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一进那萧宅以后,就有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这萧宅实在太大了,占地起码有上百亩,他都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还好夜深人静,除了家中的一些家将巡逻走动以外,楚越身材小,能躲的地方也多,倒是不容易被发现。
家将们重点巡逻的地方楚越没有去窥探,很明显那应该是府中有身份地位的人居住的地方,楚越沿着那偏僻一些的走廊过道一直往北边寻去。
当他穿过一个转角的院子后,忽然听到有门的响动声,便立即钻进了花丛之中,隐隐只听是女人小声说话的声音:“冬儿,老夫人睡了没有?”
另一个声音有点清脆:“秋姐姐,老夫人已经睡下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守着就可以了!”
“那好吧,我去向大管家说一声!”说完,只听一阵轻快步伐的声音渐渐消失在了这个院里,整个院子又恢复了宁静,再也听不到一丝声音。
楚越悄悄露出个头来,乘着月色,在院子周围扫视了下,见没有什么人来,这才出了花丛,得知这院里住着位老夫人,也不敢惊忧,便沿着过道往另外一个院子悄然走去。
只是才出院门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一只大手重重地给抓住了,楚越惊骇不已,自己已经很小心了,居然还是被人发现了。
那个大手将自己提了起来**了那院子后来到一个小亭子边放下,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楚越的耳边传来:“小子,自从你摸进这北院来我就注意你了,老实交待,你想干什么?”
楚越平息了下心中的惊骇,镇定下来转过身,借着灯光与月光,只见面前站着一位身材健壮,面色红润和蔼,带着淡淡笑容的老者在打量着自己,这才启口道:“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老者疑惑地看着楚越:“找人居然找到老夫人的院里来了,胆子倒不小啊,你是哪个院子里的下人?”
楚越眼睛咕噜转了转。立即道:“哦。我是张婆婆身边地人。她老人家最近心情不太好。所以我想去陪他聊聊天。解解闷!”
“张婆婆?”老者沉思道:“这萧府中地老嬷嬷除了家主赐姓萧地。根本就没有一个姓张地。除非是……”说到这里。老者眼光随即一寒。瞪着楚越:“小子。你敢说谎。老夫人身边哪有你这么个小东西。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楚越一听心中暗喜。正要说话。此时府中突然“铛铛铛”一阵铜锣响了起来。只听家将地声音道:“来人。有刺客。抓刺客啊……”
“我靠。那看门地不会这么快就醒了吧?”楚越心中随即又是一惊。正想张叔公他们地时候。自己地肩膀突然又被那个老者抓了起来。楚越无法挣脱。老者冷笑道:“小子。快说。是谁指使你来行刺老夫人地?”
楚越感觉自己现在已经被扣上屎盆子了。看来是无法洗清刺客地罪名了。当即苦笑道:“如果老夫人就是张小环地话。恐怕这误会就大了。如果不是。那我也没什么话好说了。你见过刺客在这院子里摸不清东西北南会迷路地吗?”
老者冷冷地盯着楚越看了半天。看得楚越心中直发毛。随即又大笑两声道:“不错。家嫂原名正叫张小环。你是怎么知道地?”
这时,又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阿凌啊,发生什么事了,听外面说闹刺客?”
楚越转过脸去,只见刚才出来的院门口站着一位老态在钟,背微有些弯曲的老妇,旁边还站着两个年轻漂亮的丫鬟正打着灯笼,灯光的映照下,那老妇枯瘦的脸显得有些苍白憔悴。
萧凌提起楚越来到老妇人面前,语气有些恭敬:“大嫂,刚才在您院里抓了个小贼,应该是刺客,没想到打扰了您休息,真是罪过!”
老妇人瞄着楚越看了几眼道:“这么小的孩子,贪玩调皮一点也正常,他怎么会行刺我?”
这话楚越听着心里舒服多了,虽然心理年龄已经二十多了,但谁让人家小嘛,小就有小的优势,很容易哄骗大人的想法,楚越当即倚小卖小,道:“婆婆,我来是要找一个叫张小环的婆婆的,我叔公叫张德,他病得很重,就在门外,说他有个妹妹在这萧府,只是那看门的要赶我们走,所以我就偷偷进来了!”
老妇人听着楚越的话,当即身体一震,差点站不住了,骇得两个丫鬟立即扶住她惊呼:“夫人,您没事吧?”
就在这时,只听院外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有人的脚步声迅速传来,只见一位脸正刚毅、锐目灼灼的中年人在一群家将的簇拥下急急走了过来,看到老妇人后,先是松了口气,随即扶起老妇的身体关切寻问:“母亲,您没事吧,刚才听闹刺客朝您这来了,吓死孩儿了,现在那两个同伙被抓了,还有一个,咦……”
中年人说着,目光见萧凌提着一个少年,当即戒备寻问:“二叔,这小孩我好像从来没见过,应该不是我萧府的人吧,难道是刺客?”
“混帐,快!”老妇这时突然回过神来,有些急切,身体好像也有点站不住了,骇得中年人立即将她扶住,老妇人喘息渐渐平息下来后,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