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你们俩一个是太紧张,一个是太轻松。向日葵,其实这不过是魔兽山脉的外围森林,还没有你所想的那么危险的。还有,天堂鸟这一次你也太过莽撞了,这里是魔兽山脉,可不是你自家的后花园,以后别那么随随便便脱离队伍了。”泽斯见两人有大吵的趋势,立即开口说道。
森曼这个时候也不好开口说些什么,毕竟,赫琉托尔是知道他一直以来都对奥迦德马首是瞻,此时如果说出类似于这样的一番话来,无论多么笨的人都会认为是假的。如此一来,不但没有化解任何问题,反而有可能激化某些问题。
听着泽斯的责备,两人都明白现在不是说那些的时候。现在的环境已经将他们拴在了一起,没有什么好说的。只见奥迦德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后讪笑道:“是,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随随便便脱离队伍了。”
见得如此,赫琉托尔也不再多说什么,但他的脸色依旧是有些阴沉的。这样的表情看在其它三人眼中,他们知道,这个少年还是没有放下紧张的心情。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很多时候,要自己看破了才会明白的,这种时候别人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老大,你手里捉的是什么啊?”森曼从一开始就发现了奥迦德手上的猎物,只是碍于赫琉托尔的火气,才没有问出口。这会儿,见气氛有些冷了,立即问了一句。
“哦,我们的晚餐。”奥迦德笑着将猎物在几人面前晃了晃。
“哇~!”泽斯第一个叫出来,“厉害啊,天堂鸟,出去这么一会儿,就带回了好东西了啊!你是怎么做到的啊?”
奥迦德眨眼笑道:“一人一只,我们吃烤兔肉,呵呵,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
“太好了,太好了,看起来这一路上我们伙食是会非常好的了。”泽斯开心地说。
“哼!”一边的赫琉托尔冷哼了一声,他一点也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的。
其实也就只有他不明白了,因为泽斯毕竟来过这个森林,而森曼在千年的岁月中也没少去森林里玩过,至于奥迦德那就更不用说了。千年前行军的日子已经养成了奥迦德在森林中的那份独到的生存法,这种生存方式很有效。
森林毕竟不比一般地方,带进来的食物仅仅只能是备用的,在最最坏的情况下才用到的,在森林里最好一切都就地取材。
奥迦德取出一把短匕首,开始熟练地处理起绿野兔。看着他熟练地用匕首将兔子的皮剥下,然后将内脏取出来,又放了几个水球将兔子洗干净。接着便用烤过的树枝将兔子串好,又从戒指中拿了一些香料,抹了一番,然后就放到火上烤了起来。
“天堂鸟,你会的还真多呢。”泽斯笑着,现在的他对于奥迦德已经是心服口服了。
“哦,没办法呀,我有一阵子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不会做这些的话,那就只能饿死了。”奥迦德说道,“甚至,有一回我还杀了一只战猪呢。不过,杀了它纯属偶然,不杀了它,就是它杀我了。”
三个人都愣了。赫琉托尔没有想到,这个和自己的年纪相仿的少年,竟然会有一段惊险的故事;泽斯没有想到,这个少年竟然如此平静地用一句一点也没有修饰的语言来描述如此惊心动魄的故事,他在逃亡的日子里一定是很艰难的吧;森曼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少爷竟然有遇到过如此凶险的事,还好他没有什么事,要不然自己该找谁哭去啊。
沉默不语地坐在火边,奥迦德给人一种与他的年纪不符的苍桑感。摇曳的火光中,这个少年那张柔和与钢毅并存的脸显得带上了几分神秘。
奥迦德不动声色地用眼角的余光在悄悄地打量着赫琉托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没有人知道,这个昔日的王者在想些什么。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他此时此刻所想到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很多年以后,奥迦德曾对薇兰尔缔提起过这件事,那时候,薇兰尔缔也露出了相似的神色。她最后说了一句话,让奥迦德有种共鸣――
这就是你们分歧的开始……