我的身边,身上还胡乱盖着张毯子。旁边的不远处有堆燃烧着的篝火,火边坐着一个人,看那身形不是阿华就是阿强。他这时应该是在守夜。篝火的光芒照不了很远,我一时无法分辩这梦境又是到了哪里?脑子里正一团迷糊呢,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拉我盖在身上的毯子。这是我进了这梦境以后第一次能感觉到东西,心里一惊,脑子里刚刚想的那峡谷,盆地的事也一下子丢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