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可真是一个辉煌的时代!真为现在的年轻人可惜。”
大家寻找着声音的源头,却见尼古拉斯老脸隐隐发红,嘴角略有湿意。这虽然折损了他的形象,不过却大大拉近了在座之人的关系,也算是意料之外的收获。
正了两下音,尼古拉斯道:“杰弗森阁下,请您继续!”用了很正式的敬语,杰弗瑞虽然说的都是大家所耳熟能详的事情,但他第一个作为魔法师却站在了非魔法师的位置简述历史。对长老会决策的错误毫不避讳,甚至从他似不偏不倚的话语里能清晰的感受到:这一切错误混乱的源头是一部分魔法师引起!
这样的想法不是在魔法师中没有过,但是没人敢说出来,最主要不是怕受到某些人的打压,第一关要过的是对自己的拷问!魔法师是骄傲的,于大陆上层2000年也是值得骄傲的。这样的质问,发自于魔法师内部的质问,是需要勇气的,即使对于听者,听在耳中刺痛却在心里!
杰弗瑞接着叙述道:“以长老会的意思,我想他们其实也已经预见到了这种潜伏的危机!甚至已经感觉到火烧眉毛,不然打死他们也不会放弃哪怕是一个城池,更遑论整个南方!可是这种提出取消南方供奉,北方却保持原样的计划根本就不是以大局出发,明显有家族内斗的影子。
如果真的是实行了这样的方案,不说学院内部会否因利益不均和家族间的矛盾而再一次的分裂,单是被压制千百年的城主也将如火山般爆发!可是我们该得罪的人都得罪完了,要指望他们不落井下石是不现实的,那样的话咱们连最后一丝挽救的余地都没有了!呵呵,虽然名义上我们现在还算是最强大的势力,可是只要有一方铁了心要跟我们硬干到底,指望其他人站干岸儿是既不现实的!”
尼古拉斯苦笑道:“难道咱们魔法师做人真的就这么差?”
卡尔道:“这可和魔法师会不会做人没关系,谁叫魔法师们都站得高呢?站的高虽然得到的仰视多,不过被人扔石头的机会也大得多!特别是人家也想来站站啊。”
杰弗瑞笑道:“你说话可从来都这么一针见血,呵呵,所以我想要嘛不动,那样近段时间反而没事。反正在我活着的时候是看不到魔法师的黄昏的,可那样拖得越久我们能翻身的机会就越少。所以要动那就一是趁早,越早我们的主动权越多,我们勉强还保住的老大地位也是很有震慑力的;二是要快,南方北方,无论远的近的都要做到行动一致并且行动之前保密,不能给那些躲在角落里的人以可趁之机;最重要的就是要彻底!完完全全的将城池还给他们,不能因为城池的远近强弱而差别对待。犯错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不认错!说不定我们还会因此重新获得大部分城主的友谊,毕竟,现在我们的实力在东大陆是绝对的!”
杰弗瑞顿了顿:“这基本就是我要表达的观点。”
奇拉刁难道:“即使你这种方法实施了,也按照你所设计的最好途径完成了。可是,我只问一句,学院内部的矛盾怎么解决,不可能就靠说服教育就能让他们平息千百年嘴里的肥肉被夺走的怒火吧?对我们最好的结果是学院再度分裂,他们主动退让!对我们最坏的结果就是他们恼羞成怒把我们这些“捣乱分子”全部消灭抹杀,我想积聚千百年的他们如联手的话我们是毫无反抗力的,而继续他们的苟延残喘。可是无论哪一种,我想不久的将来学院都将不复存在!那这样的改革又有什么意义?”
杰弗瑞道:“不可否认,奇拉阁下所说的情况很可能发生,但是我所说的改革也不得不进行!至于怎么来消解这些矛盾就不是我所知道的了,如果我知道那也就失去了今晚的意义所在。”站起来面对尼古拉斯道:“校长大人,我在这里大放厥词一番,着实有喧宾夺主之嫌。我想这样的想法和判断其实您一定早就有了,我在这里向您谢罪!”说着鞠了一躬,就是最挑剔礼仪的精灵族也找不出任何一丝不标准之处!
尼古拉斯同样站起道:“杰弗瑞阁下别如此说,你的一番话很是让人惊醒。我想就是那些长老会的人听了也会惭愧不已!”
复又沉默了一会儿,让大家从杰弗瑞的叙述中清醒过来。杰弗瑞的叙述分析和奇拉的反问质疑都如两把巨剑悬在众人头上,想不到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这是一个矛盾的死结,向左边走是刀山,向右边走是火海,前方却是没路,该如何是好?
众人都发出一股低低的,却是很压抑的叹息!
尼古拉斯看着众人,突然轻松的道:“杰弗瑞阁下说的固然没有错,取消供奉计划势在必行,可是奇拉阁下的担忧也不无道理。它们俩就像天生的孪生兄弟,却又像水火一样矛盾。可是这都是我们没有跳出一个框架,我们自己把这路给堵死了!
矛盾是不可能消解的,我们给他们来了这么一招,不招人痛恨是不行的!所以我们不应该寄希望于消解他们对我们的仇恨,恨就让他们恨吧!”
奇拉疑惑:“那您怎么……”
尼古拉斯笑道:“奇拉阁下,你说如此大的家族,如此大的势力,当我们施行计划后他们第一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